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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也就不可能知道,抓著手機,低著頭。
鍾源開了車,又一面從後視鏡裡看韓景宇的動作。
韓景宇曲著腿坐在後座上,身上的薄被剛到搭到腰腹的位置,碎髮耷拉在細白的脖頸上,真跟位明麗的少女似的。
鍾源對韓景宇還真沒多少遐想,他這人就是一根筋,做壞事壞不徹底心裡就惦念著,尤其是他在對不起別人之後那個人還跑了,那愧疚呀,就跟生了根一樣,時時刻刻壓著他,提醒著他。這事兒大嗎?不大!但鍾源就是記住了。
其實,要是韓景宇打電話,叫一聲爹媽,親暱的一聲,鍾源還真就捨不得帶他走了,好好的一個家庭,人家沒他了過的挺幸福的,他也就不會做惡人再把人帶走了。但韓景宇哪裡有什麼值得親暱的親人?他心底裡只記著一個沈琛,但沈琛,他已經下了決心斷了關係了。
他死了,沈琛才會愛他,就這樣他知道還有一個人愛著他,就夠了。
鍾源看著韓景宇坐在車後座,到最後也沒有撥一個電話出去,心裡就落了一口大石。他現在應該悲憫的,沒有一個可以分別的親人,但是他心裡又莫名的有些歡欣。真是瘋了。
韓景宇縮在車後座,眸光黯淡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著,鍾源來的路上一頓飯都沒吃,早就忘了餓的感覺,但他還記得韓景宇胃不好,下了高速公路,繞了穿城鎮的遠路,給韓景宇買早飯晚飯,韓景宇在他在的時候不願意吃飯,鍾源就把盒飯放到車窗邊兒,而後自己下了車,蹲在車門口扒盒飯。
這樣邋遢的生活,鍾源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就是在軍校,也是能正正經經的坐在食堂吃,現在他居然蹲在車邊兒,跟個流浪漢一樣扒盒飯。
鍾源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但他一抬頭,看到車裡開口吃飯的韓景宇,又默默的蹲下去了。
行了行了,誰叫他欠了人家的呢。
第144章 血脈
鍾源這事兒真的鬧大了,他把軍用車從上海開到武漢來了,這事可是大事,就是他三天後把車開回來了,還是剛進上海的時候就被十幾輛軍用車一起扣在路道正中間了。不明所以的群眾都還當是軍事演習,遠遠的都被避開了。
來攔鍾源的是鍾源的爹——鍾蔚。鍾蔚帶著人把車攔下來之後,坐在車裡的鐘源就很無奈的從車裡下來了,舉著雙手,也只有他家的老子在外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鍾蔚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五十多歲的年紀,身子骨亦是硬朗,氣勢上竟比鍾源都還要強上一頭,鍾源站在車旁邊,衝他笑,“爸。”
鍾蔚冷著一張臉,跟不認識他似的,十幾輛軍用車將鍾源圍的嚴嚴實實的。
鍾源往前走了幾步,快要到鍾蔚面前的時候,鍾蔚眉頭一擰,呵斥一聲,“站住!”
鍾源站著不動了。
他老爹的性格就是標準的軍人,說好聽點兒叫正氣凜然,說難聽點兒就是老頑固。鍾源從某方面來說,跟他老爹是一個樣子的。父子兩個外面是相互看不順眼一樣,私下裡卻是都受了各自的影響,一方面看不起對方,一方面又欣賞對方。
“鍾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兩人對峙了半天,最後還是鍾蔚先開口的,鍾源在他面前軍人的正氣就消失了,只有一股子讓人看不順眼的痞氣。鍾蔚最看不過的就是他這一身土匪一樣的痞氣了。
鍾源只有在他爹面前會露出這副紈絝似的姿態,舉著雙手都還每個形象,“這不繼承您嗎。”
鍾蔚年輕的時候,膽子確實比現如今的鐘源大的多,但是也是因為他的膽子太大,捅破了天,導致他現在只能止步於上海,而不能去權力更集中的地方發展,至於緣由,這裡暫且不表。
鍾蔚聽到鍾源這尋釁意味十足的話,冷哼一聲,抬手一招,身後十幾個人軍裝的男人就一擁而上把鍾源給抓起來了。
鍾源那身手,不說別的,磨上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但下令的是他老子,抓他的是他的兄弟,他就沒怎麼掙扎。抓他的那幾個男人還小聲的跟他遞話,“對不住了,鍾哥。”
鍾源聽到了直想笑。
那些人也不是真抓他的,只是抓了他兩條胳膊,也沒用上多大的力氣,表面上卻是給足了鍾蔚面子。畢竟現在鍾蔚已經撒手了,很多事都是鍾源撐著的,這鐘家差不多都是鍾源的了,但鍾源卻還是對鍾蔚有些尊敬的,當著眾人的面兒,什麼反抗都沒做,任憑著自己被幾人反剪著胳膊,推搡到鍾蔚身邊。
鍾蔚看見他都來氣,都五十幾歲了,精神勁頭還是好的不得了,要不是鍾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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