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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昱紓怔怔地看著花唯,趁背對著醫生,花唯豎起食指對韋昱紓做了個“噓”的動作。
花唯和花瑞文進了手術室,韋昱紓坐在冰冷的不繡鋼座椅上等待手術結果,他雙手合十努力祈禱,現在這個手術室裡是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現在害怕極了,渾身都在顫抖,連呼吸都要用盡全力,他一個人真的有些受不了。
深夜的醫院只有幾盞昏黃的燈,能夠聽到時鐘滴答滴答行走的聲音,每一秒都是煎熬。
突然空曠的走廊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離韋昱紓越來越近,然後在韋昱紓面前停下,韋昱紓抬起頭,就看到一臉嚴肅的花裕正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
“和我談談吧。”花裕開口道。
韋昱紓轉過頭看了手術室的門一眼,對花裕搖了搖頭,花裕的聲音卻沒有一點感情:“裡面一個是我寶貝弟弟,一個是我寶貝兒子,我都不擔心,你在擔心什麼勁兒?”
韋昱紓頓了一下才站起來,跟著花裕走過走廊,花裕對站在走廊盡頭的西裝男說:“唯唯出來了給我打電話。”便領著韋昱紓走向電梯間,按了向上的按鈕。
花裕和韋昱紓站在醫院頂樓,昆明晚上很涼快,時不時會有清風吹來,天也很低,還能夠看到星星。
韋昱紓現在沒有臉見花裕,自己當初放話要照顧好花瑞文,又胡鬧著把花瑞文帶走,要是今天花唯不在他身邊,要是花瑞文有個三長兩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花裕。
花裕沉默了很久,才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對韋昱紓說:“韋昱紓,你識趣點兒吧。”
韋昱紓仰起頭看花裕,他冰冷的眸子裡沒有什麼溫度,雖然他是花唯的哥哥,可是花唯比他溫柔多了。
“那是給了誰都巴不得抱在懷裡、藏在家裡,別人看也不許看的寶貝,我們家就沒一個人捨得對他說重話,他要什麼就給什麼,被捧在手心裡慣著長大,不是為了拿來給你糟蹋的。”
韋昱紓心一顫,花裕朝韋昱紓走了一步,韋昱紓就往後退一步。
“你走了三個月,他每天裝作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突然有一天就發狂把家砸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阿澤去你們家的時候,他躺在地上流著眼淚,手裡握著的是你的戒指,硬生生把手心硌出了血。他抑鬱症復發,每天在家裡練字抄你的小說,抄到手腕肌腱炎吶,你試過嗎?呵,大年三十,聽到新聞說大理古城一家客棧引發大火燒了一條街,他嚇得魂都沒了,回家就割腕了,你正月初一在吃餃子吧?他正月初一在見他的心理醫生。”
韋昱紓抬起手捂住嘴,不該是這樣的啊,沒有自己的花唯的生活,不該是這樣的啊。
“他每天都去喝酒,喝完了自己開車回家,你知道多危險嗎?他喝得爛醉如泥在西海岸能夠飆到200碼,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想死啊!我讓他早點回家,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他說,你不在了,他沒家了。”
“你知道他胃穿孔手術後睡了多久嗎?十天,整整十天,身體所有機能都在恢復正常,就是醒不來——因為他不想醒。”花裕深吸一口氣,看著韋昱紓淚流滿面卻無動於衷,繼續說:“他來找你那天,雲南暴雨,紅色預警,要到大理了那一段路高速路入口都封了,三更半夜,傾盆大雨,可見度五米不到,他兩個月沒開車了,他現在反應有多遲鈍你自己也看得到,他在那樣的環境下,130碼狂飆,你懂是什麼概念嗎?他要有個閃失,你賠給我嗎?”
韋昱紓覺得心臟絞著疼,那天早上看到花唯的時候,他一臉平靜,一點也不像經歷了花裕說的生死極速。
韋昱紓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裡堵得慌。花裕才說:“他比你想象中更愛你,而且他就只愛過你,他甚至愛你超過了愛自己,都這樣了,你還覺得不夠嗎?”
韋昱紓愣了一下,才對花裕說:“他不是隻愛過我……”
花裕冷笑一聲,說:“所以我才覺得,你配不上他的愛。”
韋昱紓看著花裕臉上譏諷的神色,突然心一涼,難道是自己誤會他了嗎?自己也沒有聽他解釋過,他是花唯啊,沒有自己的一年,他應該過得很好才對啊,不該是花裕口中這樣的啊。
花裕拿出一個隨身碟遞給韋昱紓:“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你不願意聽他給你解釋的,真相。”
說完花裕就走出了天台。
韋昱紓站在天台愣了很久,才把隨身碟放進口袋裡下樓,到手術室門口了才知道手術已經結束了,問了護士找到了花瑞文的病房,衝進去就看到花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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