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走一邊摸出煙盒,敲出一根銜在嘴裡,一出門便點著,用力吸了一口。夜風乾燥凌厲,割著陸友銘的臉頰,竟覺得生疼,像被誰狠狠抽了一巴掌。
陸友銘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夾著煙垂下來,靠在一旁的牆上,抬頭望向墨色的夜空,心裡空蕩蕩的,一寸溫存都不留。
不知過了幾分鐘,手裡的煙燃盡,灼燒到他的手指。他低呼一聲,扔了菸頭,回過神來。
太痛,就會放手,這是身體不被教就會有的反應。
他搓搓臉,拽了拽自己的耳朵,讓腦子清醒一點,拿出手機對著黑黢黢的螢幕,來個大大的笑。
只是這笑還未收斂,便凝在了臉上,他看到對面LM的樓道里急匆匆跑出一個男人,那人如他來時遇到的“舞者”一樣幾乎全…裸,一條白色的平角內褲,一件敞著釦子的白襯衫,結實的肌肉裸…露在空氣中。他似乎很著急地跑下來,腳上只趿拉一雙拖鞋,奔向一輛剛停穩在門口的蘭博基尼。
車上下來一個人,兩人小聲地笑著說了幾句,那人把手放在“舞者”的胸前撫了撫,充滿情…色意味。陸友銘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可是在大街上,這種舉動也太……
但那“舞者”卻沒有絲毫羞恥的感覺,還湊上前吻了吻那人的側臉,攬住他的肩,一起向通往LM的樓梯走去。
陸友銘思維有點僵住,因為對面那人是和臻。而他不可能會相信,這個“舞者”,是和臻的男朋友。
☆、關心則亂
陸友銘從療養院回來,開啟門正看到文非頂著雞窩頭才起床。
“臭小子,你還真能睡,都十一點了。”陸友銘揉了揉他的頭髮。
文非仍舊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哈欠,“唔,好久沒玩得這麼爽了!”
他說的是昨晚,因為拉著陸友銘一起去了酒吧,所以就沒時限地多玩了一會兒,回來時都一點多了。陸友銘也是看他高興,就任他瘋了一晚上。結果,這大頭覺睡的呀!
“表哥你去哪兒了?你今天不上班啊?”文非一邊洗漱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
“嗯,今天請假陪你。”
“嗯?”文非從衛生間探出個腦袋,“陪我?陪我幹嘛?”
陸友銘笑了笑,沒回答,起鍋坐上冷水,把路上買回來的排骨倒進去焯水。
“你剛去哪兒了?”文非又問。
陸友銘這才回答:“我去看和沐了。”
“誰?”文非從衛生間竄出來,“你說你去看誰?”
陸友銘笑:“沐沐啊,你和臻大哥的親妹妹。”
文非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兩圈,仍舊滿臉不解:“為什麼想起來去看沐沐呀?”
陸友銘:“喲,你這忘恩負義的混小子,要不是沐沐那幅畫,你能這麼快出來?”
文非哼了一聲:“我又沒犯事兒,早晚得出來!”
陸友銘笑笑,攪了攪鍋裡的排骨以防粘底,沒再說話。
他今天之所以會想到去看和沐,完全是因為昨天晚上遇見和臻的緣故。昨天看到和臻被那個人攬著肩膀進了LM,陸友銘其實也跟了過去,卻最終止步在那扇門外。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進去,而他進去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很明白,自己對和臻莫名的在意和討好,完全是因為前世的愧疚。或許在意久了,他就讓這個人在自己心裡佔據了一寸方位。
和臻是陸友銘這輩子一醒來就出現在自己的人生中,被宿命不斷提醒著,要補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的人。如今卻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證明,他根本不需要,陸友銘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個路人甲。
他有自己的人生,他冷淡也好放縱也好,都跟陸友銘沒關係。哪怕他墮落和放蕩,也輪不到陸友銘插手。
陸友銘所謂的補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自我救贖,若因此就強行插手和臻的生活,那就是道德綁架。
但是,陸友銘翻來覆去想了一夜,還是控制不住地在意。
所以他一早就去了療養院,表面上是去看沐沐,心裡也不由期待,或許會碰上和臻,畢竟,除了沐沐,他們之間再沒有什麼關聯。
然而很不巧,和臻並不在。不過他從李媽那裡得知,和臻每週一三五七下午下班後都會去看沐沐的。以後就挑這個時段好了。
陸友銘把焯好的排骨撈出來,放進砂鍋裡,又加入已經泡好的霸王花、玉竹、以及蜜棗無花果等等湯料,蓋上蓋子,站在灶臺前專心致志地等水滾。
“表哥,我在網上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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