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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著一個孩子。這是說給他心裡那個小孩的童話。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陸友銘不知道和臻是否明白他所謂的“心靈雞湯”。他只記得,他說完後,懷中的身體,壓抑著——顫抖了起來。
然而,那場默許的“夢遊”引發的後遺症就是——和臻現在每天晚上都要偷偷鑽進自己的被窩。
關鍵是,他還不能問什麼。因為一夜過後,和臻面色平靜得就像沒這回事一樣,吃得香睡得穩,處理起工作更得心應手的樣子。
敢情自己是那夢姑?天天被“臨幸”還有口難言?
咳咳,至於陸友銘為什麼會連續在和家留宿。這件事是這樣滴——
那天和臻提到了餘一難收徒之事,第二天陸友銘再次確認和臻不是隨口說說之後,迅速帶著鍾誠去辦了轉讓交接手續,一心開始準備報名事宜。
他把家裡床下那些醫書翻出來準備重背一遍。
“面試官”可是國醫大師餘一難,陸友銘一點也不敢懈怠,但是,畢竟時日久遠,即便那些基本方劑已經像程式碼一樣印在了自己腦子中,他還是不敢馬虎,他必須要一方一方重新熟背,一草一藥再研一遍。
想法是好的,但是,書沒了。
他手裡連本《傷寒論》都沒有,不用說《湯頭歌》、《藥性賦》、《內經》、《難經》、《金匱》、《千金》等這些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書了,那都是他小時候背的。面對極為嚴苛的餘老,這些古書是必備。
但,和臻家有啊!
雖然他不知道和臻家為什麼會有這種書,但是看著他家書房那滿滿的天文地理政治經濟,詩詞歌賦人生哲學,也就不驚奇了。他家那《傷寒論》都是成套的,包括很多後來名醫對《傷寒論》細研之後的衍生講解書籍。
他當然想借回來揹他個刺股懸梁,韋編三絕。
可人家說了——不借!
臥槽,為什麼?
和臻:“這是祖母遺物,不能隨便外借出宅。”
陸友銘耷拉著腦袋:好吧,人家有人家的規矩。
陸友銘:“那好吧,我自己去市圖書館查查有沒有,真不行去網上買。”
和臻:……
全叔:“別呀,陸先生,這書不是現成的嗎?不能借出門又不是不許看,您在這裡看不就行了,既清淨,又能……那個,陪少爺解解悶不是嗎?”
陸友銘眼珠一轉,問和臻:“可以嗎?”
和臻面無表情:“嗯。”
“那太好了!”他樂得跳腳,然而,“可是我整天在這裡不打擾嗎?而且,我晚上肯定會讀到很晚的,說不定一上癮來會通宵,我……”
全叔:“那正好就住這裡吧。您去圖書館,天天跑來跑去,晚上關門還早,在這兒既能多看會兒,又不用來回跑,一舉兩得!”
陸友銘斜眼看了看和臻,他正端坐在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翻著手裡的檔案,好像這事兒全叔當家似的。
陸友銘不明白和臻的態度,撓了撓頭:“這樣太不好意思了。我……我還是自己去網上買書吧。”
啪!和臻把檔案扔在桌上,扶著沙發背站起來,撐著柺杖就要往外走。
陸友銘忙上前扶他,他往旁邊一躲,避開陸友銘的手,連看都不看陸友銘一眼,一瘸一拐地離開客廳。
陸友銘看了看伸出去抓空了的手,不知所措地縮回來插…進褲子口袋裡,身體無意義地搖晃了兩下。
和臻好像不高興了,他是覺得自己不認真嗎?他盯著和臻冷漠的背影,口袋裡的手急躁地抓了抓腿。
全叔忙衝陸友銘胡亂地比劃著,“生氣了生氣了!”他急得臉都皺在了一起。
“啊?”陸友銘不明所以。
“留下啊……”全叔等和臻走遠,湊過來小聲地說道,“少爺那是想你留下來啊。”
“啊——”陸友銘噎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和臻是這意思嗎?那他的表達方式還真是有點……
而事實證明:和臻確實是這意思。
陸友銘望著床上那個鼓起,哭笑不得——古有匡衡鑿壁、孫康映雪,今有陸友銘陪…睡借讀,沒辦法,窮嘛,終於買得起燈了卻又買不起書!
其實,他並沒有特別在意這件事,他堂堂正人君子柳下惠,抱著睡就抱著睡,更何況自己不是許諾會好好陪著他嗎?他現在受了刺激又生病,肯定是有點脆弱的,情有可原。
於是陸友銘胡亂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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