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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狼吞虎嚥吃完就藉口自己約了人離開。
“小景他就是這樣,別介意。”於清強笑。
“嗯,於清,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雲冰抿嘴,露出端莊的笑容。
“變了。”於清低頭搓了搓手指。
雲冰不語,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於清,我後悔和你分手了。”雲冰的話暗示的很明顯,她這次回來確實是想複合。
於清沉默,推開雲冰的手,眼眸微閃,“我不後悔。”
二十歲那年,於清的父母和連景的家人一起出了飛機事故,只留下一個十歲的於欣給他照顧。
於清只好給人當家教維持生活。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於欣鬧脾氣把於清學生家的一隻元青花瓶摔碎了。那個學生家長是個房地產暴發戶,喜酒好色,以元青花威脅於清當他的情人。
可是於清軟硬不吃,只說會賠他一隻元青花,但是他必須把花瓶交給專家鑑賞是否真品。
地產商人想強迫他就範,誰知在打鬥中失手將於欣推下樓,於欣當場死亡。
於清精神幾乎奔潰。
有錢能使鬼推磨。
房地產商人不僅沒有受到法律制裁還反咬一口,告於清孌童,汙衊於清趁給他兒子補課的時候對他兒子下毒手。
於清被G大開除,受盡唾棄。
連景氣憤想退學,被於清阻止。
“小景,你一定要有出息,給欣欣討回公道!。。。。。。我只有你了。”
連景含淚答應他,笨拙地擦拭於清的眼淚。
可是那個暴發戶在半年後破產自殺了。
自從於欣死後,又被冠上莫須有的孌童罪名的於清換上嚴重自閉症,幸好有連景一直不離不棄地開導,他才慢慢放下芥蒂。
畢業後,連景做了兩年投行,那兩年連景很拼命,攢了點錢後學了調酒在離CB不遠的酒吧上班,半年前剛到CB工作。
於清從夢中驚醒,他赤著腳下床,抱著於欣的照片發了會呆。
於清還遇見過那個暴發戶的兒子,就在去年,他看見於清時嚇得跌在地上,嘴裡還一直唸叨著對不起。
於清對他根本恨不起來,當年他不過是個膽小無知的小孩,也許是受到父親的斥罵才誣陷他。
只是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他誰也不恨了。
於清覺得無聊,便打電話給連景,可是無人接聽。
於清輸入密碼,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郁酸臭的酒味,他皺起眉毛,在陽臺找到了醉成一攤爛泥的連景。
“小景,醒醒。”於清蹲下,拍了拍他的臉頰。
連景得咧些力氣才把眼睛睜開,他咂咂嘴,盯著於清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死死抱住他,順嘴在他臉上啃了啃,“清清。。。。。。”
“嘶~混球!”於清吃痛,正準備對他命根子下狠腳的時候連景吻住了他。
“。。。。。。”
於清失了神,唇上還留著連景的溫度,而這傢伙幹了壞事後又倒頭呼呼大睡。
C&B。
於清有些失神,都九點了連景怎麼還沒來?
還好現在店裡不是很忙,不然花不語可能就上連景家把他揪出來了。
宋秦今天很早就到了C&B,本想和花不語膩乎膩乎的,結果被他拽去客串調酒師還不帶薪。
提到不帶薪宋秦猛然想起一件事,抬手招過花不語,一本正經道:“不語,你還記得一件事嗎?”
“什麼?”
“你還欠我737塊。”
花不語翻白眼,“你人都是我的了還差那700多塊錢!”
宋秦笑了,剛想吻他,花不語突然喊一嗓子:“哎!於清你再往前走就撞牆了!”
“啊?”於清回頭,下一秒就撞牆上了。
“哎呦!”花不語笑得沒心沒肺,遞給他一個冰袋,“清清啊,你可憐的真是可愛啊!”
於清不理他,吧冰袋輕輕敷在腦門上。
花不語自知無趣,聳肩回到宋秦邊上。
“清清,怎麼了?”連景穿了一件白色T恤,露出修長的鎖骨,他在於清面前蹲下,拿開冰袋,“怎麼這麼大一個包?有人打你?”
“沒有。”於清奪回冰袋放在額頭上,問:“你怎麼才來?”
“去健身忘記時間了。”連景坐到他旁邊,抓著他一綹頭髮玩,“清清,我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