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醒復而拍拍胸口,像往常睡著一樣將人緊緊摟進懷裡,不同意以往的是他偷偷在倦收天額上落下一個幾不可察的吻。
原無鄉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近乎本能地做出這些舉動。還好阿倦沒醒,不然自己會被一頓暴揍吧。哈,被他知曉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此類反常舉措很噁心,然後兩人連現下是關係也維持不了?以阿倦的性子,應該會吧?原無鄉這樣想著,卻不知蓋被下倦收天握拳的手指緊了又松多次。
一夜好眠。次日有了倦收天的帶路,兩人很快出了絕寒山。此刻問題來了,普天之大,要從何處下手尋查冰弦花蹤跡?原無鄉皺眉不展,倦收天當機立斷選擇朝月朦都城夜絕城的方向進發,理由是月朦靈祭司位於此處,整個月朦除了絕寒山就那處靈氣最重,冰弦花定會尋求最利於自己生長之處。
原無鄉表示這個理由讓他無言以對。靈祭司,月朦乃至整個靈空最為神秘的組織之一。無人知曉其組織內究竟有幾人,究竟如何運作和篩選人入門,更無人知曉其具體位置。
“倦收天,你可知靈祭司究竟所處何處?你茫然在夜絕城找只會引得更多人注意。”
“好友不必擔心,倦收天自有分寸。今夜我們夜探靈祭司。定能知曉冰弦花大致,儘早……了你心願。”
儘早後面四個字倦收天說地很輕,輕到原無鄉根本沒有聽見覆問了一句:“儘早如何?”
“不如何,跟上了。夜幕之前要趕到夜絕城。”
夜絕城雖說是月朦都城,實際上根本不同於他國都城那般莊嚴肅穆。月朦人崇自由,生性大多散漫隨性。整個夜絕城以內城為中心呈環形佈局,道路以內城為中央以射線般終止於最外圍的環形道路上。誓心河自南向北貫穿整個都城。整個都城實際上像一座大型園林。內城屬皇家居所,只佔整個都城的十分之一。月朦人信奉忠於心,忠於情。自上而下均一夫一妻制。倒不是國家明令頒佈過此類條例,實乃三心二意均會為國人所不恥。因此,月朦皇室並無後宮一說,而皇城更沒必要鋪張到大肆修葺。
入夜後倦收天帶著原無鄉落腳在內城較隱秘的一個隔樓頂上。原無鄉看看自己再看看倦收天忍不住問:“阿倦,以你我二人一金一銀的裝扮來看你確定我們是夜探而不是來做客?”
倦收天疑惑地看著原無鄉“嗯?”了一聲,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原無鄉有些頭疼地撫額,隨即化出兩套夜行衣遞了過去:“換上這個比較靠譜。”
倦收天顯然不怎麼喜歡這裝扮,卻也在原無鄉的再三催促下換上了原無鄉置辦的裝備,末了還道:“看來你深諳此道!”
原無鄉輕咳一聲:“謬讚,謬讚。快帶路。”
倦收天示意他噤聲,沿著隔樓邊的城牆一直繞道最南邊。眼前是一座破落的宮宇,原無鄉心頭一滯自己兒時所居之處大致如此,“這裡是冷宮吧。”
“非也,月朦帝歷來無後宮,你覺得他們會建冷宮嗎?”
原無鄉恍然大悟:“你是說靈祭司在此處?”
倦收天搖搖頭:“不確定。”
與此同時,“冷宮”一隅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於涼亭對飲。黑衣的那人廣袖華服上繡著繁複的符文,竟是凌宇國師府的著裝。白衣之人輕呷一口茶,“幽揚,星映那邊預言今夜有變,或歸或奪。恕在下不能繼續作陪了。”
“錦痕言重了,如有意外可傳喚凌幽揚,隨叫隨到。”凌幽揚勾唇一笑。夢錦痕擺擺手揚袖而去。
不同於凌宇國師府衣袍的厚重。靈祭司的衣袍收腰束腹,僅袖口略微更顯身材之修長。相同之處在於袖口的紋飾可區別其身份。國師府位高者繡符文,靈祭司則是冰弦花。
原無鄉跟著倦收天穩穩地落在“冷宮”院內。後者一雙眼裡盡是隱忍,原無鄉甚至能看見一滴冷汗沿著他的額角滑下,容在遮面的黑巾裡。
“捂耳。”倦收天近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兩個字的。
“阿倦……你怎麼了?”原無鄉疑惑地扶住倦收天。
“原無鄉,你聽不見鐘聲嗎?”見原無鄉無事倦收天好似鬆了口氣,“吵得我頭好痛。”
“此處有蹊蹺我們先退。”原無鄉當機立斷準備返回。就在此時原本漆黑的院內登時華光大盛,與此同時倦收天周身散發出淡藍色的光暈,不絕於耳的鐘聲也就此停歇。原無鄉扶著因脫力而近乎站不穩的倦收天,警惕地看著前方一步一步走來的白衣人。只見那人在三尺之外單腿跪下道:
“靈祭司夢錦痕在此恭迎聖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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