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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你這樣子可真令我傷心。”維森拖長了調子,眼底卻沒有了笑意,誰也摸不準這位法瑞爾家的長子在想什麼。
“你不覺得在發生那些事情之後,在來這一套虛偽的相處模式是很可笑的嗎?特別是我們之間曾經有過那種東西嗎?你知道的,所謂的兄弟之間獨有的。”黑髮的青年嘲諷地說道,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裡有著強撐的傲氣。
“虛偽?”維森淡淡地重複了這個單詞,舌尖優雅的捲了一下又輕輕地吐出,他音色低沉,眼睛看著對方,又像透過了薩姆看到了別的東西。
“這幾百年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就是這樣認為的,‘虛偽’,是嗎?薩爾。”黑髮的男人抬眼看著他的兄弟,略薄的嘴唇有著嘰笑的弧度。
如果說薩姆·法瑞爾一直是個刻薄任性的從不在乎別人感受的小混蛋,那麼現在,被他的兄長這樣嘲諷的重複了他自己的話語,他那顆敏感驕傲又自大的心無法避免的受到了傷害,所以他瞪視著對方,像一頭受傷的小豹子一樣,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是你讓我這樣認為的,你的所作所為,你的一切,你該死的恨我,維森·法瑞爾,別對我說謊了!如果你能夠承受那個怪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的出生不過是證明了你的殘……”
“閉嘴!”空氣猛烈的翻騰了起來,玻璃杯炸開了,牆上的畫框掉在了地板上,發出很大的響聲。黑髮的男人抿緊了嘴唇,眉宇間有著淺淺的褶皺,那總是帶著的假笑弧度再也沒有勾起,如此嚴厲而冷漠的兄長。
薩姆微微勾唇一笑,那種悲憤的表情已經被他收斂起來了,一時的失控並不能磨滅他是一位法瑞爾的事實。
“你嫉妒我,維森。”他淡淡的說著,心裡有些得意,因為他感受到了男人完美面具上出現的裂縫,而當對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室友從廚房裡跑了出來,吮吸著手指頭含糊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簡,只是一點小小的失控,你知道的,偶爾我們也會有這種情況。”薩姆露出一個假笑,他知道自己的室友並沒有完全相信,因為他又露出了那種擔心卻想問又不敢問的表情。
“真的沒事。”他繼續撒謊,這一次語氣已經變淡了,通常當他這樣做的時候簡易都會妥協,自私而任性的混蛋啊,連他自己都是這樣想的。
“好吧,只是別那麼嚴肅。”
薩姆收回了視線,依舊將目光落在兄長的身上,而後者已經整理好了心情,就像他們一開始那樣,沒有人說話,卻彼此早已將對方打量了個徹底。
“會說出‘嫉妒’這個詞,只能證明你還沒有長大,薩爾。”男人淡淡地說著,用了人魚的語言,他的下巴有著桀驁的弧度,看起來就像往常一樣,他是高高在上的兄長,他是叛逆無禮的弟弟,可實際上是不一樣了,因為薩姆·法瑞爾一點都不想再愛著這個混蛋了,從心裡仰望著兄長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
“你不過是在害怕承認而已,維森。”薩姆冷嗤了一聲,那些年在深海里,努力追隨兄長腳步的自己已經不見了,因為人魚沒有心,無論是他還是對方。
“承認?承認什麼?嫉妒你?”男人用了三個問句,他神情變得冰冷了起來,而薩姆卻意味那是因為他終於刺痛了他,於是他笑了,因為能夠影響到對方而感到愉悅。
“難道不是嗎?”
“不,當然不,我親愛的弟弟,用這種挑釁的行為想要得到我的關注,你依舊沒有變嗎?”
“你怎麼敢!”薩姆猛地站了起來,冰藍色眼睛裡有著憤怒,他咬著牙說:“別自以為是,維森。”
“自以為是,這話我從不承認,但對你,薩爾,我瞭解你的一切。”男人放下交疊的雙腿,略微抬眼看著自己的兄弟。縱使他是坐著的,用仰視的角度去看他的兄弟,但卻沒有人能說維森·法瑞爾是落了下風,相反的,即使是用俯視的角度看著他的兄長,薩姆·法瑞爾也不覺得自己佔了什麼優勢。
“你永遠在追隨我的腳步,薩姆,你無法違背。為什麼要拒絕呢,明明這才是正確的,這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一樣的不是嗎?”男人站了起來,略高的身影幾乎將對方籠罩起來,他那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深海的聲音,讓人沉迷。
“一樣?不,維森,我和你不一樣,即使我們都是沒有心的混蛋,我們依舊不一樣。”年輕一些的人魚陰沉的說著,他那冰藍色的瞳孔映照到男人的眼底,是某種剔透的色彩。
“我不明白。”年長的人魚緩緩地說道,他後退了一步,彷彿這樣才可以清楚的表達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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