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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門回後院換了身衣服便從側門出去,繞近麵館。麵館只有兩三個吃麵的人,她走到櫃檯前道:“雷老闆,一碗麵加個雞蛋,還是老位置。”
“稍等。”雷彬的話一直是這麼簡短。
年微微習慣了他一句話不超過十個字,在固定的桌子前坐下。想當初她可是磨了好久嘴皮子才讓雷彬同意在面裡添個雞蛋,雖然還是清湯麵,不過加個蛋之後味道就更好了。
“你的面。”
“謝謝。”年微微笑了笑。
吃碗麵的時間能有多長?年微微是十分鐘。每天中午和晚上各一碗,加起來兩人相處的時間不足半個小時,年微微就這樣一點一點慢慢融進了雷彬的生活。
下午醫館是不開門的,年微微換了身男裝提著藥箱便出門了。她要去的地方是煙花柳巷,給那些淪落風塵的可憐女子們看病。不過她一個清白女人家去那種地方於聲名有礙,所以她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女扮男裝,當然院裡的姑娘們都知道她是女子。
年微微第一次踏進這種地方是被樓裡的老鴇請過去的,這個行當最重要的就是女人的身體,所以在聽說了年微微這個婦科聖手後老鴇立刻偽裝了一番後登門拜訪了。青樓是婦科疾病最集中的地方,年微微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第一次看到的那種場面:十幾個病怏怏的女人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任其自生自滅,那房間陰暗潮溼各種氣味夾雜,一進去就有一種憋悶的感覺。姑娘們告訴她以前她們生病都是這樣熬過來的,挺過來了就可以從房間裡出來,挺不過來就隨便一卷破席裹屍扔到亂葬崗去。
她們有錢但是請不到大夫,正經人家的大夫都不會給她們這些下九流的人看病,更不會踏足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他們只會花錢來找樂子,哪管姑娘們的死活。
年微微終究不是個石頭心腸的人,無法說服自己視而不見。於是每隔兩天就會上門給她們看病、例行檢查。
亥時一刻,麗香院的後門悄悄開啟,兩道纖細的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田大夫,你慢走,路上小心點。”
“晚春姑娘請回吧,不用送了。”
年微微走出小巷拐到大街上,身後的喧囂漸漸遠離。白天的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現在是烏漆墨黑冷冷清清。賣小吃的商販們都收攤回家了,但年微微知道有個地方現在一定還在營業中。
果然,走進那條街只有麵館裡還亮著昏黃的燈光,光線從門窗透出來,雷彬就坐在櫃檯後正對著門。見年微微身著男裝揹著醫藥箱走進來,他眼裡閃過一道光,平和的問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面加蛋,多放點醋。”
“好的,稍等片刻。”
一碗熱湯下肚,年微微舒服的喟嘆一聲,放下五個銅板,朗聲道:“老闆,結賬。”
“客官慢走。”
走進側門,年微微便聽見面館前上門板的聲音,木質摩擦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年微微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愉快的哼著小曲兒進了屋。
第24章 面師的老婆6
這天晚上年微微在青樓跟花魁學習琴藝,撥弄琴絃時突然一根絃斷了,發出‘嘣’的一聲,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青彤有心事?”花魁是百花樓才藝最出眾的一位,也是和年微微交情最深的一位,她原本是官家小姐,父親犯了事牽連全家,那會兒她只有兩歲便逃過死劫送到了這教司坊。、
這一年多來年微微時常出入青樓,這裡的女子大多知道她。當花魁從老鴇口中得知田大夫聽了她的琴聲想跟她學習琴藝時心裡是非常歡喜的。世人對她們這些姑娘的看法如何她是知道的,難得遇到不歧視她們願意和她們做朋友的人,她又怎麼會拒絕她呢。
“沒有,只是有點心神不寧,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年微微淡淡一笑,看著手裡斷掉的琴絃,有點愧疚,“抱歉,弄壞了你的琴。改天我替再你尋一把,可好?”
“不用那麼麻煩,本就不是什麼好琴,我讓人修一下即可。”花魁笑著說道,對壞掉的琴混不在意。
她可以不在意但年微微卻不能,姑娘們的錢都來之不易,她們以後不管是贖身還是養老都需要錢財傍身,而她卻是不缺這點小錢的。
年微微笑了下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看了眼窗外的月色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你早點休息吧,我告辭了。”
“天色已晚,你孤身一人回去恐怕不太安全,如果不嫌棄就在這兒這歇一晚明早再離開。”
花魁試圖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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