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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上折騰,不如直接自己放掉,還能落個輕鬆。
更何況,江楓橋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
他朝白凉安慰地笑笑,只說道:“你不必擔心,天無絕人之路。”
天無絕人之路。
他的大師兄,還是這樣有一種奇異的魅力——
即便是如今這樣的困境,也是處變不驚,是一汪不起波瀾的死水。
白凉早知道便不停下來問了,問也是心塞,便道:“白凉告辭。”
他走了,江楓橋看著他的背影,收起眼中的疑慮,又想,白凉如今還是為著寒山門的,他出去肯定遇到過很多事情,心機是深沉了不少,可是初心不變便可。
他自己收了這桌上的茶具,回了自己的屋,次日開始安排準備迎接八大仙門的貴客上山一事。
第三日,他們便都來了。
還是當初試劍大會時候來的那八個門派,只是這一次,他們不是陸陸續續來的,而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齊上來的。
江楓橋畢竟還是個小輩,站在臺階前面等著,代掌門的身份,估計會令他為難,只是此刻何人比江楓橋更合適呢?
白凉景藍等人遠遠站在小樹林那一邊看著,見江楓橋臉上帶著笑,將人請進來,一路進了含翠殿,這才跟過去。
還是那八大仙門,只各自帶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比如焚鼎門的掌門便帶了陳九淵。
他們在殿上坐下,寒山門的弟子們卻沒有幾個來圍觀,因為之前江楓橋已經著人通令過事情了,八大仙門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剛剛坐下,那孤絕道人便四下望了望這大殿,忽然笑一聲:“這含翠殿,怎生有這麼重的血腥氣?”
別的幾位掌門也感覺出來了,死過人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的。
寒山門發生過一些變故,雖說是禁止外傳,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捂得住?聞道長老叛逆被殺之事,其餘八大仙門都已經得知了訊息,這一次來含翠殿,便感覺到這含翠殿上的血腥氣了。
眼下坐在這裡的,都是八大仙門的領袖人物,自然不畏懼這樣一點血腥氣。
剛剛開口就說寒山門前一陣內亂之事,這是要挑起話題來,可惜被江楓橋避過去了。
“天下將亂,九州紛爭,處處都是血腥氣。孤絕道人憂心天下,自然能感知到了。”虛偽地奉承這麼一句話,江楓橋又慢慢道,“幾位掌門都是江某長輩了,這一次來也是時間寶貴,不如直接開始商議要事吧。”
有人冷哼一聲,“倒是你識趣。你也不必撒謊,我們都知道不僅天鑑寶錄你們寒山門沒找回來,現在連掌門都丟了,空弦上人不知何處去,如今寒山門是山中無老虎……嘿,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場面話說多了大家都噁心,來只有一個目的——你們寒山門現在早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當著第一仙門的名頭了,趁早讓位!”
45第十章 寒山日落
儘管一開始就對八大仙門來的目的有了預料,可他們說話未免太不客氣。
單刀直入固然好;現在這樣生硬的話;跟逼宮又有什麼兩樣?
江楓橋笑了一聲:“早知道幾位掌門來是為了這個,只是寒山門數千年底蘊,往年從來不曾說這些;諸位不覺得突兀嗎?”
孤絕道人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他不說話,自然有別的人來代替他說話。
現在陳九淵站在下面;就在孤絕道人的背後,也是不打算說話的;本來這一場密會就是掌門之間的事情;陳九淵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名弟子,不過看著江楓橋多少有些奇異的感慨。
第一次試劍大會的時候還是普通弟子,結果等到陳九淵第二次參加試劍大會,江楓橋就已經不再參加,成為了試劍大會的負責弟子,整個寒山門的事情從那個時候幾乎就已經完全移交到了他手上。
現在試劍大會結束也就三個月,江楓橋已經成為代掌門了。
有時候回頭想想,人世變遷,其實也很快。
方才發話的那一位,這個時候自然又接上了江楓橋的話。
“寒山門為什麼能夠一直佔據第一仙門的寶座?還不是因為你們有天鑑寶錄?現在天鑑寶錄沒了,你們不應該讓出這個位置來嗎?第一仙門之位,有能者居之,你寒山門丟了天鑑寶錄,連掌門都不知道哪裡去了,還能跟以往相比嗎?”
一番諷刺的話,就這樣連珠炮似的說出來了。
放在以前,誰敢在寒山門含翠殿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真是時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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