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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自然事事都該我操持。”
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江楓橋自己心裡很清楚,想起聞道長老說的話,他心情有些陰鬱起來。
嘴唇一勾,他懶得再多想,不過是平白給自己添堵罷了。重新倒了藥酒,他笑戚淮道:“你上山時候資質是我檢驗的,若是你熬過體術這一關,將來未必不能成為商百尺一樣厲害的人物——”
可他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戚淮道:“我不喜歡這個人。”
江楓橋手指屈起來,便敲了他頭一下,提醒他道:“什麼這個人這個人的,要叫師兄。”
商百尺還是師尊的弟子,哪裡是這小子隨便稱呼的?
商百尺這人平日裡看著什麼也不在意,可真若是被他聽見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呢。這人的性格,很難捉摸。
袖子一擺,卻落在了戚淮的脊背上,那刺繡的雲紋帶著一種凹凸的質感,讓戚淮覺得癢酥酥的。他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卻被江楓橋問了一句“怎麼了”。
戚淮哪裡敢說有什麼,只訥訥道:“沒什麼。”
於是江楓橋繼續了,戚淮手指一直掐自己,才能忍住立刻化成本體直接把後面這愚蠢人類給捆起來的衝動。他心裡暗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道:“大師兄,明日是要跟商師兄比劍嗎?”
“嗯。”
江楓橋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又看了看他手臂,便過去塗藥。
這個時候戚淮轉過臉來,就能瞧見江楓橋的側臉。
看著其實是很寡淡的一張臉,眼簾低垂,給人一種很溫文的感覺。嘴角微微翹起來,那笑弧似乎從來沒下去過。
忽然覺得不舒服,因為戚淮知道,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溫文的態度,不僅僅是對戚淮自己,對那個什麼齊宣之類的,也從來是關懷備至。
真傷腦筋——
“大師兄跟商……師兄,誰厲害啊?”
戚淮看著像是什麼也不懂,用很天真的口氣問了一句。
江楓橋道:“自然是商師弟比較厲害。”
“……”戚淮忽然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見他忽然之間沉默,江楓橋倒覺得有些稀奇,“怎麼了?”
戚淮氣血有些翻湧,正想要說覺得大師兄更厲害,可轉過眼,便撞見江楓橋抬眼的那一剎,他像是被什麼擊倒了,整個人都有些昏沉起來。
江楓橋倒是沒在意,只是隨意一抬眼,便已經重新低下頭去。
只聽戚淮聲音是斷斷續續的,“我覺得大師兄比較厲害,大師兄會贏的。”
手上一頓,江楓橋自己笑了一聲,“輸贏又有什麼要緊?修行之人,若將輸贏看得太重,也就失去了平常心,你天資聰穎,莫要自誤。”
擦,這說教說教的。
戚淮嘴角一抽,終於忍住了反駁他的心思。
江楓橋手指很修長,搭著劍的時候是很好看的,這個時候指尖順著他肋骨這一側滑下來,看到他腰上有傷,便要抹藥,不過這個時候就發現了那奇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
戚淮的左腰處,似乎刻著不知是字還是圖的什麼東西,像是一塊傷疤,又像是烙鐵留下的痕跡。他正待細看,可戚淮跟受驚了一樣,一下跳起來,轉身便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左腰,那祖母綠眼眸之中帶了幾分驚愕,又有幾分惱怒。
見戚淮瞪著自己,江楓橋倒有些不明白了。
這烙印一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樣小的一個孩子的身上?
他還沒看清那上面寫的是什麼,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戚淮就已經有過度的反應了。
腰上還沒塗藥,戚淮卻已經將那衣服穿起來,抿著嘴唇,臉上的表情真是說不出地奇怪。
這孩子自打上山來就特別古怪。
江楓橋只當是這裡面可能埋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就像是他之前推測,戚淮可能被別的門派收為弟子過,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又到了寒山門,他只當自己是冒犯了他,便解釋道:“我並非有意,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並沒有看清,藥酒留在這裡,剩下的地方你可以自己上藥。明日晨鐘,不許遲到。”
他收拾了東西,便走了出去。
戚淮愣愣站在屋裡,好半晌沒動靜,過了約莫半刻鐘,才狠狠地一踢桌子腿,幾乎是哀嚎了一聲。
開什麼玩笑啊,他就應該把自己脫光了給江楓橋看!
無語的戚淮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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