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十年的感情全部傾注在王俊凱身上，正如千璽內心的某種擔憂，王源可能將小凱當做了他和王俊凱愛情的結晶，他無法阻止這一切，他做不到狠心地將王源與王俊凱分開，雖然他知道，如果這個王俊凱消失了，王源會經歷怎樣的痛苦，這種痛苦應該會將他徹底擊潰。

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整個房間已經沒有了那個孩子存在的氣息與痕跡，當千璽回到王源家裡的時候，一切平靜地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男孩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所有的物品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相應的位置，突然的出現，突然的消失。儘管千璽有所準備，可這一切對他來說還是猝不及防，這種本身就無法做好準備的事情，千璽苦笑著拿出王俊凱當時給他的信，坐在客廳，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王源好心情地提早下班，一想到回家能看見小凱心情就非常好，王源都已經做好收養小凱的準備，戶口上都打算就叫做王小凱。和千璽、劉志宏合計合計就準備去派出所開證明，反正小凱現在也屬於無法證明戶籍檔案的狀態，找人幫幫忙應該沒什麼問題。懷揣著這樣的激動心情，王源開啟了家門，就看到千璽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散發的氣息讓王源打了個寒顫。

“千璽？怎麼了？”王源看到這樣的千璽心裡有點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好的感覺。

千璽聽見開門的聲音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姿態，直到王源開口之後，他才低沉沙啞地說道：“他走了。”

“欸？什麼？”王源被千璽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凱走了……”

“嘭”王源還沒有放下的包跌落在地面，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嘴角勉強帶著笑，平靜地的語氣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小凱，走了？”

“走了……”

王源倏地轉身，想要開門出去，千璽立刻站了起來，抓住王源的肩頭將他扳過來，緊緊地抱住王源，不讓他掙扎，王源爆發出超出以往的力量，想要掙開千璽的桎梏，甚至開始攻擊千璽，捶打，撕扯，甚至是咬。千璽沒有阻止王源的發洩，自己忍受著王源的一切動作，這就是自己所應該承受的，而且是最輕的懲罰。等到王源累了，沒有力氣了，千璽才放開王源，拉著王源離開門口，將他按在沙發上。

“王源，你要知道，小凱不屬於這裡，他終究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千璽看著王源的眼睛，“你不能限制他的自由，你冷靜一些！”

王源瞪著眼睛看著千璽，他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而且他一度以為這個問題完全不用再擔心，一切都水到渠成，只要自己將所有都打理好，自己就能和小凱在一起。可現實告訴他，他，太天真了。

“呵，我知道，我明白，我懂……”王源劇烈地喘著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心中的疼痛卻讓他難以平靜。

千璽這時嚴厲地說道：“王源，我要告訴你，不要把小凱當做王俊凱的替身！你們的事情不應該殃及無辜，能遇見小凱是你的福分，但是，你不能因為你齷齪的思想，而毀了小凱，你知道嗎？你不能去限制小凱的人生和他的自由，他不屬於我們這個時代，他有他自己的人生，王源，你明白嗎？”

被千璽的厲喝驚到的王源就這樣平靜下來，他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深陷局中，卻已然很難脫身，他也能感覺到小凱對自己的感情，只是這樣的決絕，讓王源，不知道是小凱果斷乾脆，還是自己糾纏不清。可能就像過去一樣，王源是個瞻前顧後不知道應該如何做出抉擇的軟蛋。

看到王源呆愣地盯著前面的杯子，千璽嘆了口氣，拿出王俊凱寫得信，他自己也沒有看過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將這封信遞到王源面前，聲音儘可能軟化下來，說道：“這是小凱留給你的信，你看看吧。”

王源接過信，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大腦麻木的他無視了腦海中可能會提取的記憶，開啟信封，取出了裡面的信：

王源，很抱歉就這麼突然地離開，我很想和你告別，可是卻沒有機會，我真的慶幸能夠遇見你，認識你，我也想和你就這樣在一起，相依為命。我還記得和你在樹蔭下分享的西瓜，我還記得你為我操心付出的一切。離開不代表不在乎你，只是我們無法分享彼此，與其最終抱有遺憾，不如現在瀟灑地說再見。

王源，你要好好注意你的身體，我不在了，你還是要每天都要好好吃飯，按時休息，我會讓千璽好好看著你的。你一切都好，我才能安心。

最後，王源，放開過去吧，去追求你的未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