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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躲著,總有一天會被找到的。”
“躲一時是一時,我倒是還好,若是你被帶回巴布白宮,你便永生再別想出來,那裡就是活佛一個華麗的囚牢,鎖住了你一生的自由與不羈。”
祁旦緦沉吟許久才點頭說道:“好,我跟你走。”
拉藏終於說服了祁旦緦,嘴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笑意,只是祁旦緦此時心情低落,並未注意到那抹笑裡的意味。
拉藏帶著祁旦緦才去了不足百里,便被人追上來,追來的人即是穆修汝。
穆修汝回到小院,竟見床上已空,人不知去了哪裡,四處尋找,有屬下來報,見拉藏帶著穆修汝出了小鎮朝著王殿背後的大群山方向去了,大群山山脈錯落蜿蜒萬里,林木蔥嶸,宛若大海一般神秘深沉,若是進了山深處,便難以尋到人的蹤跡。
穆修汝內力提到十層,胸肺急迫脹痛,絲絲繞繞若細密的針扎一般,卻遠不及他此刻焦躁難安的心難受,遠遠地看見了穿梭滑行的兩抹影子,穆修汝藉著細風運足了內力一掌推出去,被拉藏輕巧了躲了去。
穆修汝急行追趕,損了內力,拉藏帶著一個人施展不開,兩人隔空對掌又忌諱傷了祁旦緦,便落了個平手,分立兩端枝頭,遙遙相望,拉藏滿眼的譏諷嘲笑,穆修汝滿眼的急躁憤怒。
“祁旦緦,你過來!”穆修汝喊道。
祁旦緦從沒聽過他這樣大聲的叫喊,他從來說話都是沉穩冷漠的,少有這樣失控大喊的時候,祁旦緦抬眼看他,隔得太遠,天色晦暗,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透過他語氣之中的焦急聽出幾分他對他的在意,祁旦緦心一陣緊縮的難受,輕聲說道:“你為何要將我交出去?你親口說,說出緣由我便原諒你。”
他的聲音溫潤清朗,融入冷夜的空氣之中透著幾分淒涼,穆修汝頓了頓,說道:“我曾說過,不論今後我做甚麼事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我的將來,你應了會信任我,可如今你卻在別人懷裡,且要離我遠去!”
他並未直接回答祁旦緦的問話,祁旦緦也不想再問第二次,很多時候他有過爭取,卻不想因此太過執拗,人世間的許多事和人並非善惡分明,究根揭底無非是他有他的因,我得我的果,怨不得誰。
祁旦緦不再說話,拉藏偏頭看了看他,笑了一聲道:“若是單單為了他好,便放他走,若是他被桑傑帶走於你而言並非一件好事。”
真是此時,有隨行而來的人,半跪在下,對拉藏喊道:“世尊請拉藏大人前去見面。”
拉藏俯視著地上那寂寞暗影,嗤了一聲:“本大人還沒玩夠,不想回去,藏都不是有云丹坐鎮?世尊大可找他議事,別來找我。”
“請大人不要為難屬下。”
拉藏不想多做糾纏,對穆修汝說道:“王爺心中該有思量,幫我擋了這些個麻煩,若是桑傑到了,就真的晚了。”
穆修汝沉默的望著對面的祁旦緦,周身散發著冷冽悲慼的氣息,祁旦緦眼底酸澀,終是沒能忍住流下了眼淚,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明明並不遙遠,此刻這般遙望著,便好像隔了一道跨不過的橫河,站在彼岸隔河相望,卻是無奈與心傷。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節奏是不是太慢了?難道我又撲街了?!我好想shi……
☆、訣別
“好,我讓你帶他走。”看著祁旦緦眼角閃著微光,穆修汝心中好似利爪刮撓般尖利的痛,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握著,骨節分明的指節泛白,他卻硬是忍住將他搶來抱入懷中的衝動。
拉藏說的對,若是祁旦緦被桑傑帶到巴布白宮,他是極難將他帶出來的,巴布白宮就是銅牆鐵壁,信徒又是極其重視轉世活佛,安插親信進去也不甚簡單,若是強行帶出,便是與整個佛國為敵,穆修汝如今並不能做到如此,拉藏此人雖是不可信任,可眼下除此之外並無他法。待這邊的事處理好,他再去尋了回來。
祁旦緦聽到穆修汝毫不猶豫的應下,心卻是涼透了,他以為他們這些日子下來總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他對他竟沒一句挽留的話。祁旦緦眼角的順著臉頰兩側蜿蜒流下,聚在纖瘦的下巴,滴落,在斜出的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影。
拉藏狹長的眸子微動,暗光閃了閃,將祁旦緦攬進自己暗紫紋錦雲的大髦之中,將他整個包的嚴實,衝穆修汝勾唇笑了笑:“後會有期。”
遙立一端疏影中那個挺拔頎長的身影,一襲寬大的玄色外袍隨風輕揚,千丈青絲也散落下來,寒風漸起,青絲狂亂乍起,殘月映雪,卻是悽清寂寥,有著說不出的隱忍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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