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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冷光,語氣倒還莊重有禮:“本王也是沒想到桑傑大人竟也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來到此處自然是有事的,聽青瑪王說我們藏都的禪宗在王爺這裡做客多日,實在是叨擾了王爺,眼下,藏都的局勢須得禪宗出面,便不好總在此處逗留,不知眼下禪宗可否在府中?”桑傑嘴角始終帶著溫和的笑,言辭並不犀利,幾句話下來,穆修汝卻是找不到藉口推脫。
眸光緊縮,穆修汝面無表情的看向坐在桑傑下首位的青瑪王,他怕京都派來查他的人牽連到祁旦緦,畢竟祁旦緦的身份並不一般,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中難保不會凶多吉少,而青瑪王卻是不敢對祁旦緦下狠手的,不但是他,就算是拉藏、雲丹之類的人都不敢將祁旦緦怎樣,這佛國的信奉如此,祁旦緦即是轉世活佛,他便承載了佛國臣民的信仰,佛國的民眾百姓信奉的只有活佛,任何人就算得到這佛國之王的虛名也是難以立足的,因而穆修汝便想到將祁旦緦留在王殿,有青瑪王和謝棄塵的看護,他也放心了些。
只是穆修汝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竟是桑傑。
桑傑是何人?如今佛國便是他的天下,如若轉世活佛不是祁旦緦,穆修汝便攥住了桑傑的軟肋,只是既然是祁旦緦,他便不能做些什麼,即便是在祁旦緦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也不願。
桑傑命人將那封穆修汝與青瑪王協議好的書信呈上,“王爺書信上如此說,我便千里趕來了,想來王爺也不會有閒情與我們玩笑,”淡淡的眸光一轉,看了青瑪王一眼,笑了笑說道:“還是青瑪王有何不周之處,驚擾了王爺?我自當嚴厲懲處,還請王爺恕罪。”
青瑪王招了桑傑那不冷不熱的一眼,心底卻涼了個透骨,渾身打了個輕顫,本來一直緊縮著的身體倏爾站了起來,臉頰兩側的肉顫了顫,在桑傑面前強裝狠戾,眼底的慌亂卻透露他的緊張,“聽聞京都已派了人來這裡,據說是調查北陽王失蹤一事,且有了些眉目,不知王爺可曉得此事?”
“略有耳聞。”穆修汝心知已保不住祁旦緦,這桑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在威脅他,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青筋暴露,骨節分明,面上卻是淡漠冷清,點點頭對桑傑言道:“桑傑大人稍等片刻,眼下天色還晚,請桑傑大人在府中休息一晚,翌日本王自會將你的要的人交予你帶走。”
桑傑轉頭透過窗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舊黑烏烏一片,說道:“如此也好。”
“來人,待桑傑大人和青瑪王前去常青閣休憩。”
桑傑遂起身跟著婢人走去,想到什麼,頓了腳步,側身看過穆修汝道:“不知王爺可曾見過拉藏大人?”
穆修汝道:“聽聞拉藏大人在佛山青檀寺閉關參悟佛理,本王也是想見,倒是沒機會,難道拉藏大人也來了此處?”
桑傑眼底的光淡淡的,淡笑道:“想是在參悟佛理了。這大半年沒見到,倒是怕生出其他甚的麻煩事,如此我便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屋頂上蟄伏的人看著那抹遠去的玄色佛袍,低聲“嘖”了一聲,才轉手攬緊了身側的人兒,待前廳中的人散去才懶洋洋的說道:“你可親眼見了,並不是我在騙你。”
祁旦緦渾身僵硬,手中那封書信被他緊緊攥在手中,褶皺的紙角戳破了手掌,也並未感到疼痛,臉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撫了撫,祁旦緦才回過神來,再低頭從瓦縫隙望去,廳內只剩下寥寥僕人,已不見了穆修汝的身影,祁旦緦還是不願相信,他不想相信最後竟是穆修汝親手將他交了出去,如此他更願意因了自己不小心被抓去的,又或者從來便沒遇到過他也好,便不會有此刻的錐心之痛。
“你也莫要太過傷心,眼下最要緊的便是離開這裡,如今我的傷已痊癒,帶著你倒不是甚的難事,你可願意隨我離開?”
祁旦緦嗓子澀澀的難受的緊,轉眸看了拉藏一眼,推了推他攬在腰間的手,拉藏手臂一緊,說道:“你別亂動,這房簷上都是積雪滑的很,若是摔下去可要摔個殘廢的。”
祁旦緦垂了眸子不再說話,拉藏也不著急,只等了片刻,祁旦緦所居住那邊的院子想起嘈雜之聲,祁旦緦抬眸望了望,才開口說道:“我想聽他親口對我說……”
“他的字跡你可認得?這封書信乃是他親筆所書還能有假?他與青瑪王書信來往有段時日了,書信可不單這一封,桑傑大人手中那封卻是關鍵,他要把你交出去是不爭的事實,你若此刻出現即刻便會被桑傑大人帶走,又怎會有機會與穆修汝說話?”
祁旦緦聽拉藏這番話,不禁紅了眼眶,“……那我們該去何處?也不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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