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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離開,他便留在這裡陪著他,因了怕給穆修汝惹事,又怕被其他人抓到,便很少出門,許多時候都是在屋裡看書的,窗下的秋菊謝了一地,祁旦緦興致高時便對著那一地的殘花揮著水墨作畫。
睡醒時,身旁已不見了穆修汝,只見窗紙上亮亮的映著一層光,推開窗子,滿眼銀雪,遠處的禿枝上還掛著冰凌,玉樹瓊花也不過這般景緻了。
祁旦緦幾日來的悶燥之氣盡去,興致勃勃的披了件衣衫便跑了出去。
門隅也是又很冷的時候,只是祁旦緦從未見過這樣大的雪,一團團好似棉絮一般落下,牆頭高高堆砌的雪有一尺高,房頂上青瓦也被銀雪蓋了厚厚一層,只露出幾個瞻望的獸角。漫步走到後園,幾株梅樹臨寒而立,許是這場雪來的太急,披著紅皮的梅枝錯落結著飽滿的骨朵,粉嫩的花骨朵凝著雪,晶瑩的好似昔日那盞盞流光的琉璃花照。
肩頭倏爾被人披上一件月白裘袍,祁旦緦回首望去,溫柔的笑顏便與著漫天飛散的雪花融到了一起,“你的事辦完了?”拉拉貂裘領衣,將厚厚的袍子攏了攏說道。
穆修汝一身鴉青緞襖,身披霜色大髦,寬大的帽子戴在頭上,肩上落了幾縷青絲,黑亮的眼睛含著暖暖柔情,平日裡時常緊抿的嘴角此刻也彎出弧度,“外面這麼冷,怎麼一個人跑到此處來了?可是凍壞了?”
穆修汝將裘袍上的帽子戴到祁旦緦頭上,一把將他抱到了懷中握住了手揉了揉,親吻了他的額頭,柔聲道:“你這手比這雪還冷,若是想看這雪中的梅花,我讓人栽幾株梅樹在你院子裡就好,跑這麼遠給自己找難受。”嘴上雖是教訓著,卻是捂了祁旦緦的手放在嘴邊哈著氣。
祁旦緦笑的甜蜜,掙出手一把環抱住穆修汝精壯的腰身,微仰著面對他說道:“我不冷,只是整日待在屋中實在憋悶,出來透透氣罷了。”
穆修汝在書房看了些書信,又與謝棄塵商討了一番,忙了半晌出來,到祁旦緦的院子找他,遍尋不到,路過這後園才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穆修汝只覺得他愈發好看,眉眼間總透出幾分不食人間煙火謫仙之氣,許是他太過在意,總想著將他緊緊抓在手中,不被任何人看了去才好。那般遠遠望去,青白單薄的身影立於梅樹下,清麗的容顏在銀雪映襯下朦朧不清,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好似轉瞬便要在這片晶瑩潔淨的天地羽化一般。
心底沒由來一陣慌張,快步而去,將他緊緊攬在懷中,心中才安定幾分,眼下見他這般乖順的窩在自己懷中,穆修汝情不自禁俯首親吻那凍得有些紅豔的唇。
祁旦緦緊緊的攀著穆修汝的腰身,被他的兇猛之勢欺險著閃腰,奈何腰間那鐵臂力氣太大,壓的他躲避不得,直到穆修汝吃夠了才戀戀不已的放了他。
祁旦緦頭抵著穆修汝的胸膛急促的喘著氣,穆修汝瞥見他臉上粉若桃花的顏色心情愉悅,竟爽朗的笑出了聲,“你這樣子實在可愛,倒讓我有些意猶未盡了,”大髦裹緊了懷裡的人兒,將他整個兒抱緊在懷中,俯首廝磨祁旦緦的耳朵,滾燙的熱氣噴灑在他的頸間,“不如,我們回屋子繼續?”
祁旦緦聞言臉色更紅,耳根處都粉紅一片,掐著穆修汝的腰肉,說道:“不正經。”隨即緊忙推開穆修汝,牽住他的大手笑道:“我們還是到這梅林裡看看吧,這精緻倒是難得見的。”
穆修汝見他嚇得像只閃躲的小兔,心中實在歡喜,只想這幸福若能就此停步多好,信步跟在祁旦緦的身後,任他拉著去那寥寥無幾的梅樹處,“……這梅林也是在可憐,改日我讓人再栽幾株。”
話沒說完,祁旦緦腳下一滑傾身摔在雪窩裡,穆修汝緊忙將他抱了出來,卻被突然回首的人扔了一臉的涼雪,穆修汝愣了愣,往日未曾有人敢這般對待他,祁旦緦此番動作倒是讓他有些愣神,隨後眯了眼睛,危險的勾起了嘴角,哼笑了幾聲,手一鬆便將祁旦緦仍回了雪中,手一揚將大髦接了下來扔了出去,握了握手掌,俯視著瑟縮在雪地裡人兒說道:“膽敢用雪扔本王的臉,便要做好接受本王懲罰的準備,祁旦緦你可準備好了?”
祁旦緦揚手噗噗的又扔了幾把雪過去,穆修汝沒曾想這平日裡溫柔的謙謙公子竟這般撒歡,任由雪落了滿頭滿身,拂了頭上的雪抬眼看去,那人已跑遠了去,穆修汝勾著嘴角一笑:“你這柔弱的小書生還能跑到哪裡去?再跑也跑不出本王的手心,”說著腳下一點,鴉青色身影一晃便出現在了氣喘吁吁的祁旦緦眼前。
祁旦緦眼睛不可置信的一瞪,撇了嘴不滿的說道:“這不公平,你是習武之人,我當然處於下風,你不行用武功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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