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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到,你卻也是個有情調的人。”
祁旦緦飽讀詩書經卷,卻不是那種滿身酸儒之氣的書生,身上也沒有那種書生之氣,那樣就如同汝修第一次見他,祁旦緦是那種讓你看一眼便記在骨子裡的人,不是妖媚的俗豔,而是有種淡泊飄然的仙風,黑長的發,素淨的白袍,黑亮的眼,溫軟的笑,道骨仙風,好似一個被貶在凡世塵煙中的謫仙。
汝修確實不曾想到,這樣本來悠然與世外的人,竟然還會如此費心的為一個姑娘做這些。
他,倒還是個痴情種子。即使如此,汝修心裡卻是不爽快,只是他一貫冷臉沒有多餘的情緒,祁旦緦也不曾留心他的情緒,他那點心思也沒人看得透。
揮墨如虹,手法嫻熟,勾墨塗染,只一小會兒,幾隻團扇上便出現不同的景緻,一扇夜色頗佳,蘭影上粉牆,梅樹花開正盛傍牆而立,樹下一女子纖柔秀麗,楚楚可憐,神情確肖;一扇上中庭靜水,藤蔓之懸石壁,花開正紅色,白萍亦透水大放,紅白相間,湖上設雅緻水閣,閣上一貓奴與女子嬉鬧歡笑,格外清麗;一扇上綠樹蔭濃,水面風來,輕拂起女子的長髮,輕紗粉裙,執著細長魚竿垂釣與柳蔭深處,似有蟬鳴聒耳,正是日落時分,晚霞夕照,有“獸雲吞落日,弓月彈流星”之境。
唯一缺憾,是扇中畫面沒有他與雲頓一起的情景,不過此般已經很好,祁旦緦不吝讚美汝修工繪之精巧。
汝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離開了。祁旦緦則喜滋滋的將幾把團扇晾在寬敞一些的桌案上,等那墨漬乾透,才小心翼翼的裝進包裹中。
是日,汝修清晨起床後便沒見到祁旦緦,尋了幾圈不見其蹤影,到半塘依然不見其蹤跡,路遇一沙彌詢問之,豈料那小沙彌語氣衝撞,絲毫佛家弟子該有的教養都沒有,汝修也不想在寺內惹事,甩下還在警告他離祁旦緦遠些的沙彌,走遠了。
林映牧,對著汝修走遠的身影依然在跳腳,“你這個大冰臉!傷好了就趕緊離開……”被一堂頭師傅從腦後敲了一下光頭,提溜著耳朵背自警文去了。
☆、神山
殘陽徽墨,細語微瀾。
祁旦緦執著一把精巧的團扇伸臂置於雲頓面前,雲頓本揹著身子生氣,看見團扇眼睛忽而閃亮了一下。
祁旦緦一手按在她的肩上,輕柔的說道:“雲頓好妹妹,此次全是我的錯,不該不辭而別,令你擔憂。雲頓果真不再理我了麼?”
雲頓本就依賴祁旦緦,祁旦緦從前也時常消失,只是從不會這樣長時間,祁旦緦的身份在族裡被受人崇敬,雲頓平日裡就不好總與他在一起,此次竟近一個月沒出現,她心裡自然是委屈又生氣的。
雲頓撅了嘴巴,吸了吸鼻子悶悶的說道:“那你這次要告訴我,你到底是去哪裡了?為何許久沒回來?你若是不與我講清楚,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祁旦緦悄悄牽了雲頓的手,雲頓扭捏的掙扎了兩下便遂了他的意,“咱們找個好說話的地方去,我全部都說與你聽,可好?”
兩人便去了那潭溫泉處,依偎青石席坐在青草芽兒上,祁旦緦言道:“我從很小時便定時的被送到一座寺裡學習佛法,直到現在一直如此,只是這件事我的父母親不許我對外人講,因此我便不曾與你說過,現下你知曉了也是要替我保密的,萬不可對他人講。”
雲頓仰著臉問道:“為何?為何要去學經,難道你以後要剃光頭髮當和尚麼?”雲頓另一隻手在腦袋上比劃。
祁旦緦揉了揉雲頓柔軟的發,這些日子不見她的頭髮又長了一些,將她垂在臉頰側的髮絲拂到耳後去,“不會,等到雲頓及笄的時候,我便向你提親,你覺得可好?”
雲頓心裡高興,卻依然氣哼哼的憋著嘴,“哼,誰知道今後你會不會喜歡上其他姑娘。”
“我只喜歡一個叫做雲頓的姑娘,這個姑娘愛哭愛鬧愛玩愛撅著小嘴,就是不愛看書,是個頑皮的小姑娘。”
雲頓起身作勢要掐祁旦緦,被祁旦緦合手抱了個滿懷,雲頓窩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雲頓還是漂亮可愛的姑娘呢,你怎的沒說?”
祁旦緦抬起她的小臉,笑言:“是,我的雲頓是個可好看的姑娘,我看一眼便忘不了,刻在了心上。”
雲頓終於露出笑顏,伸手摸了摸祁旦緦的臉,滿意的點點頭:“嗯,祁旦緦哥哥也是可好看的人,雲頓也記在心裡忘不了。”
祁旦緦將畫扇拿給了雲頓,雲頓翻翻了翻,饒有興致的扇著,“這個真漂亮,我都捨不得用了。”
“我還有幾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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