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底充滿對狼的畏懼和對死去的人的憐憫,灰白的衣衫沾染著血汙,蒼白清麗的臉上也沾了些髒汙,只那雙眼睛清澈的好似能滌盪人心中的霧霾,倒也不顯得那般狼狽了。
當他再一次將奴隸之中一個孩子護在身後,對著持刀殺的滿目血紅計程車兵瞪眼的時候,那士兵終於不再顧忌他的身份,揮刀砍向祁旦緦。祁旦緦心中一驚,翻身抱住孩子蹲下身子,緊緊的將那孩子護在了懷裡,恍惚間,有一顆石子打在刀柄上,刀柄偏了幾分,那一刀卻依舊落在了祁旦緦的臂上,只是泛著寒光血色的刀鋒被石子激得減去了許多力道,只在祁旦緦臂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衣袖劃破,傷口並不深,卻也出了些血。
謝棄塵眼底微瀾,再看去,那倚在木排車上的男子眉眼中自帶了些許惡意的趣味,謝棄塵心中一動,便有了思量,揮了揮手,招了身旁護著他與青瑪王的一個侍衛。
須臾,那侍衛便領了祁旦緦進了由護衛圍成的圈子,祁旦緦將那瘦弱的孩子抱在懷中滿臉戒備的走了進來,青瑪王見此,眉毛豎起便要發怒,謝棄塵及時的微微俯身向他說道:“這個男子是雲丹大人特意留在我們這裡休養的,萬一有個閃失,與他我們便不好與他交待。眼下雲丹勢力將要做大,我們不便與他為敵。”
青瑪王繃著臉皺著眉思索片刻,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侍衛這才放祁旦緦進來,青瑪王本還覬覦他的美色,聽謝棄塵這麼一說,心中也是憤懣,只是雲丹如今的勢力確實不可小覷,且他野心勃勃又頗為狠辣,青瑪王乃偏居一方的小頭領並不敢與他正面為敵,只能悶悶的吞了這口氣。
見祁旦緦渾身髒汙,青瑪王嫌棄的退了幾步,祁旦緦並不在意他,將懷中的孩子放在地上,那孩子手臂被狼撕去一大塊血肉,血淋淋的一片,那孩子七八年歲,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好似已經昏厥過去,祁旦緦皺著眉很是心疼的扯了自己的衣衫將他的手臂裹住。
祁旦緦正忙碌時,忽爾一個青黑身影走了過來,餘光瞥見了一片衣角,他並未在意,一隻手臂遽然將孩子抱起,祁旦緦眉眼一跳,隨之起身,只見那青衣男子將孩子放在他身側不遠的一處平坦乾淨之地,那裡鋪了一層軟褥子,隨後男子將孩子的衣袖撕開,手法熟稔的為孩子包紮了傷口,沾了滿手的鮮血。
妥當之後,才吐了口氣站起身,轉身看向祁旦緦,祁旦緦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覺出那雙眼睛之中散發出溫潤的善意,便也對他露出一抹微笑。
青瑪王早已不耐煩,卻不好當著謝棄塵發作,謝棄塵與他有恩,既然他想庇護這人,他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只能氣悶的瞪著那雙細小的眼睛。
場面的混亂只持續了片刻,不大會兒便來了幾隊身著鐵甲戰衣計程車兵,且這些士兵顯然要比之前的厲害許多,狼群很快便被擊退,一聲狼吼,那狼首領帶領著剩下的狼群迅速的退離,隱匿在了山林之中,狼群退散後便剩下那些奴隸,有一部分奴隸趁亂跑掉,還有一些與士兵糾纏廝殺,並不知道這麼快援兵便已到了,有了這些鐵甲兵,他們這些人只能垂首認輸。
青瑪王對這次奴隸的反叛卻是異常氣憤的,見場面一被鐵甲軍控制住,他便一把揮開擋在身前護著他安全的侍衛,挪著身子走出去,尖聲叫道:“你們這些賤奴!本王給你們做工,讓你們有口飯吃,有安睡之地,你們竟如此不知好歹,竟敢以下犯上,背叛我!實在、實在是罪不可赦!”青瑪王氣得嘴上的鬍子都飄了起來。
憤怒的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指著那些抱著頭蹲著的人說道:“你們以為逃出這裡會如何?除了王殿和這裡,哪裡都不會有食物,這方圓幾百裡都是荒山野獸,想活著就必須安分的待在這裡,不然即便是逃出去也會成為野獸的吃食!”
這次反叛的奴隸有百餘人,青瑪王本來想殺了這些賤奴,以消心頭之氣,而謝棄塵卻勸慰他留下這些人的性命,本來奴隸每日都有餓死累死的,數量越發的少,如若再殺了這些人,便無人為他建造宮殿了,總不能讓士兵們來搬運石塊,終了,青瑪王雖是極其不滿,卻還是依了謝棄塵的話,只將這次鼓動反叛的幾個逆賊抓了起來。
一場極其慘烈的廝殺後,滿目瘡痍,留下滿地淌血的屍體,猩紅的顏色襯著黃昏的煙霞色,瀰漫著悽慘的悲忪,這悲忪又或許只有祁旦緦感受到,士兵久經沙場對此早已見慣,而那些奴隸對死亡卻是早已麻木。
祁旦緦眼睜睜看著那些屍體被扔上馬車,然後不知被拉到哪裡去了,祁旦緦問謝棄塵:“他們會怎麼樣?”會安葬他們嗎?話雖問出口,心中卻似有了答案,只是還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