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
宋子恆卻頭也不抬,悶聲道:“不起。”
蘇婉簡直要笑了,乾脆掰開宋子恆橫在自己腰間的手,很不客氣的把衣服放到他手中,道:“好,不起就不起,衣服你自己去放。”
明顯是忽悠的語氣,連三妞三娃都不會上當,宋子恆居然乖乖聽話了,拿了自個兒的衣服開啟箱子,裡面裝的都是蘇婉常穿的衣服,他將衣服放在最上面,重新關上蓋子,心情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回到床邊,蘇婉已經脫了鞋躺在了裡面,宋子恆將床帳放下來,整個人也躺了進去。
蘇婉見狀似笑非笑的道:“喲,宋才子今兒不頭懸梁錐刺股了?這麼還早便打算歇了,可見是偷懶的。”
“娘子好生霸道,為夫多日未歸家,如今想早些歇著竟也不許了?”
見宋子恆配合著委屈,蘇婉反倒一橫眉,冷笑一聲道:“你整日在外頭,只顧自己風流快活,可曾想過我?”
“確實沒想到娘子如此不講理,為夫整日在書院,寒窗苦讀,又如何風流快活?”
“哼,好一個寒窗苦讀。”蘇婉繼續冷哼,做足了蠻不講理狀,“整日寒窗苦讀的人一聲不吭跑去了江州城,你就是這樣寒窗苦讀的。”
“冤枉啊,為夫去之前不是已經叫人給家中託信了嗎,何況夫子的決定,我如何敢不從?”宋子恆語氣似乎更委屈了,小身板還配合的趴到蘇婉肩上做嬌花狀。
還越來越來勁了。蘇婉肩上被他枕著的地方熱的幾乎要出汗,便沒心情配合他玩下去,推了推宋子恆,卻沒推動,便伸出手扇了扇風:“靠這麼近,你不熱啊?”
宋子恆不起來,臉卻轉為正面朝下,剛剛蹭幾下蘇婉的領口已經拉開不少,他入目的便是她的鎖骨,細細的一根彎出優美的弧度,像一根白玉釵似得,泛著盈白的光澤,宋子恆張嘴,牙齒輕輕咬上那裡。
蘇婉冷不丁發出一聲尖叫,聲音雖不大,在這個時候便顯得有些曖昧。宋子恆倒還不察,只是耳根有微微泛紅而已,他想不通自己今日為何頻頻失常,竟做出如此舉動。然而做便做了,又不好直說,只能粉飾太平。宋子恆牙齒鬆開,語氣還一如之前:“娘子可還覺得我在外頭風流快活。”
蘇婉生怕自己不配合,他又張口咬下來,忙做懺悔狀:“相公一向好學,方才是妾身誤會了。”
宋子恆這才順勢起身,翻了個身,平躺著床上,與蘇婉之間隔了半臂距離,眼角餘光瞥到她用手摸上了鎖骨,忽然覺得熱氣上湧,忙用手扇了扇風。
除了一點點溼潤,並沒有摸到牙印,蘇婉放心下來,遂閉上眼睛,耳邊卻聽得宋子恆恢復了一貫的語氣在問:“娘子不如和我講講這葡萄酒是如何釀成的?”
“還沒釀成,只是半成品而已,不過味道已經出來了。”蘇婉便把和宋小妹一起釀酒的起因經過都說了一遍,宋子恆聽後沉吟了片刻,問:“這酒你想拿去賣?”
“若能補貼家用,又有何不可。只是不知相公如何看待?”
“能賣出去自然不錯,可若是直接拿去酒鋪裡賣錢,或是去鎮上縣裡組個攤子賣,也是不成的。”
“為何?”
“賣給酒鋪,先得看人家收不收,求人辦事,一來價格被一壓再壓,二來這釀葡萄酒並不複雜,只是起先沒人想到葡萄也能釀酒罷了,娘子能想出來,常年釀酒的酒鋪掌櫃自然也能琢磨出來,到那時便用不著收咱們家的酒了。但若自己擺了攤去賣,更是行不通,租攤買些便宜家用倒可,有著閒錢買這酒喝的人家,必不會往小攤上多看一眼;然自家開鋪子就更不成了,那便成了商戶。”
宋子恆分析得頭頭是道,蘇婉不住的點頭,又問:“那待如何?”
宋子恆卻只是一笑:“那該問娘子才是。”
“問我?”蘇婉發揮演技,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要我琢磨些吃的可還行,賺錢從來不是我的強項,你別找我。”
“那若我今日不回來,娘子待如何做?”
“問爹孃他們啊。”
“爹孃和兄長都只會種田,從來不懂這些。”
“那就去找我爹。”蘇婉似是覺得這個提議很靠譜,騰地翻了個身,變成側臥,正對著宋子恆,雙眼發亮,“你們家不能開鋪子,那讓我爹出面不就好了,反正也是往外請夥計,誰知道這背後是誰家的?”
“這可不行,一旦敗漏,可是要坐牢的。”
蘇婉似有些不耐,又翻了個身,重新變成平臥,“那你說如何。”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