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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太太也道:“這些日子天氣好,我把被子都洗一洗曬了,就等親家來了,若無事,多住幾日也是好的。”
宋子恆忙搖頭:“不單是我爹孃,怕是兄長和幾個侄子侄女也一道來,如此便太麻煩岳父岳母了,不好,不好。”
蘇太太卻笑道:“孩子來更好,我最喜歡孩子了,聽婉婉道你那些侄子侄女都是好的,他們若不認生,我定要多留他們住幾日。”
宋子恆還想推辭,全家人都過來,委實不便了些,然他才張嘴,蘇老爹卻揮了揮袖子道:“女婿若要再推辭,便是看不起你岳父家了,如此一來,我也沒甚好說的。”
便是宋子恆巧舌如簧,在這句話面前依然敗下陣來,元宵節一早,蘇家家丁便趕了兩輛車去宋家村了,宋子恆本想自己趕一輛車,蘇太太也答應得好好的,然他一覺醒來,車已經被趕走了,蘇太太笑眯眯的道因著下午街上熱鬧,怕親家來晚了趕不上,所以天還未亮家丁就過去了,他那時還未醒便沒叫他,索性家丁去過一次,不但認識路,親家也認識他,沒甚可擔心的。
宋子恆還能說什麼,岳母如此體諒他,他也只能笑納了。用過早飯,蘇老爹喊了宋子恆一道去店鋪,蘇婉與蘇太太便在家等著,午時,也就是上午十一點半左右,宋家老老小小便都到了,這回連宋奶奶都被請來了。
熱熱鬧鬧的用過午飯,也沒在家多待,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去街上了,元宵廟會,是全國人民的狂歡,即便是這樣的小縣城,也熱熱鬧鬧的,街上還有吹鑼打鼓的戲班子,就跟蘇婉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畫了各種臉譜,穿著戲服,載歌載舞,最妙的還有踩高蹺,街上這種戲班子,比那宅子裡頭咿咿呀呀唱戲的好玩許多,圖的便是一個新鮮熱鬧,蘇婉看得高興,便投了好幾回銅錢,那收錢的小姑娘很有生意頭腦,還送了蘇婉一柄唱戲用的扇子。
除了玩的,街上更多是吃的用的,民以食為天,糖葫蘆,糖麵人,各種餅子包子,還有許多蘇婉沒聽過的小吃,想是年代久遠,到後世已經失傳了,可惜她一時失策,中午吃太飽,不然的話,她真恨不得沒見過的吃食都嘗一遍。
宋小妹也看得目不暇接,她看得是各種首飾玩意兒,元宵大概是一年到頭女子出門最多的日子,幾乎可以與乞巧節中秋節相媲美,有生意頭腦的小販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各類絹花珠釵胭脂水粉擺攤兒賣,更有那心思靈巧的,採了新開的梅花來,枝椏修剪得十分秀氣,有小的一枝上面兩三朵花,也不貴,就賣一文錢,買了插在髮髻上,比什麼絹花都好看。蘇婉先買了一枝,見她戴著好看,宋小妹也買了一枝,後來連張氏李氏都買了,張氏見三妞高興,又給三妞戴了一枝,李氏心道三妞才那麼小個人兒,知道什麼,戴了也浪費,又想自個兒兩個女兒倒長開了,雖是賠錢貨,但公婆對女孩也看重,日後少不得說門好親事,也爽快掏了錢,給姐妹倆一人買一枝,一時間全家女人都開始戴花了。
蘇婉乾脆掏了錢,給蘇太太宋母宋奶奶都買了一枝,蘇太太和宋母還好些,宋奶奶一時不察,被她一枝花插在腦後,倒真是哭笑不得:“我都這把年紀,一隻腳邁進棺材了,還戴什麼花,真真是浪費。”
“我瞧著這裡頭就奶最有資格戴花了。”蘇婉一本正經的胡扯,“人不都說老來俏嗎。”
宋奶奶戳著她的額頭笑罵:“編排老婆子呢這是,老來俏?老妖婆還差不多!”雖是這麼說,到底沒捨得把花取下來。
“前邊不遠就是咱們鋪子,不如我買幾枝大的,拿花瓶插了擺到門口,說不定還有女眷見了歡喜,進店一瞧呢。”
“這敢情好,首飾鋪子與紅酒鋪子都擺一瓶,梅花寓意好,看著也漂亮。”蘇太太叫來丫鬟,挑了一大把花枝,付了錢,丫鬟便抱著往前邊的鋪子去了,剩下一行人邊走邊逛,慢慢的也到了蘇家鋪子。
元宵節自然要吃湯圓,也有些地兒叫元宵,江州這邊吃的是黑芝麻餡的湯圓,家家戶戶都會自家做,而且是親手做,蘇婉也在旁邊揉了好些個糰子,形狀不夠圓潤,她吃的時候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的,咬一口,和了豬油的芝麻汁又香又濃,流進了嘴裡,滿口生香,蘇婉卻低了頭將銅錢吐出來,其他人見狀,紛紛羨慕,蘇太太道:“才放了六個銅錢,婉婉竟然第一口就吃到了,可見親家風水好,往前在孃家都沒這麼好財氣的。”
這話說得宋家人高興不已,子恆媳婦可不是命裡帶財麼,這剛進門沒一年,便給家裡帶來這麼大的一進項,而之前在親家這兒養了十幾年,也沒見給親家帶來些什麼,可見合該是他們宋家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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