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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之人容易對生命產生一種不安,總覺得自己與可能逃不過那一關,康夫人也是如此,儘管她一心想著好起來,但一想到如今自己這身子,也覺得自己是好不起來了。
“夫人千萬不要說喪氣話,世人都說美夢成真,那就是因為先有了夢,才會成真,夫人現在什麼都不要多想,只好好吃藥,一心盼著自己好起來,就能好起來了,小少爺還小呢!康大人又這樣年輕有為,後面的日子長著呢!夫人將來還要封了誥命呢,可有著後福享呢,如今這些不過就是小病,一眨眼也就好了。”謝玉嬌雖然覺得自己說這些多少有些假,可一想這是安慰病中的人,必定還是要挑好聽的說,又不能太過悲傷了,惹得她落淚。
一旁的老媽媽聽了,也只一個勁道:“謝姑娘說的可不是嗎?夫人你就放寬心好了,等京城的大夫一來,幾貼藥下去,天氣再熱一點,夫人也就好了。”
康夫人聽了這話,多少也有些寬慰,便努力支了支身子,一旁的老媽媽只急忙就將她扶起來,略略又替她蓋好了被子,康夫人只覺得眼前一晃,彷彿看見一樣東西,一時也看不真切,便撐著身子沒靠下去,老媽媽忙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康夫人愣了片刻,大約是身子有些虛了,只鬆開手往後靠了一眼,又往謝玉嬌的衣裙上看了一眼,果見一個玉佩,竟然同睿王殿下以前常掛著的那個一模一樣。
謝玉嬌顯然也瞧出了康夫人的反常,只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今日身上佩戴的東西,前幾日徐蕙如和大姑奶奶學了做宮絛,把謝玉嬌壓箱底的一些玉佩首飾都拿了出來,每個都做了一個,下面還墜著穗子,瞧著挺好看的,謝玉嬌今兒就隨便找了一塊帶上,正好是徐氏給她的那一塊鳳佩。
“夫人瞧著這個眼熟嗎?”謝玉嬌原本就不是忸怩之人,見康夫人對著玉佩有些意思,便隨手取了下來,遞給一旁的媽媽,讓她送過去給康夫人瞧一眼:“這玉佩可有些來歷,聽我母親說,是安國公府上傳下來的東西,是我外公的東西,不過我外公偏疼我母親,所以就給了我母親,如今就到我的手上了。”
老媽媽拿著玉佩給康夫人過目,康夫人掙著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是看錯了,這上頭刻的是鳳紋,周天昊那一塊刻的是龍紋。不過如今聽謝玉嬌這麼一解釋,康夫人也明白過來了,這大抵是安國公祖上留下來的龍鳳佩,各自給了後人,誰知道如今一塊落到了謝玉嬌的手上,一塊落到了周天昊的手上。
康夫人抬起頭眸子,看著謝玉嬌,原本有些乾澀的眼眸到底溫潤了起來,只伸手撫摸著那一塊玉佩,嘴角帶著笑道:“他常說將來要找個有緣的,我就不懂什麼才算有緣,如今見了你,我總算明白了,興許這世上真的有緣分這一說……”
謝玉嬌聽的雲裡霧裡的,老媽媽聞言卻是嚇了一跳,只開口道:“夫人,你怎麼了?”
康夫人沒有回話,眼神只怔怔的看著那一枚鳳佩,忽然閉上了眸子,往後面靠了靠,似是昏睡了過去。
那老媽媽見了大驚失色,只急忙要去掐人中喊她,卻聽她悠悠開口道:“我沒死,我還……我還清醒著。”
謝玉嬌也跟著鬆口一口氣,見康夫人實在是精神不好,便開口道:“我和夫人也說了一會兒話了,這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我先告辭了。”
康夫人想支起身子送她,一時又沒有力氣,只讓老媽媽把那玉佩還給了謝玉嬌,眼神中帶著幾分豔羨,看著她轉身離去。
謝玉嬌從房裡出來,徐氏和何太太早已經和了兩盞茶了,徐氏想問問謝玉嬌康夫人的境況,謝玉嬌一時也不好開口,便道:“母親,我們路上再慢慢說。”
可憐何太太白跑了一趟,灌了一肚子的茶,也沒瞧見人。
這邊謝玉嬌和徐氏正要出門,外頭忽然有個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道:“派去京裡的人回來了,還帶了杜家的太醫回來,老爺正在前頭待客呢,讓我過來跟夫人說一聲。”
那老媽媽聞言,只笑得眉毛都挑了起來,連忙開口道:“當真,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又瞧著徐氏等人要走,一時間也顧不得怠慢了,只喊了一個小丫鬟來送。
徐氏也知道他們擔心康夫人的病情,便和老媽媽辭了行,和謝玉嬌一起往外頭去了。
康廣壽的書房裡頭,周天昊在戰場上磨了大半年,原先的銳氣似乎少了許多,以前面白無須的膚色,如今也曬成了古銅色,臉上的線條越發的稜角分明瞭起來。
“你怎麼親自來了?皇上如何肯放你出京?”康廣壽只一臉不解的看著周天昊,伸手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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