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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三次敗北,這次可千萬不可敗興而歸。那奴與你同去,你可別輸給了他。”
林進之雖然怯懦,卻也面色微紅,爭辯道:“那定然不會。”
秋姜在廊下清咳一聲。
二人盡皆轉身。
林言之滿臉微笑,正要迎上來,秋姜卻漠然道:“眾目睽睽耳,君勿振袖。”語氣冷淡,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林言之僵立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秋姜又道:“萬物有靈,有些人縱使不幸,也如池中青蓮般出淤泥而不染,如何棄之?君不聞鎖骨菩薩,下凡罹難,只為普度眾生?況且孝悌之言,子不言父之過,弟不論兄之鄙,方為君子之道。五郎可知?”
林言之被她訓地深深低下了頭。
秋姜拂袖離開,都不想與這二人多費唇舌。轉身時卻和廊下走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對方扶了她一把。秋姜連忙退了兩步,欠身致歉。
對方說不必。
秋姜一怔,抬頭才見是林瑜之。一時,兩人相顧無言。秋姜笑了笑:“你要往東去?我也順路,一起?”伸手為他指引,請他先行。林瑜之望著她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微微點頭,二人一起離去。
林言之咬牙道:“三娘子何時與這人如此熟絡了?”
林進之沒有應答,緊了緊袖中的拳頭。
路上有些沉默,秋姜想,自己與這人實在算不上熟絡,甚至有些許不愉快,但為什麼會忍不住仗義執言呢?
這個問題,林瑜之也在心裡盤桓過片刻。二人一前一後步出走廊,視野裡忽然豁然開朗。走著走著,竟然再一次來到那次聽曲的湖畔。秋姜見這一池的芙蕖彷彿一夜間盛開了,心裡疑惑,林瑜之此刻在她身後道:“新安地理偏南,春季總是最短暫的。等過些時日,荷花也看不見了。”
秋姜不解地轉過頭:“既然春季短,那夏季總是長的吧?”
“這裡的荷花花期不長。”
秋姜皺起眉頭。印象裡,荷花的花期不算短,是六月到九月,不像櫻花那樣一週即謝。隨即又釋然了,許是各地品種不同吧。
秋姜道:“還是梅花好。”
“三娘喜梅?”
“梅蘭竹菊四君子,各有風骨,誰人不喜?”
林瑜之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不提方才撞破她為他解圍之事,秋姜也絕口不提。
回去後,她卻在暫住的院門口碰到了久候的林進之。秋姜在離他三尺遠的地方停下,略微矜持地欠了欠身:“二郎君何事叩門?”
林進之雖然在心裡設想了無數次,見到她之後,還是不免緊張起來。況且,這裡只有他們兩人,他張了張嘴巴,方顫巍巍地道:“沒什麼,孃親做了晚膳,飯食豐盛,想請三娘子同往共食。”
秋姜微笑拒絕:“不了,三娘已經食過,代我謝過令堂好意。”
林進之眼睜睜望著她進了門,想上前阻攔,卻終究邁不出哪一步。他知道自己和三娘子差距甚遠,但是,三娘子連那個生父不祥的庶子都另眼相待,為什麼他不可以呢?
林進之心裡很複雜,除卻嫉妒和不甘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和自卑。
秋姜當然沒有吃過,這不過是她用來搪塞林進之的藉口。她又不願自己做飯,便去了林籮和寶兒的院子。
“阿容阿姊。”寶兒在院內看到她,張開雙臂歡快地撲了上來。
秋姜愛憐地摸摸他的頭髮:“寶兒長高了嗎?這些日子可有挑食?”
寶兒睜大一雙閃亮亮的杏眼,一臉誠摯地搖搖頭:“寶兒什麼都吃,從不挑食。因為阿姊說過,要營養均衡,才能長得高,長得快。”
秋姜笑著又摸他的頭髮:“孺子可教也。”
林籮從內而出,笑道:“寶兒快別纏著三娘子了,進屋用飯食吧。”
秋姜抱起寶兒一齊進了內室。
菜餚很少,一碟醃黃瓜、一碟雞肉、一碟油餅子和一碗看不出是加了什麼作料做成的菜湯,隱約沉浮著一片發黃的菜葉。
秋姜喝了一口,口中淡淡的,卻又充釋著一種酸得發餿的味道。她憋著氣嚥下去,才忍著沒有吐出來。她側頭看了看,發現寶兒和林籮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都吃得津津有味,這才察覺過來這幾日林氏供給她的飯食已經是極好的了。
但是,對著這些東西,她實在食難下嚥,試探道:“為何不多放些鹽?”
林籮放下碗筷,抬頭看了看她,發現她真的一臉疑惑時,苦笑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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