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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舅舅?”
秦長梵回神。“好,我們就這麼辦。沒想到才不到一年,我們便實現了初步的計劃,佔領長安的香料市場。”
“不,還沒有。”莫明珠望著對面那掛著“高”字旗幟的冷情香料鋪,“讓那面旗幟倒下,才是實現了初步的計劃!”
高家處處為她為難,幾次讓秦家香水鋪陷入麻煩,若不是韓沉幫忙,恐怕他們也沒這麼容易堅持到今日的光明。年後,她要將所有受過的打擊,加倍奉還給高家香料鋪、還有高駿鋒!
“高家香料鋪子已經垮了一半兒,損失有數十萬兩銀子。咱們要將高家所有香料鋪抵垮指日可待。”
高家分官場和商場兩塊兒,官場全靠鎮國公高展鴻和高家大爺高馳,以及宮中有個養女做皇后,其餘各房都是沒出息的紈絝多,奸詐狡猾如高駿鋒之流,便從商。
要徹底將高氏打趴下,就要讓高家從根基腐壞,讓它沒法兒站起來替高氏母女反擊,才能永絕後患。不然,她與高氏撕得兩敗俱傷了,那高家如狼似虎的給她一爪子,就得不償失了。
莫明珠抬頭,天空雪霧濛濛看不見太陽、更沒有星辰,她一嘆息哈出一口白氣。‘韓沉,你在做什麼呢?怎麼半個月都不來找我。’
她,真的有點兒想了呢……
待她藉助香水鋪培養的勢力,離開長安,到時候便見不著了他了吧。那時候,她會不會很想念他,能夠忘記這個男人嗎……
此刻,傾城宮。
宮門口禁軍不見少,但傾城宮裡的奴才卻多了起來,來來往往,屋簷、走廊掛著紅燈籠,又說宸王身體康泰了不少,上下多了幾分過年的熱鬧氣氛。然而這熱鬧和喜悅都有種刻意之感……
“宸王殿下,讓妾身服侍您寬衣歇息吧。”紅衣美人衣著清涼,身子妖嬈性感。
蕭煜辰戴著面具,不為所動地喝了一樽清酒。
“殿下……皇后娘娘說了,定要妾身‘貼身’來將您伺候好,否則要問妾身的罪呢。”“*苦短,讓妾身伺候殿下摘了面具去體會那不可說的滋味,保準比打仗殺人更來得舒爽,呵呵……”
美人嬌笑。
這女人是皇帝、皇后所賜過來給宸王暖床的,名叫秀秀,從前是個舞姬,是以身材惹…火得緊,大膽地摸上蕭煜辰那明顯的喉結。
“你想讓本殿舒爽?”蕭煜辰吭得一聲放下酒樽。
美人嬌聲一“嗯”。
“好。”
秀秀一喜,撲進蕭煜辰懷中,便忽然眼前橫來一柄鋒利的匕首,嚇得她連叫都不敢叫。“殿、殿下,您、您這是做什麼呀……”
蕭煜辰一攬美人腰,嘴角揚起英俊而嗜血的狠笑,挑起美人下巴。
“你不是要本殿舒爽嗎?只有鮮血,才能讓本殿舒爽!”
秀秀臉白如紙。“饒、饒命,殿下饒命……”
“你不是說喜歡本王麼?”蕭煜辰捏著美人下巴,“本王最喜歡飲美人的鮮血!”
☆、第95章 蕭景凌的懺悔
大年二十九一早,莫明珠收到一封奇怪的信,沒有署名,但看信封、信紙質地極為精良,是以黃絲緞熨帖的底,筆跡瀟灑俊逸而整齊,當是個儒雅的男子所寫。
“大小姐,這信都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你貿然赴約恐怕有危險啊!”雲桃勸,捏著白羽披風不想給莫明珠。
莫明珠拽過披風來自己披上。“雖然信中未署名,我卻是知道是誰。”
雲桃瞠目結舌暗想,難道小姐能夠未卜先知?
莫明珠未解釋,便帶著雲桃一道出門,迎面撞見莫雪蘭的丫頭巧朱抱著一盒子新買的胭脂水粉,她一件莫明珠就哆嗦了一回,忙低著臉跑走。
“呵,那狗腿子,從前沒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且看她那夾著尾巴樣子!”雲桃斥道,而後又笑呵呵小聲,“小姐,二小姐不是被罰例銀減了大半麼?怎麼還買得起那麼大一盒子胭脂水粉,而且光看那錦盒就值不少銀子。”
莫明珠瞟了眼巧朱跑遠的背影,輕輕一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母親和二妹自是有她們的法子吧。”比如周姨娘,比如高府。
不過,等讓爹爹過完這個舒心年,她便要將那些根,一條一條的斬斷!
……
約定的地方是花間酒樓之旁的“閒情雅舍”,專供王孫公子、富賈之流喝茶下棋的消遣場所,平素來這兒的人不多,能夠靜下心來品茶品棋的能夠幾個呢?
莫明珠剛到門口,便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