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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鼎元是武夫,發怒可怕。高氏也不禁哆嗦。“不是我,不是我!光憑個刻字的藥罐子怎麼能說就是我?”她一指莫明珠,含著淚悽愴道:“明珠啊明珠,你好狠毒的心!哪怕我不是你親孃,你也不能這般栽贓陷害我呀!”
“我哪怕沒有生你,但是這麼多年養育你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高氏委屈痛哭。
莫曉曼完全懵了,不知道到底真相為何,一直高氏、莫雪蘭都告訴她是莫明珠害死了她娘,現在竟然說是高氏,難道她一直被騙了嗎?
高氏見莫曉曼懷疑的眼神心下暗叫不好,這丫頭片子知道一些事情,真該早點收拾了她去,真是失算!
“曉曼,我待你這般好,你難道也以為我會害柳姨娘嗎,我一向視柳姨娘為好姐妹的呀……”“誰不知道這府上就你最懂香最懂毒,要說害,也是你最有那能力!我一向侍奉婆婆如親孃,誰不知道?我怎麼會害她。”
對,莫明珠一直不喜歡她們母女,而高氏和莫雪蘭待她們都不錯,莫曉曼心頭一向,再次愚蠢地投入了高氏的陣營,助攻:“就是!莫府上下誰不知道祖母從前一直不喜歡你,柳姨娘與你也有過節,所以你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將她們害死!”
莫雪蘭一直默不作聲,關鍵時候就出來“娘啊娘”“爹啊爹”的抹淚兒,放□□。
幾個人一唱一和、戲演得極到位,彷彿真是莫明珠懷恨老夫人和柳姨娘將二人毒死了。
“母親、四妹,既然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都還不認罪,那也休得怪我無情不給你們留退路!”莫明珠又對莫鼎元道:“爹爹請帶上人,隨我來。”
莫鼎元吩咐了十數個強壯家丁,一眾人跟在莫明珠身後,浩浩蕩蕩地往高氏所住的香梧園去。
路上高氏臉色如繃到極致的弦,莫雪蘭渾身發抖,走路都不利索了。本以為將老夫人毒死之後,那掌家大權就重新回到她們母女手中,卻不想,這莫明珠竟似早有準備!丫頭片子,段數竟越來越高、手段越來越狠,高氏眼光斥了眼莫雪蘭:還沒大禍臨頭,哆嗦個什麼!
莫明珠將眾人帶到海棠花花圃下,花圃方圓各兩丈(六七米),不小。這一片海棠年年長得都不大好,奇怪的是卻一直種著沒移除。現在冬末,花圃裡一片光枝,醜陋得很。
“明珠,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莫鼎元發矇,“這一片海棠花是十多年前你娘吩咐讓人種的,不能挖啊!”
一聽挖海棠,高氏滿身虛汗,幾乎舌頭打結。“這可是你親孃讓人種的,明珠,難道你連自己親生孃親的遺物都要毀了嗎?”
莫明珠冷哼了一聲,瞟了眼高氏,並不中她激將法。
“爹爹,莫府所有的冤情都在這花圃之下!所有的亡魂,都在這兒死不瞑目!將它挖開,您就明白了!”
十幾個壯丁扛著鋤頭挖了近一個時辰,將整個花圃的泥土都翻了個轉,終於半丈之下的泥坑裡,挖出兩包青布包裹的東西來!開啟一看,竟是陶罐碎片。
“老爺,瓦片碎片上有字!”管家道。
“我看看!”
莫鼎元將碎片的字拼好,竟成了一個字——“姝”。莫府上下,唯有莫明珠的孃親名字中有個“姝”字!而另一包陶罐碎片分量是兩倍,約莫是兩隻陶罐的碎片,亦有字——一個作“琳”,一個作“均”。
“姝,琳,均……”莫鼎元呢喃著三字,漸漸手顫抖,瞪圓了眼說不出一句話。
莫明珠捧著那一堆有姝字的瓦罐碎片,緊咬了牙、眼淚落下來:“爹爹,孃親、三妹曉琳,都是被這兩堆□□罐子毒死的!至於靈均的痴傻之症,自是不必說了。爹爹,這毒婦,決不能放過!”
莫明珠怒瞪高氏,莫鼎元捧著那幾片字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高氏在莫明珠和莫鼎元的眼神之下腿一軟,幸而莫雪蘭扶了一把才沒癱在地上。
母女倆都顫抖不已。
高氏:“就、就算這兩隻藥罐子毒死了陳氏和曉琳,那也不能說明與我有關!我高慧賢出身名門高家,賢良淑德長安聞名,老爺,你不要被莫明珠欺騙了呀,我承認從前對她太嚴苛,沒有照顧好她,但是斷然沒有殺人啊……”
“老爺,我根本不懂用毒,我怎麼會用這麼高明的手段將她們毒死……”
莫雪蘭:“爹爹,這些分明是大姐汙衊啊,什麼□□罐子,大姐會制香製毒,分明是她幹得栽贓母親……”
“住口!”莫鼎元揮手,啪啪兩耳光打在莫雪蘭和高氏臉上,又重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