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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心情有些不太好,我勸了幾句。”
孟若飴皺起眉頭,往後退了幾步,狐疑的打量著相思。這若是在燕州的時候,這小蹄子恐怕早就與她鬧上了,怎麼這會兒在這丫頭臉上只能看見笑容到是看不到一絲憤怒?
相思神情自若的讓她打量,不過十一二的小丫頭,能看出什麼才怪。
“說,這次要去大房做客,母親是不是給你什麼好東西了!”孟若飴左想右想都覺著是,她拿己度人,若是相思從母親那裡拿走了好東西,她肯定特別生氣,能讓她平復心情的也就是母親給了她更好的東西,兩相對比,拿了更好東西的她當然不會找相思麻煩,因為她有了優越感。
相思胳膊一展,指著身後雙手空空的丫頭婆子們道:“那大姐就看看吶!”
“你少來這一套!看你那樣子也知道肯定藏起來了,要麼就是母親等會兒派人給你送去。”孟若飴咬著牙,肉都疼了,又道:“別以為你能踩著我撈好處,母親最疼的還是我!”
已經看的極淡極淡,可相思還是覺著在心裡的某個塵封的角落裡隱隱抽痛了一下。
她上輩子為母親爭,為孟家嫡出的臉面爭,為了長姐可以迅速成長起來為她和母親遮風擋雨操碎了心,到頭來,在孟若飴的心裡,她永遠都是踩著長姐撈好處的妹妹。
“大姑娘,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可是不能說出口的!”
相思唇瓣一張,旁邊的張嬤嬤居然是先發話了,她心頭一暖,雖裝不出被欺負的梨花帶淚,但到底歪著頭,氣鼓鼓的說道:“原來在長姐心裡,相思就是這樣的人,相思往後再也不理你了!”
她才九歲,在燕州的時候剛有強勢的苗頭,可並沒有真正讓人覺著防備與厭惡,她還小,有任性的權利不是麼?
顯然孟若飴被她這番耍脾氣弄毛了,可到底這在園子裡,自己又沒找到母親偏心的證據,她還不想弄的太僵,不讓父親一定會讓她們禁足,她還想要去大房看看伯爺府的風光呢!
“誰要理你!”孟若飴磨著牙道:“只要你以後別攛掇母親找我麻煩就好,這次……這次就放過你!”
相思什麼都不必說,只要裝作一臉不高興就好。
“大姑娘,咱們二姑娘身子還沒康健,這會兒該回去休息了。”
孟若飴心情不佳,張口就想找下人晦氣,可她一見張嬤嬤,還有張嬤嬤那一雙洞察一切的眸子,心狠狠縮了一下,臉色也有些發白,就好像她所有的手段和心思煞那間都無所遁形一般。
“病了就該好好待在院子裡,這麼殷勤,好像多能耐似的。”孟若飴略帶慌張的轉過眼,強撐著刺道:“也不小了還耍脾氣,還當不當我是長姐,都是讓母親慣壞了!”
說完也不等相思說話,就趕緊轉過身快步的朝著反方向跑了。
相思看了眼張嬤嬤,又看了看孟若飴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園裡本就不是誰的地盤,很快就又迎來一群人,大的和長姐孟若飴差不多年紀,小的那個與相思差不多年紀,只是這兩人一男一女相談甚歡,比相思姐妹二人要和睦的多。
“回去吧。”相思只看了一眼,絲毫沒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
那一男一女就是梅姨娘所出的庶出兄長和三妹,上輩子相思只要一見就要上去掐架,只可惜人家兄妹情深,她的長姐從來都是拖後腿的那個。
與不喜歡的人避開,相思回到院子裡還是挺舒坦的,張嬤嬤已經把一切都給她安排妥當,石榴和木棉也很小心的在一旁伺候,到是她身邊唯一的大丫頭芙蓉,竟是在掌燈時分她才匆匆而歸。
芙蓉進了門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怕年紀尚小的二姑娘卻有些害怕從來板著臉的張嬤嬤。二姑娘脾氣倔強但到底是孩子,哄哄就好了,到是張嬤嬤……因為是院子裡的掌事嬤嬤,平日裡教訓人的手段可是不少。
“喲,姑娘回來了?看奴婢這腿腳……”芙蓉強壯鎮定的走了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道:“也是老太太想著姑娘,多問了奴婢幾句,這才遲了,還望姑娘不要責怪。”
只要搬出老太太,再提及點點祖孫情,這是在燕州時相思最吃的一套,也最是好使。就是張嬤嬤覺著不對,曾經的相思也會因為心中小小竊喜而輕易放過了。
然而此時此刻坐在榻上看著閒書的相思卻在考慮,要不要找個好的時機將芙蓉弄出去,再將母親身邊那個打簾的丫頭要過來填了空缺。
這輩子她是懶了,曾經的愛恨也隨著死去而燃燒殆盡,興許上輩子出嫁前後的她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