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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深。
張嬤嬤除了沒有奶過她,那和她心中的母親並沒有什麼區別。
“姑娘到底是經事兒了,長大了。”張嬤嬤說不出是心酸還是欣慰,她突然想起在永昌侯府的老姐妹,心裡尋思著要不要人去遞個話,總不能讓姑娘就這麼在糊塗人家長大,將來可是還要議親呢。
“嬤嬤不必擔心,等著事情過了,伯爵府裡的大堂姐還讓我去呢,左右家裡還沒請女先生,又這麼近,有人一塊兒玩總是好的。”相思明白張嬤嬤的擔憂,她心裡自有她的打算。
等著張嬤嬤出去,石榴就走進來賠罪,她什麼都不說就跪在那裡,看著就木愣愣的。
相思待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又不是你的錯,何苦呢,你也不是個傻的,我也不是個容易糊弄的。起來吧……”
石榴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低頭站了起來。
“我爹昨兒辛苦了,你叫廚房燉了補湯,晚上讓芙蓉送過去。”相思抬眼,輕輕道。
石榴躬身,什麼話都沒說。
相思滿意了。
她到是要看看,這位情比金堅一心想嫁給梅姨娘孃家人的大丫頭,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愛富貴愛情郎?
一切看似如同平常,老爺子也送上了山,兩府的人都想著這大事兒一了,日後就重新按部就班的來唄。就連孟二老爺躺在小妾的床上都在想著要怎麼去拜訪大哥,好讓這位堂兄給他整整人脈,以後留在京城辦差。燕州那種小地方也就他爹能待的住,他可早不想幹了。
誰知道還沒等二房的人再次上門,大房那頭半夜就有人傳了訊息過來,說是大房次子孟端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跪靈的時候被什麼衝撞了,頭一天是不敢睡覺,第二日一早就發了高燒,一開始家裡人都以為是夜裡守靈凍著了,結果喝了驅寒的藥不好,又找了大夫也不成,緊接著人就迷糊開始說胡話,家人這下才是真著急了。
“我爹說是去找青雲觀的道士了?”相思正讓石榴給膝蓋上抹藥呢,聽著這個訊息趕緊坐了起來。
木棉連忙道:“可不,一早就套車出去了。”
“趕緊的,讓人去追過來,不得……尋了個人去大房說一聲,讓伯父派人把他攔住。”相思一時糊塗,還以為自己依舊是當初那個把控陌家的小寡婦呢,這時候二房她誰都調不動,到不如讓大伯親自去攔著。
“啊?”木棉傻眼了,這在她看來不是好事兒麼?在她們老家誰家孩子被衝撞了不請神婆呢?
“趕緊的,少不了賞錢!”相思一拍軟榻,高聲道。
木棉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相思吁了口氣坐了回去。
她知道她爹是想要拍大伯的馬屁,也想著幫著一回是一回,這要是在燕州也就罷了,百姓信奉道觀,可這裡是京都,當今太后信奉佛教連帶著皇上也跟著追捧,連年請了和尚說法。那青雲觀雖然在普通百姓當中口碑極盛,但大伯眼瞅著就等著襲爵,一個不慎,她爹就捅了大簍子了,人家能恨他一輩子!
想想,相思又覺著心裡過意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自己嚇著孟端方了。
☆、第十四章
何氏覺著自從老爺子去之後,就幾乎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大女兒今年已經年滿十五,等著守孝過後,都要拖成老姑娘了,原先那些個私下說好的人家也紛紛沒了訊息,畢竟對方是男孩子,這要是拖上三年誰也等不起。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原想著老爺子當時康健,女兒就算今年十五也在年末及笄呢,今年將親事定下,拖個二年再嫁出去也不算晚。誰知道老爺子突然就沒了,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之後二房奔喪回來,路上就遇著山寇,幾乎京都的護衛軍都要驚動了,好不容易熬到喪事結束,老爺子也上了山,往後與二房也不用太常來往,但沒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又嚇病了,還連帶小叔子差點沒闖出禍來。
“奴婢瞧著這二老爺也不是個誠心實意的,不然怎麼也不打聽打聽。”
何氏坐在椅子上眼神直往門外瞅,一聽身邊的大丫頭月環這麼說,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他也是好心,再說燕州與京都的情況不同,一時沒注意到也是正常。”
“那二房的二姑娘就能注意到?”月環自小就在正屋裡長大,她母親是何氏的陪嫁,也當過管事娘子,只是命不好早早沒了,何氏見她可憐就養了起來,後來還讓她接替出嫁的大丫頭,在正房裡領了差事。月環說話一向直爽,可也懂得分清場合,所以何氏對她總是多幾分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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