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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問宋宇:“你在新一屆小鮮肉眼裡還是那麼可怕?”
宋宇不自在地笑了笑,像個十八/九歲的男孩,低聲道:“還好吧,我應該沒有那麼兇……他們想多了。”
“不不,你得保持這種嚴肅的風格……”嶽凝歌佯作認真道,“你要對誰太平心靜氣的話,搞不好人還真無福消受。”
她看似隨意地聳了聳肩,可是心裡的確起了些波瀾。她委實不明白為什麼宋宇為什麼突然對她關心,甚至讓她有種錯覺,以為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但之後又驀然疏離……她也懶得再想了,只覺得如果宋宇一直對自己冷冰冰的,或許心裡還能好受些,不用承擔這些落差帶來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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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部門的動作很快,基本上接到舉報材料的第三天,就派人把CSS給封起來調查了。
事態發酵得很快,這是違法的事情無疑,不過還沒等公訴人提起公訴,媒體就蜂擁而至競相報道開了。
所有大眾都很訝異這件事,簡直開天闢地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他們最關注的焦點還是在於——那個類似於克/隆人的存在。被複製出來的明思宗朱由檢,到底能不能算作一個生命體?現在的我們,又有權力將他銷燬嗎?
一時間,批判師大的文章在各個紙媒和自媒體上噴薄而出。公知們反思中國的高等教育、反思中國的學術腐敗,把這所百年名校批判得一文不值……文人的筆很恐怖,在二十一世紀也莫不如是。民憤,是最大的懲戒。
在外界針對此事對師大進行口誅筆伐之時,嶽凝歌卻只想找到宋宇。現在全校都在談論他,他卻好像人間蒸發了……電話和社交軟體上沒人應答,敲辦公室的門也沒有人開。把整個師門問了個遍,也無人知道他的去處。朱教授這兩日疲於應付各路媒體,乾脆把手機關掉了,也聯絡不到……
史哲方才在陳靜的幫助下挽回了手上的危局,可誰知剛一回到N市,就發現了這麼大一場變故。他頓時理解了宋宇為什麼要在嶽凝歌面前裝作有女朋友……
《三問當今中國:精英教育是否重新整理的學術底線?》,《哀師大:百年聲譽,毀於一旦》……他和陳靜一大開手機,就發現朋友圈被這些文章刷了屏。
宋宇拆穿了這一切……
“是個男人!”史哲嘆道。他頓時佩服起了宋宇,之前他從未想過宋宇這種學術新貴會犧牲自己的前途來揭露母校的醜惡,可這一次,他居然真的做到了。這種勇氣,旁人難以想象。
“也許你會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做,也許大多數人都認為,進了師大的門就要同她榮辱與共。可是不要忘記,人在歸屬於某一個特定群體之前,應當先歸屬於自己的尊嚴和道德。當母校的所作所為違背了自己的校訓以及對國家和社會的承諾時,我願意站出來,做一隻叮咬的牛虻。此事給同門們帶來諸多不便,宋宇在此誠摯地道歉。如果以後有能為諸位同門盡力之處,我本人於宋家都必在所不辭。往大家安好。此致。”
“照顧好嶽凝歌。”
史哲發現自己郵箱裡多了兩封郵件,第一封是宋宇給朱教授手下所有同門師兄弟姐妹的群發,第二封是他單獨發給自己的。
他嘆了一聲,回了一封郵件:“好的,放心。”
幾秒之後,他又開啟郵箱,寫道:“可是我覺得她更需要的是你。”
陳靜在駕駛位上側過頭來,問道:“還好嗎?”
史哲說:“還好。”
“這事情我大概有了解……你們那個大師兄,挺硬氣。”
史哲笑了笑:“謝謝啊。”
今天可真是奇怪,史哲是破天荒有了這種感覺——聽見別人誇宋宇就跟聽見誰誇自己一樣。
☆、畢業
三年後。
嶽凝歌沒有繼續讀下去,也沒有回北京老家。她研究生畢業就去了一座普通的省會城市高校作輔導員。
她不討厭這份工作,甚至還做得挺得心應手。當輔導員要求一個人細緻,整材料、整檔案,幫新生登記醫保這類的活兒可大意不得。這些任務一定程度上治癒了嶽凝歌馬大哈的毛病。
因為年輕,她跟學生們的共同語言不少,有時還臨時充當一把心理諮詢室大姐的角色。
當辦公室同事知道了她是師大歷史系研究生時,都多多少少表現出來一點兒惋惜——師大那麼好的平臺為什麼要跑來這裡做輔導員?輔導員這種職業難道不是一種對她專業知識的浪費嗎?
這種質疑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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