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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聖旨馬上便會下來了,欽天監也早看過日子了,你們王爺的婚禮將會定在臘月初。可眼看你們王爺就要大婚了,府中卻全然沒個章法。本夫人說了這麼多,你一句便推了個一乾二淨!真等你們王爺歸來,怕是什麼也來不及了。秦嬤嬤,屆時誤了大事,你可吃罪得起?”
說著,不待秦嬤嬤回話,便指著垂花門和園子,頤指氣使地道:“這道門,還有這園子都得改改,園子裡種植花兒,只許種牡丹,不許種別的!我家煙兒最喜歡牡丹了,也只有牡丹才能襯出我女兒的好顏色。”
秦嬤嬤嘴唇翕動,還來不及說話。寧如煙卻拎著絲帕掩唇一笑,紅唇微啟,漫聲吟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靜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寧夫人連連點頭稱讚:“極好的,待我兒成了寶睿王妃,這園子裡便全種上你心愛的牡丹,看誰敢說個一二。”
“娘……”寧如煙想像著嫁過來後的風光生活,又想像著滿園子的牡丹竟相開放的盛大景像,不禁嬌羞地一笑,粉面緋紅。
她款步姍姍繼續前行,行走時紫色長裙曳地,如弱柳拂風,搖曳生姿。
表面上,寧如煙一副弱不禁風,溫柔嬌美的模樣,然心底的得意和興奮卻掩都掩不住。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嫁給寶睿王的一天!以前父親雖說是輔國大將軍,可也只是個正二品的武官。饒是姐姐嫁給了錦王,上有張大將軍和董太師等人權勢滔天,父親依舊有志難伸。
殊不知姐夫繼承大統,成為當朝天子。故他們寧氏一門順理成章的水漲船高。而自己更是一躍成為朝中身份最為尊貴的女人之一。哼,現今這朝中,除了當皇后的姐姐,還有母親,又有哪位女子的身份能高過她?
以上這些都罷了,最讓她心花怒放的是,皇帝姐夫竟有意將她許配給寶睿王,為兩人賜婚的聖旨都擬好了,只待賜下。
這真是叫她做夢都要笑醒了!
羽千夜耶,湮國的哪位女子不想嫁?放眼整個湮國,誰能與他相提並論?倘若與他為妻,那是何等的榮光!
這要是擱在以前,她也就只敢想想而已,論姿色,她縱然貌美如花,可卻不是帝都最出色的女子;論才華,她連元朝雪都比不上,何談劉瑞煙!
因此,羽千夜對她來說,一直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痴望罷了,好比高山之雪,可遠觀而不可近褻也!終其一生,她也得不到他的青睞。
可現下卻不同了,劉尚書的勢力如江河日下,整日奔波勞累,自顧尚且不暇,如何顧得了劉瑞煙?宣安候府更是每況愈下,元夔自保尚且不能,元朝雪,哼,她還是不要肖想的好。
眼看自己夙願成真,寧如煙心裡美的冒泡泡,雙眼眯起,不飄飄然都不行了。
秦嬤嬤此生見過貴人無數,對於這種暴發戶嘴臉的人心裡極為不屑,不由腹誹,這母女二人好歹以前也是將軍夫人,將軍家的嫡女,怎麼就恁是沒眼色呢?我都一說再說不能動土,不能動土!你們兩位倒好,楞是要對著幹,不停的要動土,要動土,這是要鬧哪樣?
作死麼?
然而此刻,寧夫又昂其首,睅其目,指著僻靜處的聽風小築,態度十分傲慢地道:“這成個什麼樣子?為何此處還有一間草堂、籬笆、釣竿……不行不行,這也太難看了,拆掉,統統拆掉!俗,真俗,俗不可耐也!”
到底誰俗啊?有本事,你當著咱們王爺的面兒說!秦嬤嬤嘴角直抽抽,額際青筋直跳,拿眼角不停的瞟王總管。
王總管倒是不怕死,揚了揚手中的白色拂塵,心平氣和地道:“回夫人,怕是不能。這聽風小築乃殿下心愛之處,沒事尚且愛來坐坐。園中風景好時,殿下更是愛這裡的清幽和靜諡,常道這裡古樸雅緻,望而脫俗!是以府中人平素皆是小心看護,生恐有一星半點的不周到惹殿下不悅。拆除?更是天方夜譚了!”
聞言,氣焰囂張的寧夫人臉色頓時一僵,表情顯得有幾分難看,她一時得意忘形,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倒忘了寶睿王這號人物。尤其是她說了一句“俗不可耐”,人家總管卻道王爺稱這裡“望而脫俗”,簡直是打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況且,對羽千夜的脾氣,她固然未親眼見過,卻時有耳聞,據傳一向不是個善主,少時在皇宮裡更是橫行霸道,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如此一想,她心裡難免有幾分犯怵。這是時下世人對皇權的天性使然,她再怎麼驕橫傲慢,終究不是真正的龍子鳳孫。
何況她一直是個不得勢的將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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