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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祺聞言,不動聲色的將笑臉慢慢斂了下去,免得太過得意忘形遭人圍毆。他佯裝平淡地道:”是這樣,我方才都同袁越提過了,鑑於阿九一走,村子裡便少了幾位教頭,我左右是閒著,不如親自操刀當個教頭吧。“
萌紫玥抿唇微笑,伸出大拇指贊他:”好孩子,孺子可教也,你早這麼想,那我還愁啥?“
羅祺頓時黑了俊臉。
正在這時,張安蘭端著一盤薄餅來送給他們,聽到他們的話,她並沒有離開,模樣顯得有些躇躊,儼然有話要說的樣子。
萌紫玥奇道:”安蘭?怎麼了?你有話要說?“
眾人立即將視線投到張安蘭身上。
張安蘭好看的臉蛋倏地一紅,這姑娘是村花,屬天生麗質的那一種,打小沒了父親,與苦命的母親相依為命。儘管常在地裡幹活,受日頭毒曬,可隨便一點日頭楞是曬不黑她。饒是曬黑了,只要一段日子不下地,她就又白回來了!
她那一身白白的好肌膚,令村裡的黑姑娘們妒忌的要死。
此時她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誠然是有些害羞,可還是鼓起勇氣道:”……我是想說……我也想跟著練練身手,免得日後被人欺負……就算練不好,也可以像小月說的,強身健體也好啊……“
張大嫂子連忙過來拉住女兒,小聲叱道:”你個丫頭,混說啥啊,自古以來,哪有女兒家練什麼練的……“
張大嫂子為人老實,家裡又沒個男人當家,唯一的心願便是把這閨女拉扯大了,招個上門女婿。平素樹葉落到頭上都會害怕的人,陡然聽到閨女說出這種話,當然驚惶了。
”娘……“張安蘭眼眶一紅,晶瑩的眼淚立即滾滾而落。她自上次險些被大當家糟蹋,心裡其實就一直沒放開。
因逢亂世,百姓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棲鳳村的民風不若前些年那麼純樸和嚴謹了。但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撕了衣服不說,還被好幾個男人摸了身子,也相當於失去了清白。
早幾年碰上這樣的事,村裡人的閒言碎語都能淹死她,如今人們寬容了許多,可她自己還是過不了自己那個坎。若不是顧慮到母親一個人孤苦無依,她早投水死了。
然而,死了是一回事,活著就又是一回事。
倘若死了,她一了百了。可是活著,她就不想那種事再發生一次。
她想,即便不能像小月一樣厲害,能殺很多土匪,殺一個總成吧!總比被人欺凌只會驚惶哭泣來的強!
☆、035 立威趁早
範晴也聽說過這姑娘的遭遇,深感同情,身為女子,誰想遇到這種事?
她拿著繡花手帕,遞給張安蘭,轉頭又勸著張家大嫂:“安蘭也沒有錯,大嫂您看,姑且不說小月的身手,便是我這樣的,也練過不少年呢……”
“範姑娘……”張大嫂子含辛茹苦、節衣縮食將閨女拉扯大,看見閨女不好過,她心裡其實也不好受,忙低下頭抹眼淚。
她其實四十歲還不到,可因為生活操勞,臉上都生了皺紋,手粗糙的裂開一道一道的口子,有的還滲著血,一身舊衣服,上面還有七八個補丁。
萌紫玥蹙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走到張安蘭面前,伸手拂過她額上烏黑的額髮,輕輕地道:“你若是想練,那便每天早上來找我吧,我來教,與男子們分開練,你也方便一些。左右是教,若是村裡有姑娘們和你一樣想頭的,便一起來吧!”
她其實早就有這種想法了,村裡的閨女和小媳婦有不少,又是被盜匪們掠奪的對像,如果會兩手把式,逃命的時候跑起來也快一些。不過入鄉隨俗,她也不想弄得驚世駭俗的反而丟了小命,惟有循序漸進,慢慢加以引導。
“小月……”張發蘭極為高興,不禁拉著萌紫玥的手破泣為笑。如果小月肯教她,第一是不用和那些男子混在一起練,第二是她娘也不會反對了。如今她娘視小月為救命恩人,小月說什麼娘都會聽的。
不妨萌紫玥卻苦著臉,慘兮兮地道:“但是安蘭,不是我要嚇唬你,練身手很苦,不比下田種地輕鬆。到時你哭著喊著不練了,要怎麼辦?”
張安蘭咬了咬紅唇,明亮雙眼裡的水光渲染的臉頰生輝,輕聲道:“放心吧小月,決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就是死,也會堅持練下去的。”
接著,她垂下頭,珍珠般的淚水漱漱而落,哽咽地道:“小月,我不想再被人那樣對待了……倘若再遇到那樣的事情,我寧願死……你教我吧,教我吧,多少我也能學點,再遇上那些人,我肯定可以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