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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突然也發出一聲高亢的嘯聲,似乎想壓過羽千夜。
吱!阿呆發出一聲怪叫,暈頭轉向的從樹上掉落下來,萌紫玥一見,迅速的將鞭子一展,把阿呆的小身子捲了過來。
“王爺,王妃!”正在這時,風胤顥和陌縹郜帶著一隊數量龐大的精衛趕到,見到主子被黑衣人包圍,立即手一揮:“殺!”
……
白馬寺一間古樸清幽的禪房內,有一僧一道在蒲團上盤腿打坐。
僧人是釋圓大師,鋥亮的大光頭,著一身金光閃閃的的袈裟,闔著雙眸,手執醬油色的碩大佛珠,口中唸唸有詞,寶相依舊莊嚴,儼然悲天憫人,慈悲為懷的活菩薩。
道人大約五六十的年紀,一身簡單的淡藍色道袍,鬚髮皆黑,面容矍瘦,白色的拂塵擱在臂彎,同樣闔著眼睛,出塵脫俗,仙風道骨的味道十足。
當清嘯聲傳來的時候,釋圓大師倏地睜開眼晴,眼底精光閃爍,神色莫測。緊隨他之後,道人也睜開了雙眸。他的眼睛似古井無波,清亮中透著睿智和看透塵世的淡然。
“老友,這是你的關門弟子麼?”道人輕輕的甩了甩拂塵,伸手捋了捋下頜的清須:“也就是上次重創貧道徒兒的人。”
釋圓大師還來不及否認,另一道清嘯聲也傳來了,不禁搖了搖頭:“道友,不用說,這聲音必是你的得意弟子發出的。”
道人沉靜的雙眼中透出一絲無奈,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先前的淡然出塵不復存在,仿若太白金星墜入凡塵:“老友猜的不錯,這正是貧道那不肖徒兒。”搖了搖頭:“如此執著世間的一切,真真是入了魔,也不知要怎麼點醒他。”
釋圓大師側耳聆聽兩道忽高忽低的嘯聲,面色漸漸嚴肅起來,神情中染上了一絲與他不相符的隱憂。
他聽的出來,道人自是聽出來了,執著拂塵緩緩起身,輕輕嘆息道:“看來,你那徒兒這次是不會輕易放了流光了。”
“道友誤會了,寶睿王並非老納的徒兒,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和老納談經論道而已,偶爾提到武學,傳了他一招半式。”釋圓大師倒是不肯居功:“至於你那徒兒,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你我這樣的方外之人所能瞭解的。”
這位道人不是別人,正是易流光的師傅雲上山人,也是阿呆那猢猻的舊主人。原本他正雲遊四海,四處傳道,甚至將阿呆託付給釋圓大師照料。
豈料沒過多久,便得知易流光被羽千夜打傷,生命垂危。
雲上山人收的弟子並不多,其中就屬易流光最為得他的意。方外之人,當然不講身份,不過畢竟沒有得道成仙,七情六慾縱然相較普通人要淡,可還是沒斷根,再加上易流光武學天份高,學什麼都快,雲上山上很器重這徒兒。
一聽他受傷,顧不得雲遊,十萬火急的往回趕。之後看到易流光被人傷成那樣,一身傲人的武功差點廢了,雲上山人是真心疼了——悉心培育出一個得意的弟子多不容易啊,箇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再說,易流光沒有父親,雲上山人既是師父,也相當於他的大半個父親,兩人之間十幾年的師徒情份是做不得假的。
因此,雲上山人為了治好他,真可謂嘔心瀝血,什麼都拋下了,就和易流光呆在山上,直到他身體痊癒為止。這也是羽千夜和別人都找不到易流光的緣故,他一直和雲上山人呆在無人知道的地方。
然而,雲上山人也沒有想到,經過這麼多日子的休養和開導,易流光不但沒化解掉心中的魔障,反而執念更深,身體一好,就一意孤行的下了山……
此時此刻,釋圓大師倒不知說什麼好了,雖說羽千夜算不上他的徒弟,但兩人之間的牽扯頗深,不比師徒情誼差。
再說上次,羽千夜請他幫皇上診治身體,他發現皇上中毒了,而那個毒,他更不陌生,正是好友雲上山人沒當道士以前的獨門毒藥——每個和尚和每個道士,沒出家以前,幾乎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雲上山人也不例外。
彼時釋圓大師心裡就起了疑惑,這種毒,雲上山人自當了道士便沒有再使用過了,沒道理過了幾十年再讓它重現江湖,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麼?
他因為自己還沒琢磨透是個什麼原因,又因為涉及到老友,這裡羅索一句,釋圓大師和雲上山人那感情可不一般,兩人沒當和尚和道士以前,是一起殺過人;一起舔過血;一起睡過草堆的好朋友,有著過命的交情。
後來雖然看破紅塵,為僧為道,各幹各過的了,可這感情並沒有變淡,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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