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1/4 頁)
府的碧波閣裡。”
“皇上信了?”羽千夜傲然而立,一臉似笑非笑,高貴華潔的氣質宛若芝蘭玉樹。
傅逸雲低聲道:“這純屬無稽之談,皇上不予理會,自然是一笑置之。奈何皇后和諸位貴妃覺得丟東西事小,茲事體大,且還涉及到王爺的清譽,理當早日還王爺一個清白才好。諸位大臣對此事也多憤慨,覺得這盜賊不但故意詆譭王爺,還有辱國體,故而紛紛上書請皇上早日查清此事,也好給寶睿王一個交待。”
羽千夜垂下眼簾,濃密的長睫掩著幽冷的黑眸,輕輕撣了撣不染纖塵的白袍,一言不發。但室內的氣壓驟然降低了,令人如同置身於冰窖。
傅逸雲背心有汗,卻又感覺冷的瑟瑟發抖,整個人只感覺處在水深火熱當中,繼續道:“皇上不堪其擾,且不想世人詬病王爺,便下旨開啟碧波閣……是以碧波閣才成為如今這樣子。”
“噢。”羽千夜漫不經心地微頜首。
然後他緩緩地房中踱步,轉了一圈後,平聲靜氣地道:“那為何獨獨少了玥玥的東西?皇上有什麼說頭?”
傅逸雲知道到了最關健的地方,不敢敷衍:“紫玥姑娘的物品是皇后娘娘命人帶走的。”
“皇后?”羽千夜微斂眉,伸出玉雕似的手指輕撫眉心,似乎想不起這是哪號人物。
“是的。”傅逸雲道:“其一,皇后懷疑那幾件貴重的首飾就藏在紫玥姑娘的物品中,須帶回宮仔細檢查。其二,皇后娘娘覺得王爺大婚在即,應一心一意的好生對待新王妃,身邊怎能留有狐猸之人的東西?”
傅逸雲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越來越低,不仔細聽很難聽清:“皇后道長嫂如母,未免王爺被禍水迷惑,她便命人將紫玥姑娘的一應物品俱都清走了……因來人持有皇上的手喻,府中侍衛不敢抗旨,只能……”
羽千夜美目一眯,眼神高深莫測:“她到管的寬,是日子過的太安諡了嗎?什麼新王妃,誰又如此厚臉皮?”
傅逸雲不好道皇后的事非,便道:“想必王爺已瞭解了,新王妃乃是寧二小姐。”
羽千夜挑眉冷笑:“聖旨未下,誰敢亂嚼舌頭?”他在路途中便知道賜婚聖旨還未下達,料想是傅逸雲怕他賴著不回,故意說的十萬火急。
“先前之所以給王爺發急函,正是因為皇上已為王爺擬好了賜婚聖旨,因顧忌著王爺還未歸府,皇上便擬而不發。但這件事早被傳的人盡皆知,因此即使聖旨未下,這樁婚事亦不是什麼秘密了。”傅逸雲據實以告。
羽千夜眸色一寒,撫著袖,輕聲道:“都吃多了,撐的。”
……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
時值冬月,皇后寧紫彤的長秋宮爐火旺旺。長,是長久的意思;秋,是萬物剛成熟的景色,合起來有永遠美好吉祥的蘊意,此乃長秋宮名稱的由來,也是湮國曆代皇后居住之殿。
室內淡淡的薰香縈繞,細瓷美人瓶裡插著濯濯妍妍的鮮花,映著精緻華麗的陳設,處處透著奢華的氣息。
床榻上錦被凌亂,床幔半垂。
剛剛經歷過一場耗體力的男歡女愛,元盛帝精神倦怠,正闔著眼睛養神。皇后乖巧地依偎在他懷中,臉頰蘊霞,額頭薄汗,薄軟的紗衣散落在她圓潤的肩頭,一身肌膚勝雪,閃動著透人的光澤。
她生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約摸二十三四的模樣,也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和寧如煙有七八分相似,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動人的模樣。
但凡是和皇后接觸過一次的人,卻永遠都不會覺得她和其妹是一種人。柔弱是她的外表,為人卻八面玲瓏,雖然言辭犀利,卻也不會讓你下不了臺。
然而行事方面,她則喜歡先下手為強,手段更是雷厲風行。她身上比寧如煙多了一股成熟的美態,兼之剛生過孩子,體態頗顯嬌嬈。
“皇上。”寧紫彤半支起身子,用愛戀的目光望著英俊依舊的羽寰,軟糯嬌喚。
羽寰昏昏欲睡,沒有睜開眼,僅是從鼻子裡哼出一道聲音:“何事?”他因年齡和閱厲的緣故,聲音日漸低沉醇厚,有著不容人侵犯的帝王威嚴。
寧紫彤只覺心肝一顫,對他是又愛又懼。若說她寧紫彤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便是嫁給羽寰。
當初的錦王生的英俊無比,儘管他鎮守南疆,嫁過去等於是獨守空房,但仍有許多名門貴女想要嫁他。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打敗眾佳麗,最終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
這些年,夫妻倆一直分隔兩地,真正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