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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了?”宇村長匆匆忙忙跑來了,大老遠就喊。他吃完酒席就下地裡了,這幾天大夥都忙著冬播,怕耽誤了季節。
眾人七嘴八舌,村長很快就弄清事情真相。
老實巴交的他唬了一跳,當場就白了臉:“若是有收糧的,鄭里正會跟來,鄭里正他一直負責村民的糧食交納,這些兵卒應該不是……可死了這麼多人,那些蠻不講理的兵士來問罪怎麼辦?咱們全村只怕都脫不了干係,他們又不比土匪……”
棲鳳村的里正原本是宇村長,後來孟虎佔據南水,上頭撤了宇里正,新置一鄭姓里正,令他負責掌管棲鳳村的戶口、催納賦稅之事。
鄭里正並非棲鳳村人,也不喜歡棲鳳村這個窮鄉僻壤,他全家都住在棲鳳鎮上,為了圖省事,鄭里正仍將棲鳳村的一切瑣碎雜事交予原宇里正打理。除了納稅和賦役之事,鄭里正輕易不來棲鳳村走動。因為鄭里正自己是里正,當然不想村民繼續稱呼宇里正,便以棲鳳村之名讓村民稱呼宇里正為村長。
萌紫玥剛來的時候一直以為宇村長是個管事的,也奇怪棲鳳村和別的村子不同——為什麼有村長而不是里正?後來才曉得是因為宇村長太老實了,被人白白利用了。
卻說村民們聽了宇村長的話,難免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眾說紛紜。
驀然,有一位村民氣憤地道:“老宇,這些兵壞透了,比盜匪還不如,天天來搜糧也就罷了,還要抓閨女們去糟蹋,簡直不是人,死了活該!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一條命!”
這一說還真激起了民憤,眾人紛紛附和。
另外一位村民道:“其實大夥兒不知道,咱們村因為小月帶著剿滅了蜈蚣山的匪徒,比較有名氣,那些兵們每次來咱們村子裡還不敢太過放肆。像鄰近的趙家莊,孫家村等一些村子,他們簡直就沒有王法了,打、砸、搶,糟蹋閨女和小媳婦,怎麼壞怎麼來,都跟畜牲似的……”
有人一開頭,立刻有村民站出來,大聲道:“是真的,我媳婦兒孃家在鄰村,她都不敢回孃家了。鄰近的村子裡已經死了好些人了,所有糧食被搜刮一空不說,每天都有不少大閨女小媳婦被糟蹋……村裡有血性男子的實在看不過眼,便與他們爭吵起來……被他們打死了好幾個,一個個血肉模糊、殘胳膊斷腿的,太慘了!”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一個人揚聲喊道:“錢夾溝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眾人立即安靜下來,目光齊唰唰的望向那個人。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男子,他滿臉悲憤地道:“我不是棲鳳村的人,我是錢夾溝的,來棲鳳村投奔我表叔。錢夾溝的情況就和大夥說的一樣,死的死,散的散,逃的逃,大家呆在村子裡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這季節正值冬播,但凡有條活路……也不會荒了地裡的莊稼……”
他說著說著便流下眼淚來,聲音也略帶哽咽,接著又道:“其實逃到哪裡都不行,最終也逃不掉……看他們這麼瘋狂的收集糧草,肯定過不了多少日頭便會打起來,咱們被強行招募或徵發,一樣是死路一條……”
以前,朝廷的府兵直接從民間徵調,後來凌國大亂,盜匪橫行,孟虎便佔據了南水。也許是他忙於站穩腳跟分身乏術;也許是銀子不足,他固然急於招兵買馬擴充兵力,但這兩年一直未強行徵役。
聽完青年的話,棲鳳村的村民心有慼慼焉,全都沉默起來——先前只關心吃不飽,穿不暖,還有保護閨女和小媳婦們不受糟蹋,可都沒有想太遠,也未想太深。若是孟虎和朝廷打起來,死傷無數,徵兵是勢在必行,那他們……
張少昊面無表情,緩緩行到萌紫玥身邊道:“我來村子這些日子,屢屢看到這孟虎的軍隊來收集糧草,他們明日張明的搶錢搶物、行為肆無忌憚,與盜匪無異!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怎麼看都不像軍隊。”
萌紫玥美眸直視前方,波瀾不驚,不帶任何感情地道:“自古兵匪是一家,有什麼好奇怪的。”
張少昊俊俏的眉眼冷凝,沉默了一會,淡淡地道:“看來孟虎也難成大器候,白白浪費了這個名字。”
範晴嫋嫋婷婷地行至萌紫玥身邊,舉止間帶有書墨的味道,氣質清雅脫俗。她偷覷著身姿矯健,儒雅中透著英氣的張少昊,杏眼含怯,嬌羞地一笑,“你們倆在說什麼啊,我也聽聽。”
萌紫玥淡淡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促狹地道:“真要聽嗎?那好吧,你聽好了,我們在商量給範大美人選婿的事情,是弄個比武招親好,還是開吟詩大會好?你這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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