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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疑惑:“思岑,怎麼是你?半夜三更的,你不在屋子裡睡覺,跑到這裡來做甚?”
思岑不回答,只是呆呆的凝視著他。
易流光語帶不滿地叱道:“你太肆意妄為了!這孝衣孝服豈是能隨意穿著的嗎?你如此行為怪異,且大張旗鼓地跑出來,仔細讓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屆時叫我如何向其他人交差?”
原來,樹下那名著孝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思岑郡主。她這人荒誕不經慣了,又一心想將萌紫玥弄到手狠狠凌虐,最後玩膩了再弄死她。於是趁著易流光不備,喬裝打扮一番,偷偷混到他的人馬中跟來了。
等易流光發現後,已來不及再將她送回去了,又擔心若是留她在凌國,出了什麼事,自己不好向長公主交待,便暫時讓她女扮男裝,混在自己的近侍當中。未免被羽千夜等人發現,易流光嚴令她,不許肆意露出本來面目,也不許隨心所欲的行動。
因此,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看到思岑,易流光哪可能有好言好語。
不料,素來驕奢淫逸,脾氣蠻橫的思岑面對易流光的責難,楞是一聲不吭。
易流光心下狐疑,若是往常的思岑,即使不罵回來,也會和他犟幾句嘴,絕對不會罵不還口。他微眯著狹長的眸子,復又端詳了思岑幾眼,眼中神情不由遽變,若不是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只怕會當場失聲叫出。
他微抬鳳眸,極力運目四望,同時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動,幾名近侍立即從暗影裡現身,迅速的往思岑郡主的方向奔去。
但還未等他們近身,就聽到易流光冷冷地道:“都退回來。”
近侍平素訓練有術,一聽到命令,馬上就想撤回,可是已然來不及了,就在這一瞬間,一把精緻華美的油紙傘突然從斜方旋轉而出,挾帶著“呼呼呼”的風聲,滴溜溜地向他們襲來。
其姿態甚是優美,可其勢如風,迅捷如雷電,滿溢著逼人的殺氣,轉眼就旋轉至他們的面前。
這把傘以淺淺的緋色的油紙為底,上面繡著幾朵碗口大的蓮花,朵朵皆是淡淡的粉紅色,亭亭玉立,清雅中透著嬌豔,散發著蓮花的芬芳。彷彿隨風搖曳,又彷彿剛淋過一場暴雨,翻卷的粉色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水珠,盈盈欲滴,令人美不勝收。
“啊啊啊!……”易流光的近侍避之不及,凡是被那把不停旋轉的油紙傘碰到的,非死即傷,頃刻間,幾個人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血雨暴射飛濺,紛紛倒地,一股恐怖嗜血的氣息迅速瀰漫開來。
易流光直視著那把美麗的蓮花傘,見它傘面浴血之後,依舊乾乾淨淨,唯有那幾朵碗口大的蓮花仿若飲飽了鮮血,朵朵由原來的粉紅色,慢慢染成火紅色,在淺緋色的傘面開的如火如荼,連綿一片,既狂熱又熾豔,當真豔光四射,無遠弗屆!
他鳳眼微閃,眸中繁星爍爍,似有些難以置信,喃喃地道:“豔光!”
“呵呵!”陡然,一道如珠落玉濺,帶著無窮盅惑的低笑聲響起:“易嬌嬌,算你識貨,居然能認出豔光。”
這道魅惑人心的低笑聲未歇,一道風華萬千的身影便越過思岑郡主,出現在易流光等人的視野裡。
此人紅衣黑髮,面如美玉,人似謫仙,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施施然的步伐間帶著逼人的自信。
他對眼前的哀號呼痛的眾人視若無睹,優雅地含笑而立,微抬手,修長的手指根根瑩潤如玉,那把正向易流光旋轉而去的豔光仿若受到召喚一般,返身向他的手中飛去。
“羽千夜!”易流光暗處的其他近侍認出羽千夜,俱不敢輕忽怠慢,相繼現身出來。
易流光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於是伸手拂過面頰,將薄如蟬翼地人皮面具揭下,恢復了他原本高貴俊美的容顏,直視著羽千夜道:“羽千夜,思岑和你素昧平生,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她?”
羽千夜笑意淺淺,雙眸如明珠般燦燦,夜風輕動,撩起他如絲如縷的黑髮,紅衣蹁躚,端地是風情萬種,人若乘風。
他的聲音乾淨純澈,卻帶著刺骨的漠然:“誰說她和爺無怨無仇?她做了不該做的孽;奢望得到不該得到的人;起了險惡歹毒的心思,這樣的下場對她來說,已是善待了!你該謝謝爺天生就是一副菩薩心腸。”
話音未落,他袍袖輕輕一揮,瀲灩紅光頓時一閃,眾人就見思岑郡主的屍體猛地飛了起來,白衣飄飄地直奔易流光的懷抱。
易流光右臂一伸,用右手抓住思岑地腰帶,止住她兇猛而來地身勢,只瞟了一眼,然後就把她扔給身後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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