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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芸孃的話惹惱了他,竟讓他不惜放出狠話。
芸娘本來理直氣壯,這會兒被羽千夜這麼一威脅,臉上理直氣壯的表情頓時凝固,嘴唇張了張,卻沒出聲——她不敢再叫囂了。
萌紫玥覺得自己特冤枉,這芸娘超級搞笑,嘴裡說自己是宗瀚的未婚妻,可她日常和宗瀚親密的行為算怎麼一回事?她一口一個瀚郎,難道是在喚死人嗎?
她自個處處恨不得以宗瀚的妻子自居,這會子卻承認她是宗瀚的未婚妻,並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讓她去替宗瀚洗冤,憑什麼啊?
萌紫玥豈是個好相與的,當即涼涼地道:“芸娘,你和宗瀚一直是一對兒,他但凡有個什麼事兒,扯破天也扯不到我的頭上,你要為他尋死覓活那是你的事,可別拉上無辜的我。”
芸娘瞟了瞟羽千夜,對他的恫嚇心有餘悸,咬了咬唇,放緩聲音道:“萌紫玥,族長他遇到大麻煩了,憑白遭受了不白之冤,若要還他一個清白,由你出面最合適。”
其實芸娘何償不想自己出面幫宗瀚,何償想向萌紫玥低頭,問題是她的身份不夠格啊!
“什麼大麻煩?”想到天水族人的壞習慣,萌紫玥直覺反應:“不會是和薩覡師一樣,夜闖民宅想採花,結果花沒采成,反而被人當成採花賊暴打一頓吧?”
“非也!”
安子非似笑非笑地接過話茬:“宗族長比薩覡師更有出息,豈止採花那麼簡單?今天一大早,端州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宗族長不但是個採花賊,還有龍陽之好,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居然將易國的紫宸王採了……”
“……”這下子,連萌紫玥都不淡定了,直拿眼睛瞅著羽千夜,心話兒說,你不是說易流光要死了嗎?怎麼還能讓人採了?更讓一個身手不如他的男人採了?這搞的什麼虐戀情深,還是**風?
羽千夜接受到她的目光,佯裝無奈地攤攤手:“其實也不全是宗族長的錯,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尋思他們定是你情我願,格外地情投意合,誰叫他們一個高大英俊,一個俊秀無雙呢。再說了,分桃斷袖這種事,無論哪朝哪代都有,實在不足為奇。”
安子非難得的與羽千夜同一陣營,點頭稱是:“有道理,興許他們兩人深愛對方,卻迫於世俗的壓力一直不敢公開,昨夜可能是個難得的楔機,這兩人壓抑不住澎湃的情感,故都向對方吐露了心聲……他們激動不已,難以自持,於是顧不得場合了……”
“不會的!”儘管懼怕羽千夜,可芸娘卻還是為宗瀚鳴不平:“瀚郎不是這種人,他自來喜愛我這樣的女人,一直不曾變過,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男子,你們休要血口……”
到了這個地步,從羽千夜和安子非一唱一和的話中,萌紫玥已弄清了事情的真相——羽千夜為了報復易流光和宗瀚,讓他們斷袖了,且弄的人盡皆知、家喻戶曉。
這種事若是發生在旁人身上,也許不大要緊,時下多的是貴族子弟玩臠童,然而這人若換成大名鼎鼎地易流光,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可事情還沒完,安子非聽了芸孃的話,不由笑道:“芸娘你的話也許有道理,因為宗族長也一直在喊冤,稱自己喜歡的是女人,絕對不會對男子有興趣。奈何事實勝於雄辯,好多人親眼見到他們的所做所為,可謂鐵證如山。而且……”
他略作停頓,明亮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清清楚楚地道:“而且,易流光見事情被眾人發現,感覺無顏面對世人,竟然丟下宗族長自己一個人逃跑了。這下子,易流光戰神的形響大大受損,雖不至於臭名昭著,臭名遠揚,但以前的好名聲是不復存在了。”
“……不……”芸娘還想辨駁,眼珠不停的亂轉,卻始終想不出什麼站得住理的話兒了,最後不甘心地跺跺腳,悻悻然地離開了。
芸娘走了,萌紫玥滿臉苦大仇深地嘆道:“這可如何是好?薩覡師不濟事了;宗族長成了**的男豬角;易流光跑了,徒留我們幾個不頂用的,即便寶藏再多再大,恐怕我們也只有望洋興嘆的份,真真是時也命也!”
安子非同樣惆悵不已:“這下,我們陛下的如意算盤成了空,還不知會如何龍顏大怒呢,我看我這個做臣子的,唯有逃到天涯海角方能全身而退……”
突然,他話鋒一轉,滿眼期待地望著萌紫玥:“小月,要不你和我一起逃吧?我們一起快樂的亡命天涯。”
“休想!”羽千夜伸手抓住萌紫玥的柔荑,微挑的眼角輕撇安子非,帶著紆尊降貴地姿態:“天之涯,海之角,我都會陪著她,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