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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宗瀚帶覡師大人來元府,暗中想找元夔報仇。而覡師大人卻在元府中感受到了生生不息的氣息,便佔了一卦。卦像顯示,金色曼陀和七種顏色的曼陀羅種子,竟然就在遮暮居方向。
趁著元府中發生暴動,宗瀚不再猶豫,潛入遮暮居尋找了一番,終於在元朝暮的臥房內找到此物,心裡不可謂不驚喜也。
可他驚喜之餘,也有幾分惱怒,因為芸娘潛入元府的日子不短了,竟未透露過一絲金色曼陀羅的訊息。於是,他便帶著這荷包來質問芸娘。
此刻聽到芸娘賭咒發誓,一口咬定沒見過此物,他倒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說起來,此物實乃芸娘之物,因為芸娘便是族中被奉為聖女的後人,理當她掌管此荷包。但宗瀚卻覺得還不如自己來保管的好——他覺得,芸娘既是族中的聖女,便理應對這荷包有股特殊的感知能力。
然芸孃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荷包與她近在咫尺,她卻渾然不覺。答案昭然若揭,芸娘名為聖女,卻沒有聖女半點的能力和感知了。
最主要的是,宗瀚心中甚是疑惑,這荷包倘若是在元夔的住處找到,他還好理解一點,為何是在元朝暮的屋中找到?
是什麼原因導致如此?
宗瀚沒有就這事再說什麼,只是臉色越來越慎重。
芸娘起初還沒有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一徑將心思放在怕宗瀚發覺萌紫玥上。但過了片刻,她終於想起來了,宗瀚竟沒有將荷包交予她,她才是最有資格保管金色曼陀的人啊?
她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健之處,臉色變得蒼白如雪,宗瀚不會是在懷疑她沒有聖女的資格和能力了?
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氣,眼巴巴地望著情郎,嬌聲道:“瀚郎,為何不將金色曼陀還我?”
宗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焉不詳地道:“你如今身處元府,常接觸到元夔,還須小心謹慎,金色曼陀便由我暫時保管吧。”
“可是,這不合祖宗的規矩啊?”芸娘故意將聲音放軟,嬌嗔道:“雖說咱們天水族被毀的七七八八了,族人大多流離失所。但我既是族中聖女,肩負起聖女的使命,便責無旁貸!瀚郎,芸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為我,可我也想盡自己的努力幫到族人嘛!”
“這……”宗瀚沉吟不語,不是他不放心芸娘,而是此物對天水族來說,非同小可,他委實大意不得。
芸娘心裡焦急萬分,還待再向他撒撒嬌,誰知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肩,沉聲道:“芸娘,此事莫急,我先將此物給薩覡師驗看,若他無甚異議,便依舊由你來掌管,如何?”
“……”芸娘紅唇翕了翕,欲言又止,由薩覡師一瞬間想到他那冰冷而醜陋的男根,最後將話嚥了回去。畢竟,巫覡師在南蠻,不管國大國小,族大族小,都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他們不僅僅擔負族中盛大的祈神、祭禮等祭祀活動,還能為族人祛邪驅災、治病,觀風水,甚至能替人占卜算卦,預言等等。雖然有人以巫師多醜陋和以怪力亂神,來否定巫師的巫術,但他們在治病、占卜等方面確實有一定的效果。
像南詔第一覡師,不僅巫術厲害,還能像預言家一樣,預言許多事情。
遠的不說,就說他們天水族,也曾出現過薩方那樣巫術頂尖的覡師。而族中現在的首席覡師大人,便是薩方的後人,地位僅次於族長之下。
宗瀚雖然貴為族長,但族中每遇到難以決擇的事情,依舊會請覡師大人幫忙占卜,或問吉凶,或尋求神的啟示和指引。不光他如此,族人亦是如此。
其實,巫覡師這項古老的職業,真要追溯起來,怕是要追溯到遠古時代。最早前,人人都會玩兩手巫術。不過,那時人們使用巫術就像我們現在吃飯、握手一樣平常,並沒有人以此為職業。
但世上無論什麼事,都有好壞和高下之分,巫術亦不例外。在後來,巫術高明的巫覡師,越來越得到人們的推崇,如果哪位巫術玩得純熟,且打仗勇猛,眾人肯定會推舉他做首領。因為那時候只有巫術和打仗兩件事較為重要,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巫覡師俱是智商極高的人,且有千里眼、順風耳,能準確地預測未來的吉凶。
那些能在史書上留一筆的上古賢君賢臣,多半也都有巫術絕活。據說,大禹在治水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步伐,這套“凌波微步”,被後來的道士們奉為“萬術之根源,玄機之要旨”,比起少林寺的《易筋經》亦未遑多讓。
僻如巫賢,在商王太戌時,那是一人之下,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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