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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有失蹄,人有失手,芸娘自認晦氣,承認自己算漏了,看錯了鄭惜霜——她寧願當個妾,也不願當人正妻。
可這事卻還沒完,後續發展簡直波瀾迭起。
不用多久,打探訊息的人便風風火火的來回覆她,表小姐掉水裡淹死了!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公主派人弄死表小姐的,因為她膽大包天,敢公然挑戰公主的權威,和準駙馬發生姦情。公主懷恨在心,便命姜嬤嬤將她推下水,淹死了。
另一說是萌紫玥將表小姐推下水淹死的,因為她們之間一直有舊怨。
芸娘直覺相信是前者,就萌紫玥那樣的膽小鬼,連首飾被人奪走,都不敢吭聲的人,借她十個膽子,她也幹不出殺人的事。
不管誰是兇手,芸娘都漠不關心,可問題隨之而來——鄭惜霜死了,她怎麼向瀚郎和覡師大人交待啊?總不能直接說擁有七彩曼陀的人死了吧?那等於完全掐死了找到族中寶藏的希望,瀚郎豈不要瘋掉?
可她也不能因此就交出萌紫玥啊!那樣豈不是成全了別人,苦了自己?
不,不行!芸娘堅決不幹這種傻事兒。看來,關於七彩曼陀的事,她只得費費腦子,再努力想轍,就看能不能想出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好應付瀚郎和覡師大人。
“芸娘。”
主僕進了菊院,槿葉去沏茶,芸娘剛踏進自己的屋子,便聽到一聲低沉地呼喚。芸娘沒有被嚇著,因為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正是宗瀚的聲音。
“瀚郎。”她又驚又喜,驚的是宗瀚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喜的是能見到心上人,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之下,她總歸是高興的。
宗瀚高大的身影從屋中陰影處現身,緩緩走向芸娘:“我早就來了。”
“……那,那你豈不是也見到福昌公主被人挾持了?”芸娘聞言,心裡頓時惴惴不安起來。常言道,怕什麼就來什麼,她還未能想好妥貼的敷衍之詞,正擔心無法交差,沒料到宗瀚居然早就來了。那他究竟是來看望自己的?還是來向自己詢問擁有七彩曼陀的真正主人的?
宗瀚看了芸娘一眼,英俊而成熟的面容沒什麼表情,直截了當地道:“不瞞你,這府中亂七八糟的情景,我盡收眼底。”
芸娘忐忑地走上前去,佯裝乖順的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狀似毫不在意地道:“瀚郎,其實不管這府中發生任何大事,都與你我無關,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橫豎那公主也該受些教訓,免得她以為天下惟她獨尊。”
“公主的死活,我並不關心。”宗瀚毫不猶豫地推開芸娘,在芸娘瞪大雙眼望著他,惶惑不安的表情中,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芸娘面前:“你看看,這個你可認得?”
芸娘一瞬不瞬地望著眼前的物品,瞳仁倏地收縮,半晌才顫抖著問:“……金色曼陀羅花,金色曼陀羅……瀚郎,你,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那是一個石榴紅的舊荷包,荷包表面用金線繡著一朵漂亮的花兒,旁人也許不認識那花兒,但身為天水族一員的芸娘,即使她可以撒下彌天大謊,卻絕不能失口否認——她不認識這花兒。
“受覡師大人的指引,我在元大公子屋中找到的。芸娘,你有何解釋?”宗瀚見芸娘認出荷包,便收緊五指,將荷包鄭而重之的重新放回懷中,妥善收好。
☆、024 生生不息
芸娘很快收拾了自己的紊亂的心情,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遠遠未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她沒必要先自亂陣腳。
她臉上顯出失望和痛苦的神情,眼中的淚水隱約可見,儼然宗瀚無情的話,傷透了她的心的模樣:“……瀚郎,你不相信我?”
宗瀚劍眉緊皺,緊緊盯著她泫然欲泣的雙眼,追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可你潛近元府這麼長日子了,未必沒見過這個荷包?”
芸娘擺擺頭,堅決地道:“真沒見過,如有假話,天打雷劈!再說了,這金色曼陀與我切身相關,應被我所擁有。如果真的見過它,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這話她真沒做假,金色蔓陀荷包一直未現身,若不是元朝暮在萌紫玥的衣箱夾層中找到,進而被元夔發現這荷包的秘密,估計誰也不會注意到這種舊荷包。
而當元夔知道這個荷包為萌紫玥所有時,簡直欣喜若狂。
十多年前,他被慶豐帝任命為天水族的奪寶先鋒官。為了順利達成任務,奪得天水族巨大的寶藏,他不惜出賣男色,佯裝成一位痴情男子,百般追逐天水族中一位女子。
此女不僅美貌動人,在天水族中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