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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自己的生命,究竟是因為忠犬思想作崇?還是殿下的美色作崇?
忽爾,他眼前人影一閃,殿下筆直俊挺的身影已飄然落在車外。
羽千夜淡然佇立階下,動作優雅地輕輕撣了撣纖塵不染的錦衣。七彩霞光中,他依舊黑髮如墨,俊面如玉,鼻直丹唇,一身琉璃白,衣袂飄飄,人若謫仙。
袁越連忙接過一件油光水滑的紫狐大氅,欲幫他披上。羽千夜豎起一根玉雕似的纖長手指,向他搖了搖,聲若冷泉潺潺,清幽動人:”人間四月天。“
袁越便停下了動作,自己也覺得好笑,殿下這一受傷,他們每個人皆變得神經兮兮了,猶如驚弓之鳥。比如風胤顥,看哪個陌生人,他都懷疑人家是敵方派來的;比如傅大人,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便風聲鶴戾,直喊加強警戒;而自己,也沒有比他們強到哪裡去,起點風,便不分冬夏了。
羽千夜美目微眯,看了看大門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幾個燙大字,便向俯首叩拜的眾人微微抬手。
旋即,他負手踏上臺階,面無表情的向上行去,不疾不徐的步伐之間,依舊散發著逼人的貴氣與自信。
回到碧波閣,秦月影等人歡快的忙碌起來,傅逸雲和一眾幕僚皆不在。風胤顥盡責的回稟:”殿下!梁大人、傅大人得殿下授命,帶著眾大人和諸位將軍去協助錦王,一直還未歸來。“
羽千夜伸指輕撫眉心,輕聲道:”這些情況,本王俱已知道了,這幾個月,辛苦你們了,各自下去領賞吧。對了,讓其他人也下去,本王想靜一靜。“
”謝殿下賞賜。“風胤顥立刻揮了揮手,將望穿雙眼的秦柯兩女摒退出去,自己和陌縹郜隨後也悄然隱了下去。
室內很安靜,有淡淡香氣縈繞,羽千夜緩緩在書案後的椅子上落坐。伸手在書案的隱秘處摸過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放到眼前細細把玩。
片刻之後,他伸指點了點石頭上的一隻肥鵝,低聲道:”玥玥,你去哪裡了?你到底在何方?為什麼要拋下我……“
他的聲音幽幽,帶著壓抑不住的委屈和控訴,漸漸的卻變得宛如喃喃的嘆息:”……玥玥……你如今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給你氣受?有沒有想過我……你這般狠心,我卻好想你……“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垂越低……
他伸手將石頭抵在額心,感受石頭冰冷的涼意,順勢也掩住泛紅的眼眶。
他中了息泯蛇之毒,感覺自己內息盡失,再加上身上的兩處箭傷,便一直昏迷不醒。直至一個月前,被息泯蛇之毒弄的殫精竭慮的釋圓大師驀然靈光一現,琢磨出一種新方法,才將息泯之毒完完全全的自他體內引出。
蛇毒盡,他也清醒過來。
從臘月到現下,有四五個月,他一直在白馬寺。
白馬寺的後山,有一個天然的冰洞,裡面有一副玄晶冰棺。釋圓大師初次見到息泯蛇之毒,一時也不知怎麼解毒,又見他氣息越來越微弱,甚為擔心還沒解完毒,他就死了。於是,釋圓大師便用千瓣蓮護住他的心脈,將他運到白山寺後山的冰洞,放入冰棺中冰封起來。
他猶如死人一樣,在冰洞裡一躺便是幾個月。而此時的外界,卻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淑貴妃被羽浣霞的死刺激到狀如瘋狂,一心想要報仇,便趁著慶豐帝神智不清,假傳聖旨,在湮國各地張貼捉拿萌紫玥的皇榜。而九王府裡的人,還有錦王,重心都放在救活羽千夜上,難免忽略了此事。
慶豐帝一直不曾醒來,太子和六皇子兩派人馬按捺不住,以”國不可一日為君“為由,各自要扶自己輔佐的人登上帝位。
這個時候,他們都以為羽千夜不可能再活下來,對他們沒有半點威脅。而錦王遠在南疆,等他覺察到不對趕回帝都時,天下早定,他一人獨木難支,亦無力迴天了。
因此,張大將軍和董太師簡直有些得意忘形,肆無忌憚爭奪皇位,各不相讓,兩派人馬剛剛合作過,又迅速撕破臉皮,打了起來。
九王府的人馬和錦王府的人馬,一見張、董兩派開始行動,立即也作好備戰準備。
尤其是九王府一派,怒火旺盛,鬥志昂揚,誓要踏平張董兩派的人馬。第一,他們也是想為主子報仇。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重傷的羽千夜,在被帶回來的中途,曾經醒過來一次。
彼時,他動作艱難的從身上拿出兩張染血的令牌。這兩張令牌,一張是湮國三分之一兵權的像徵,可以號令東南兩軍。另一張是湮國皇家暗衛的令牌,有這張令牌,便可以號令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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