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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候爺調查了這麼久,害兒子幕後之人卻一直未能找到,這不免讓沈氏有種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感覺——看著誰,都像是害她兒子人。
再則,她只有元朝暮一個兒子,實是輸不起,哪怕只有一點微乎其微機會,她也要救元朝暮,因為兒子也是她人生全部希望啊!
所以,她可以暫時容忍萌紫玥無禮,只因萌紫玥現是救她兒子大希望。
思及此,沈氏按捺住心中火氣,冷聲對萌紫玥道:“你說你是清白,那夏語說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她自己杜撰?”
萌紫玥盯著一臉受害者表情夏語,滿臉不解地道:“是不是她杜撰?我無從考究,就像我不知道夏語姑娘為何一口咬定我要殺她?簡直莫明其妙!我殺她有什麼好處?……或許,夏語姑娘覺得小玥若是被夫人處死了,她便可以毛遂自薦,自己為大公子解毒吧!”
夏語猛抬頭,不敢置信瞪著一臉委屈無辜萌紫玥——這人不但顛倒黑白,還敢倒打一耙,真是要活活氣死她了!
她蹭地一下陡然站了起來,指著萌紫玥尖叫:“你撒謊,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用石頭砸我。”
“啪!”萌紫玥眸色一寒,想也不想用力拍開她指著自己手指。
爾後面無表情斜睨著她,淡淡地陣述事實:“我與夏語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用石頭砸你?夏語姑娘是這府中家生子,而我只是一個外來者,就算借我十來個膽子,我也是不敢對夏語姑娘你起什麼歹意,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說著,她臉上表情一變,突然氣勢凌人逼近夏語,將夏語逼連連後退,方理直氣壯揚高聲音冷冷質問:“你這樣冤枉我,於心何忍?”
“你胡說八道,事情不是這樣……”夏語穩住身形後瘋狂大聲叫囂,卻未奏效,因為萌紫玥接踵而來話令她心瞬間沉如谷底。
“你說我用石頭砸你,總要有個人證吧?誰來做證?”
“當時情景分明是有一條蛇從你腳邊爬過,你害怕之下撞倒花架,我看一清二楚。”
“……”夏語臉色灰敗萎頓地,望著偏廳裡那些不敢和她對視,且將頭越來越低丫鬟和僕婦,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心裡比吃了黃蓮還苦。
平日裡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再加上又是公子身邊得勢大丫鬟,難免持寵生驕——脾氣火爆不說,嘴巴還尖酸刻薄,動輒打罵等級低丫鬟和婆子,且做事從不給人留後路,府中人緣壞透了!
許多下人早就對她敢怒不敢言了,不乘機對她落井下石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望有人替她做證?做夢還差不多!
而唯一和她交好春燕,當時又偏生屋中沒有出來,叫她上哪去找一個證人?
夏語此時百口莫辨,有一種打落牙齒和血吞感覺。
即使找上一百個理由,也不足以讓人信服勢單力薄萌紫玥為何會動手砸她,不能說出萌紫玥砸她,是因為她先用石頭砸萌紫玥。
假使她這樣說,如今變得異常多疑夫人一定會認為她跟小桃是一路貨色,皆是想謀害大公子壞人……
萌紫玥涼涼地瞥了眼癱軟地夏語,然後抬眸望著沈氏。
一張宜嗔宜喜小臉上,全是正義凜然,雙眸清亮晶瑩,搭配嬌婉語氣,讓她顯得加無辜了,“夫人若不信小玥,大可派人去尋找那塊無中生有石頭,但是,小玥還是有一事不解,說出來望夫人莫怪。”
萌紫玥心中冷哼,丫!你們找得到那塊石頭才怪呢!
話說當時,她見那些丫鬟們扶著夏語亂成一團,趁著沒人發現,便將那塊肇事石頭偷偷扔遠遠,她自己都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就不信她們能找得到!——這種事,她前世還年幼時候就幹很嫻熟了,從未失手過。
比這過份都有之,看見不喜歡人,左右一瞅,四周沒人,麻袋一套,棍子一掄,什麼話也表說,打完就跑……
而且,就算夏語隨意指塊石頭栽贓她,萌紫玥也不怕——橫豎她已決定要沈氏心中埋下懷疑種子,又有元朝暮這個尚方寶劍保駕護航,這樣一來,她和夏語,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豈可未戰先怯!
“說!”沈氏眸色陰森難測,嘴角不停抽搐。
“唉!”萌紫玥長長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夏語姑娘對我真是情有獨鍾,一會兒冤枉我砸她,一會說我攪亂候府……這件事裡裡外外都透著蹊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頓了一頓,纖手按著額頭,故作沉思狀,自言自語地道:“……難不成是那些個魑魅魍魎見一計不成,便又施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