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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它!
屋頂上的那猴子正是阿呆,它和丁虎乃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但它老精明瞭,從來不吃第二次虧。僻如侍衛拿來的那把弓箭,它得萌紫玥囑咐過,知道是自己的剋星。於是,不等丁虎把弓箭接過來,它就尥蹶子跑了,迅度如風。
噗!丁虎快氣死了,恨不得吐血——沒想到此猢猻如此精怪!
宣安候府的大小主子聞迅趕來。
元夔和元朝暮聽到丁虎的回稟,父子皆面面相覷,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看這勢頭,阿呆竟糾結了一幫野猴子來報仇?不用說,前幾天摸三姨娘屁股的色鬼,一定就這些猴子,至於是一隻還是數只,那就不得而知了。
囧裡個囧,宣安候府上上下下頓感鴨梨山大——防火、防盜、防婆娘偷人,如今還要防猴子!可謂滑天下之大稽!
正在眾人感到眼前發黑,萬分鬱悴時,有個笨蛋開始大驚小怪:“走水了,那邊走水了。”
驚魂未定的眾人又被駭了一大跳,今夜註定是不太平的一夜,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元朝暮一看走水的方向,大驚失色:“紫玥,那裡關著紫玥!”
“住嘴!”元夔瞪了兒子一眼,吩咐眾人:“火速派人去救火。”轉頭低聲對兒子道:“你怕別人不知道嗎?先去看看再說。”
元朝暮心頭紊亂不已,他是關心則亂,一想到萌紫玥正在火裡痛苦掙扎,便心驚膽寒,立即慌不擇路跟隨眾人向起火的地方奔去。
走水的地方的確是關押萌紫玥那裡,但卻不是她住的那間小黑屋,而是她的隔壁。
話說那天元朝暮離開以後,她暗樂了好一會兒,感覺生活又有了希望,於是,她也琢磨著怎麼自救。
她被關在這個陰暗的小房間裡,準時有人送膳食,送藥來,跟坐牢的待遇差不多。勝在後面還有一間更小的淨室,無門無窗,只掛著一塊布簾,裡面擺著淨桶,有人送水來,便可以在裡面洗澡,亦可以方便。不像在牢裡,吃喝拉撒都在一處。
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半尺見方的小窗戶上,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除非練縮骨功才有希望。正是因為這個窗子小,沈氏才沒有派人把它釘死。
沒有釘死就好,她透過窗房望向外面,一看,不由得抿嘴笑了——隔壁,就是上次她呆過那間柴房,那些劈好的柴火,依然碼的齊齊整整的。
這屋子裡有一盞油燈,用的是燈油。她乾脆俐落地把破破爛爛的床帳撕了一截,把燈盞裡的燈油澆在床帳上。燈油不多,她擔心少了,等送飯的人過來,她把空燈盞往來人懷裡一扔,不管了。
送飯的人瞪了她一眼,卻也知道這裡陰暗,便給她裝上了滿滿一盞燈油。這下好了,到了晚上,她將浸了燈油的帳幔點上火,往隔壁那柴火上一扔,就在一旁看好戲。
那些柴火原本就極為乾燥,這會又是火又是油,典型的**,不一會就濃煙滾滾,火光熊熊。見燒起來了,她吐了吐舌頭,趕緊關好小窗戶,踢了鞋就跑到床上,矇頭裝睡。
“紫玥,紫玥,你有沒有怎麼樣?”元朝暮慌里慌張推門而入時,發現小屋裡沒有掌燈,卻因受隔壁大火的波及,裡面已經是煙霧迷漫了。
他接過墨硯手中的火把,揮著袖子驅散濃煙,幾步走到床邊,見床上被子鼓成一團,心下略安,急忙叫道:“紫玥,走水了,快醒醒。”
“幹什麼?”萌紫玥佯裝剛剛醒來,本能地拉被子捂著口鼻。
前兩天兩人不歡而散,又談是的那種“為妻為妾”的敏感話題,再見面,元朝暮頗為心虛,語氣也放緩了:“紫玥,柴房走水了,火勢洶洶,你有沒有怎麼樣?”
萌紫玥大失所望,按她的判斷,應該還要燒上片刻才被發現,怎麼這麼快便有人來救火了?
她聽著外面眾人喧譁嘈雜的聲音,心裡冒出各種猜測,嘴裡卻道:“我被燒死,不是正好趁了你們的意?無所謂啦!”
元朝暮臉色一僵,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稍後,他低聲勸道:“這裡煙霧太大,你身子不好,我們先出去吧。”
萌紫玥面上淡然,聲音不疾不徐:“無須如此麻煩,還是要回來的。”
元朝暮揮了揮煙霧,見她油鹽不進,果斷伸手拉她:“走吧,煙越來越大了,當心又咳嗽。”
渣貨,再裝好人也是渣!萌紫玥心裡冷哼,不假思索地推開他的手,自己向外走,腦子裡轉的飛快,暗暗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柴房的火及時撲滅了,不是什麼放貴重物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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