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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毫不留情的大聲喝斥:“滾,離本候爺遠點!”雖然沈月香已收拾整潔,又重新上了妝,顯得嬌嬈動人,但他總會想起她渾身穢物的模樣,覺得光是看著她都難以忍受,安能容她像以前一樣靠在懷裡撒嬌賣痴。
他本就不是什麼長情的主,提步就打算離開,並且永遠不再踏足梅院了。
屋子裡還有好些下人,候爺卻半點體面也不給自己。且看樣子他就要走了,這一走,再挽回他的心就難了。沈月香顧不得別的了,當下哀哀泣泣的喊冤:“候爺,妾身可以對天發誓,是真的有鬼啊,妾身蹲在淨桶上,那鬼在後面摸妾身的屁股……”
“啊!”
“摸屁……莫不是個色鬼?”有沉不住氣的僕人發出驚愕的聲音。就連元夔都停住步伐,一臉將信將疑。
沈月香看到了希望,再接再厲:“那鬼不但摸妾身的屁股,還抓了妾身的屁股一把,候爺若不信,可以親自檢查,嬌臀傷痕猶在……”
“噗!”眾僕人無不絕倒。
……
萌紫玥一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日子過了幾天,只知道偶爾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粗陋的木床上。
這期間,她也不是全然的昏迷,能感覺到有人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右肩的傷處,幫她換下溼衣,並燻幹了頭髮,那熱熱的,溫暖的感覺讓她舒服的長嘆幾聲。
接著有人給她灌下熱**辣的薑汁,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後來又是苦苦的藥,苦的她皺起了眉頭。但藥再苦,卻能熱到心口和四肢百骸,讓她有了力氣抵抗身上那一**要命的疼痛。
她還隱約記得,在半睡半醒之間,她曾聽到過沈氏和那個老大夫的對話。
沈氏約摸是想到人差點死在她手中,心有餘悸,就後怕地問那個老大夫:“你說過,大公子很快便可以痊癒了,如此說來,以後就用不著她了吧?”
老大夫沉默,似在斟酌言辭,許久方道:“按理,只須最後一次用血,大公子便可以脫離苦海,但,世事無絕對……”
沈氏不悅地打斷他的話:“依本夫人看啊,你們這些做大夫的,都這樣,一句話從你們嘴裡出來,總是說的玄玄乎乎的,人沒病,都要給你們嚇出毛病來。”
那老大夫便用蒼老的聲音低聲解釋:“夫人,事關人命,饒是華陀在世,也不敢給夫人打包票的。再則,大公子身上的毒並不常見,若是尋常的毒藥,以候府偌大的財力物力,何須拖上這些年?故而老朽不敢貿貿然下論斷。”
想來沈氏亦知其中的輕重,半天沒有說話,似在搜腸刮肚,思前想後。良久,到底給她想起一事:“說起我兒的病,還多虧了白馬寺的釋圓大師,想當初,正是他看出我兒是中了毒,還需沖喜……若是能請到他出面……”
“唉!”她重得嘆了一口氣,“可惜釋圓大師地位尊崇,尋常人難得一見,再加他事事講究個緣法,怕是請不到。”
那老大夫不解:“夫人為何怕請不到?釋圓大師當年救了大公子,這表示他們之間有緣啊?”
這話可能戳到了沈氏的痛腳,她聲音裡全是不滿:“當年我兒乃是託了別人的福,釋圓大師當時就說過,我兒與他沒緣,往後不必找他,只能自求多福!”
許大夫無可無不可地道:“釋圓大師從不打誑語。”便不再言語了。
沈氏還在絮絮叼叼,聒噪不休,她卻在藥力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無意中翻身壓到右肩,要命的痛意襲來,萌紫玥冷汗涔涔地醒來,還沒睜開眼,便驚天動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這一陣劇烈的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她氣息急促伏在床上,咳的兩腮通紅,只覺得空氣不夠用。而且每咳一下,就帶動右肩的掌傷,令疼痛加劇。
好不容易喉嚨不癢了,她大口喘著氣,轉頭一看,便看到元朝暮表情複雜的臉,還有他伸出的大手。
他的手距離她的後背很近,見她看過來,他把手尷尬地縮回去了。她心下微驚,臉色卻不變,隨手抹了抹眼角咳出的眼淚和滿頭的冷汗,擁被坐起,冷靜地掃視了四周一眼。
這是哪裡?!
很小的屋子,沉悶陰暗,僅有一個半尺見方的木稜小窗。屋中除了一張粗糙的小木桌,和她身下的木床,什麼傢俱擺設都木有看到。
一燈如豆,微微搖曳。元朝暮玉冠束髮,輕裘華服,風采依舊地坐在床沿,但卻是一臉矛盾。
她拉高被子,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頸子,手裡觸到一物,不禁鬆了一口氣。羽千夜當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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