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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母親死了,她終於解脫了。但她臨死前回光返照,有片刻的清醒,不知是出於對他的愧疚,還是出於恨意,她竟然將真相,源源本本地都告訴了一無所知的他。於是,他終於明白了母親為什麼那麼恨他!
為此,他終年噩夢纏身,日日活在痛苦的深淵中。
但儘管他被事實的真相折磨地痛苦萬分,卻依舊只能守口如瓶。惟恐稍有處理不當,便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正因為這樣,他不允許有人接近他,且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這些年下來,他早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與人拉開距離,更不用說讓女人近身了。女人,只會讓他想起美貌絕倫,卻瘋顛的母親。尤其是,母親有一次瘋的厲害,竟拿著剪刀追殺年幼的他,還差點剪掉他的小**……
那恐怖的畫面,他想想都不寒而慄,屢屢想忘,卻一直記憶猶新。也許是這段記憶過於深刻,導致他成年後,對女人表面上是冷漠疏離的,但實際上是心存害怕的。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即使對著一絲不掛的女子,心底也是興不起一絲**的,更不要說什麼血脈賁張,噴鼻血,還有亢奮勃起什麼的……私地下,他認為自己就是一個身體完好無損的太監型男子。這漫漫一生,也許孤衾獨枕到老、到死!
而玥玥卻是個例外,她闖進他的生活純屬偶然。也許因為太偶然了,他竟覺得理所當然。
覺得她與眾不同,對她感興趣在先。而他被人下了媚藥,卻恰好對她有了男人對女人的**。後來沒人對他下藥了,他卻仍對她有著旺盛的**。關健是她又能幫他驅走噩夢,令他覺得生活溫暖而又有希望。他絲毫不覺得她和元朝暮的那段婚姻能妨礙她的美好,全身心的接納了她。
可就在他們幸福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在經厲了那麼激情澎湃、瘋狂纏綿的一夜之後,有人卻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了玥玥!
“玥玥,你在哪裡?究竟是誰帶走了你?”
他獨自坐在他們顛狂了一夜的床榻上,痴望著榻上那朵朵盛開的紅梅,想著玥玥昨夜被他破身,因痛苦而流下晶瑩的眼淚,一時恍若在夢中。
突然,門外傳來陌縹郜的聲音:“殿下,暗衛回來了,他們找到一樣物事……”
“是什麼?”陌縹郜眼前一花,殿下已閃電般地出現在他面前。他趕緊將手中的一塊小木牌呈給殿下。
這木牌是細條形,僅有一指寬,長度和食指差不多長,漆成紫色。羽千夜端詳復端詳,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木牌頂端刻下的一枚太陽,臉色越來越冷:“易國!易流光的手下!”
陌縹郜沉穩地點點頭,“殿下,是的,正是易國紫宸王的人。”這木牌上刻著的太陽就是易國的標誌,像他們湮國的標誌便是一枚月亮。而這木牌是紫色的,用此色令牌者,易國惟有紫宸王易流光麾下的人馬。
對於萌紫玥被人劫走的事,王嬌嬌是表現的最為愧疚的一個。而陌縹郜回來後,雖然表面上沒做出什麼表示,其實內心都快自責死了。
他和小風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地守衛在殿下身邊,可謂是殿下最為信任的人。為了保護紫玥姑娘,殿下不惜將他留下來,可見他是多麼的重視這件事。但自己卻因一時不察,讓人鑽了空子,劫走了紫玥姑娘。
當時他若是不追那批人就好了。
可惜當時他一見那批人手中抓著一個姑娘,很像紫玥姑娘,並且那姑娘大聲喊他的名字,直呼救命,就連聲音也是紫玥姑娘的。他雖然心存懷疑,但想到有王嬌嬌和這麼多侍衛守在這裡,他追去一探究竟也沒什麼,便打了聲招呼,追出去了。
他沒料到敵人如法炮製,將幾個暗衛一一引走了,最後還用一種極利害的迷藥,迷住了王嬌嬌和其他暗衛。偏偏他們追回來的幾個姑娘都是假的——她們穿著和紫玥姑娘一樣的衣裳,跟她做一樣的打扮而已。且她們也是受害者,倒黴的被人劫了,硬要她們配合演戲,不然便會殺死她們。問她們一些問題,也是一問三不知,什麼線索都沒能提供。
捏緊手中的木牌,羽千夜流光璀璨的眸子中霎時波雲詭譎,風雲翻滾,再啟唇,卻是從齒縫裡發出來的:“徹查!”
湮國和易國雖然是鄰邦,卻並非友邦。不過兩國停戰多年,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也相安無事多年。羽千夜怎麼也沒想到玥玥的失蹤,竟然會有易國的人參予進來,且還是易流光的人。
好比四哥是湮國的戰神,易流光此人亦是易國的戰神,可謂家喻戶曉、吒叱風雲的人物。他的人,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