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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這個時刻,她定是到了皇后的永慈宮了。
果不其然,太子一進永慈宮,就見到瑞煙與柳含章剛剛給皇后行過禮,兩人站在一起,都是一身的吉服,柳含章相貌英俊,身長玉立;公主花容月貌,臉上略帶了一絲羞澀。好一副郎才女貌的樣子!太子只覺心中一股無名的火氣衝了上來,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太子上前給皇后行了禮。皇后招手叫他坐在自個兒身旁,小宮女恭敬地捧上了清茶一杯。
皇后微笑道:“這個是南暹國進貢的茶葉,用前年梅花上收得的雪水烹得。稀罕倒也不算稀罕,只是往日你父皇病著,我也沒有閒心,一直也沒叫她們拿出來喝。今日你妹妹和新駙馬小兩口過來,我想著還有一點新意,就叫人泡了些,你嘗一嘗味道可好?”
太子哪裡在意茶好不好,隨意端起來喝了一口,微點了一下頭而已。皇后本來就只是平衡政治力量的籌碼,她這裡也不可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皇后看太子的臉色有些陰沉,有些小心地問了句:“今日朝中沒什麼事吧?”太子冷哼了一聲,心想,高太尉那天不想找點兒事兒,只是自己也並不把他放在眼裡。且叫他先猖狂幾日,等自己登了大寶那一日,有他的好果子吃。
“無非就是那些事兒。”太子並不打算多說,他就把目光投向了瑞煙,沉著臉問道:“妹妹昨日過的可好?在侯府可還住得慣?”瑞煙抬頭看了太子一眼,微低了頭“嗯”了一聲。
皇后卻是笑著說了聲:“到底還是太子關心妹妹。咱們家金枝玉葉的公主,候府怎會委屈了她?”
劉含章站在一旁,只是輕輕的笑著,並不答話。
太子沉吟了一下,也跟著笑了笑,氣氛看似很融洽。
他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瑞煙,說道:“我聽說民間都有回門的習俗,不知妹妹可是要在宮中住兩晚?”
“民間倒是有這個習俗,只是咱們皇家卻是從來沒有這一例。再說了,瑞煙剛剛過門,小兩口兒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只怕附馬也捨不得與煙兒分開吧?” 皇后莞爾笑道。
太子心中怒氣上湧,心想,這種事那裡輪得上他柳含章說話了!面上卻是一絲也不能露。他抬手端起茶來輕呷了一口,道:“皇后怕是忘了,長一輩的幾位長公主都是遠嫁,不在京中,那裡能回得了門。不是咱們皇家沒有回門的習俗,只不過是事殊從權罷了。這一輩的幾位公主,瑞煙妹妹是第一個,自然要按我大齊的習俗來了,也好為底下的妹妹做個好樣兒。”
皇后乾笑一聲,道:“回不回門的,也沒什麼。就是平日瑞煙想回宮來住幾日,難道還有人不許不成?我只是想著她剛剛做人媳婦,總是與以前不一樣了。也是我考慮不周,只想著以往的例子了。”
太子與皇后三言兩語敲定了回門留宿之事。吃過午飯後,柳含章獨自一人回了柳府。
柳含章心情很是愉悅,暫時擺脫了那個公主,這表示他這幾天又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花嬌呆在一起了。
白天一起用飯,晚上抱著她一起睡。而不用假裝跟假妻子在一起。
只是他的愉悅心情只維持到了惠風軒門口。因為花嬌並不在屋中。他的心一下子驚跳起來。
聽齊婆子說花嬌被自己母親叫走了時,柳含章才將心暫時放了下來。母親以前也叫花嬌過去過,無非就是嘮叨些怎樣照顧自己的事兒。想必是如今自己成了親,她肯定是又要有所“訓諭”了,雖然這些“訓諭”完全沒必要。一定沒事的,還有錦衣跟著呢,能出什麼事兒!
雖說心中寬慰了自己,柳含章還是飛快地奔母親那兒去了。眼看著天已過午了,也不知花嬌在母親那兒吃過飯沒有?吃得好不好?
柳含章一溜煙地跑到了田夫人的正院,誰知一進門就看到錦衣爬在倒座房的桌子上,睡得正酣。他的心先是咯噔一聲,接著就是一陣狂跳,好似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也顧不上叫醒他,扭身就往母親房中奔!
他在心中祈求,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卻又忍不住地心中發涼,錦衣是極謹慎之人,怎麼可能爬到桌子上睡著了呢?何況自己都走到他身邊了,他竟然毫無反應。
沒等門口的丫頭反應過來,柳含章就如風一般,甩開簾子,搶步到了田夫人房中,“母親,花嬌呢?”
柳含章一邊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屋內,一邊急切的問道,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雖然他清晰地看到了花嬌並不在屋中,可是還是希望母親能回答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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