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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宮女,但是眼神中必會帶出豔羨,或者是臉紅心跳,手足無措。誰知他只是隨意的將宮女扶了起來,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好像她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宮人一般。
當時太子覺得柳含章有些呆傻,現在卻覺他是最好的人選,只有將妹妹嫁給他,太子才能放心。如果是嫁給蘇元之的話,自己與妹妹的情、事,自然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可是要是說公主要清修、出家之類的話,只怕那蘇元之也不會甘心,妹妹本就生的美貌,蘇元之娶了她,必會喜歡上她的,到時兩人朝夕相處,那蘇元之本就生的不錯,要是他一個勁的向公主討好,歪纏,難保公主不會動心。民間不是有俗語說是‘烈女怕郎纏’嗎?太子可不想冒這個險。
要是嫁給柳含章,他有那個心愛的丫頭佔著,必不會去騷擾公主的。公主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只等什麼時候父皇駕崩了,就讓妹妹出家,自己再給她換了身份進宮來,就算是有人看出什麼來,到時自己身登大寶,做了皇帝,又有誰敢來費話。
當下太子也不再歪纏,卻是坐起身來,將妹妹摟在了懷中,又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這才細細的將這件事跟她說了。
瑞煙公主聽了,倒也沒什麼話說,這個計策很圓滿,挑不出什麼錯來,太子哥哥也確實是想著自己的,可是她不知為何,卻是高興不起來,只覺心中無悲無喜,卻又有些堵得慌。這種心情很迷茫,很讓人不痛快,她只好勉強笑了笑,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很久不能見面嗎?”
太子本來看妹妹不太高興的樣子,還以為她不喜這個安排,現在聽了她這話,才知她是憂心以後不能見到自己,看來妹妹還是離不了自己啊,他不由的心中痛快,就呵呵的笑了兩聲,又撫了撫她柔柔的黑髮,道:“誰說見不到,我可以想法叫你到宮中來,也可以偷偷的到侯府去看你啊。”
“那你快走吧,你在我這裡呆的功夫大了,難免會有人懷疑了。”瑞煙推了一把太子。
太子摟了她嘻笑道,“宮中誰不知咱們兄妹關係好,有什麼可懷疑的,你這才是做鬼心虛。”
瑞煙有些羞惱的打了太子一下,卻被太子捉住手腕,壓到了身下。
卻說柳含章從宮中出來,帶了錦墨,乘轎回府。轎外是宮牆邊的一排排的柳樹,柳絲碧綠低垂,一陣風吹過,如菸絲般輕拂,復低復昂。柳含章的心也隨之起起伏伏,難以平靜。
這件事看起來很完美,太子保護了公主,遂了她向佛的心願,而自己也能給花嬌一個高貴的身份,兩人得於婚配,長久相守。既不用怕父親不同意,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偽造花嬌的身份。可是這件事什麼時候有結果,卻要等皇上大行以後,怕只怕將來會生什麼變故。
柳含章坐在轎中,將轎簾挑開了一角,看著外面的風景,從粉白的宮牆,再到熱鬧的市井,最後到了柳府門前。心中始終有些不安,只是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如果將來有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怎麼將這件事告訴花嬌,取得她的理解和支援。
柳含章回到惠風院時,花嬌正由齊婆子陪著,坐在後院給他做鞋,這還是前幾天她答應了他的,只是她做得慢,前兩日才將自己的那雙做好了,今日才找了布,配了線,開始做。
齊婆子見柳含章回來,忙行了禮就笑著下去了。這些日子她見花嬌的心總是轉還了,對著二爺也不總是彆彆扭扭,冷冷淡淡的了,這不,還給他做起了鞋,柳婆子總算是放心了。姑娘家年輕,總是由著性子來,她總擔心有一天二爺煩了,將花嬌丟在腦後,豈不是這輩子就完了。
花嬌見柳含章回來,舉了舉手中的鞋面,笑盈盈的說道:“你看這個顏色你還喜歡嗎?”
那是一雙靛藍色的蜀錦緞面,柳含章的鞋多是玄色和棕色為多,這種顏色的鞋只用兩雙,他還從來沒穿過,他不太喜歡鮮亮的顏色。花嬌卻是記著他前些日子說要帶自己出去遊玩的,就想做這雙鞋卻是想著他穿在,春日裡兩人出去玩兒,一定很好看。
自從知道了他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還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轉換身份,好娶自己為妻,花嬌也將他一開始強迫自己的事放下了。在這個世上生存不易,要找一個如此真情實意的人也是難了,何況他平日又溫和體貼,基本上什麼事都由著自己,花嬌覺得自己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也就算得上是美滿了。
柳含章見這個顏色卻是有些招搖,不過花嬌做的,什麼樣的他都喜歡。他看著她那如春風般和煦而輕快的笑顏,只覺心中也是快意而輕鬆的,那種心意想通的感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