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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業交給白眼兒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過繼呢。
黃立誠當然也想到這一點了,他仔細篩選了黃姓族人裡符合條件的三家人,其中一家的曾祖與黃立誠的曾祖是親兄弟,家裡養了五個兒子,最小的剛剛兩歲,至今還沒有分家,一大家子人就窩在幾間破屋子裡,但凡知道他家情況的都不願意嫁到他家裡去。若是從他家選嗣子估計不會有太大阻礙。但是這家人門風不是太好,在村裡慣是遊手好閒,不愛勞作,否則五個兒子怎麼掙不出些家當來?也就是最小的小子才兩歲尚還有可朔性,倒也能算在參考之列。
另一家與黃立誠的關係更遠些,據說親戚關係可以追溯到曾曾祖父那一輩兒了。家裡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已經出嫁,大兒子也娶了媳婦,二兒子十來歲,離娶媳婦也不遠了。小兒子八歲,雖然大了些,但長相討喜,人也勤快,若不是他爹得了重病,把家裡拖累得欠了一屁股債,家裡也不會窮得丁另當郎響。
最後一家是兄弟四個,父母早逝,兄弟幾人相依為命,最小的兩個是一對同胞兄弟,今年剛滿六歲。前兩個兄長成了親,有家有口之後就有些不大想養弟弟,尤其是兩個嫂子更是嫌他們吃閒飯。兩個哥哥輪換著養了一年多後就都不願意再養。如今兩個雙胞兄弟擠在一間爛草棚子裡,靠在山上撿些散柴換兩口吃食。
黃姣聽了後就有些可憐這對雙胞胎。才六歲大,擱在現代,哪個不是父母手中的寶?別說是養活自己,只怕連自己的襪子都從沒有動手洗過。(作者:你說的是你自己的童年嗎?聽說你十來歲了衣服還從來沒有動手洗過。如果沒有會做飯這一點,其實你就是個蠢蠢的生活白痴吧?)
黃立誠倒是更偏向第二家多一些。雖然小的已經八歲,但他們一家子為人都不錯,過繼後也不怕會有孩子的親爹家隔三岔五地找上門來尋事。
黃姣因為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在和她爹商量了半晌後,都覺得還是再觀察觀察吧。畢竟過繼一個孩子是家裡的一件大事,若是選個像李正表裡不一的,只怕今後的日子都不要再想平靜的了,那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黃姣帶著阿紫溜達到村後唯一的爛草棚子邊兒上,兩個小兒都不在,地上有個破了好幾道口子的瓦罐,裡面放著兩隻撂起的破碗和兩雙用扒了皮的柳木條做成的筷子。估計是哪家不要了的被他們撿了來當吃飯的傢伙什兒。瓦罐看著雖破,但卻很乾淨。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一床補了又補的破棉被整齊地疊好放在上面。草棚的最裡面放著一個小包襖,從包袱裡露出一角,像是一件粗布薄襖的下襟。想來是這兩個孩子過冬的衣物。
真是難為兩個才六歲的孩子,竟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黃姣看著心酸,眼淚叭嗒叭嗒地往下掉。
“這位姐姐?”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黃姣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兩個小兒長得一般高,每個人的背上都揹著比他們身高還高的一捆幹樹枝子。兩張小臉兒因勞累而泛著紅,汗浸溼了額頭鬢角和衣服。其中一個當先把柴放下來,又去幫另一個放柴,另一個放下柴後從腰間抽出一條布給第一個擦了擦汗,然後才給自己擦汗。第一個小兒用小眼神兒盯著黃姣,好像怕黃姣會偷他家的東西似的,一隻手把他的兄弟緊緊拽在他的身後。
“黃姐姐,不知黃姐姐到這裡來有什麼事?”聲音雖稚嫩,但說話的語氣卻像個小大人樣兒,臉上有隱約有一絲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但他到底還是個才六歲的孩子,他抿緊的嘴唇卻洩露了他的緊張。
“你怎麼知道我姓黃?”黃家村雖然黃姓多,但其它雜姓也不少,隔壁的張嬸,賣肉的王老四,還有一肚子壞心眼兒的李正,他們都是祖上遷過來定居的。這個小兒居然知道她姓黃,難道他認得她?
第一個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另一個卻紅著臉道:“聽人說黃姐姐是村裡長得最好看的姐姐了。”
黃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她是因為貌美出的名?感覺不錯!
黃姣總不好對兩個小兒說她家想養他們兩個,再說這件事情還沒有決定好,她不好給他們畫大餅,於是她哄他們道:“我路過,聽說你們住在這裡就進來看看。你們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第一個小兒拉住正要答話的兄弟,主動上前答道:“沒住多久。”
呵,小傢伙還挺有危機意識,知道說話不吐實,藏七分露三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的,才這麼大點兒就有心眼子了。黃姣自愧不如。
“那你們平日都吃些什麼?”
“用這些柴換幾個黑窩窩吃。”第一個小兒睜著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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