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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從那對兄妹家裡出來本是要到方寡婦家裡養養傷,順便借點兒錢回家去的。哪想會遇到今日之事?
李正回到家的時候天已完全黑了下來。他不知道方寡婦最後怎麼樣了,他只覺得很丟人。他為他曾有過想將她抬進門的想法而深惡痛絕,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他怎麼就能一直以為她除了他一個男人再看不上別人呢?
要怪就怪方寡婦太會花言巧語了。他只是一時被她迷惑了而已。對,他只是受了方寡婦的迷惑,只要是人誰會沒有點兒弱點呢?
吳氏看到好幾日都沒音信的兒子終於回來了,不由在兒子身邊忙前忙後,口中不停地問道:“這幾日你上哪裡去了?怎麼一點兒音信也沒有?你爹去縣裡你姨家也沒找見你,書院裡也說你好幾日都沒有去,還問我們你是不是病了。我和你爹都快嚇死了,求人幫著一起找你,可找遍了周圍幾個村子也沒找到你,都快把我急瘋了。這不你爹又出去找你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李正沒想到他竟是在外面暈迷了好幾天。他還以為前後發生的事情都是這一天裡的事情。難道他就那樣光著身子在外面躺了好幾天?李正一想到那個情景就渾身都疼了起來。
吳氏還在一邊嘮叨:到底是去哪兒了?給娘說說,也免得我擔心。
李正本就因為黃姣的事情沒辦成,後又出了方寡婦的事情而心煩,手上更是一陣一陣鑽心地疼,不由就有些不耐煩,往炕上一躺,翻了個身就要睡。
吳氏見兒子要睡,忙一把拉住,卻不想拉到了李正的傷手,李正當下一聲慘叫,抱住受傷的手渾身顫抖起來,只覺得再這麼疼下去只怕得暈死過去。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別嚇娘呀。。。。。。。這,這到底是怎麼了?”看著兒子瞬間蒼白的臉色,吳氏也嚇得慌了手腳。
李正一身冷汗,等鑽心的疼痛緩解了一些後,才抱著手強忍著疼慢慢說道:“手上受了些傷,可能骨折了。娘,明日幫我請個大夫來給我看看吧。”
“怎麼會受傷的?難道你也遇到土匪了?可是捱打了?”吳氏一聽兒子受了傷,臉色都嚇白了。
“你別問那麼多,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幫我喊大夫來就是了。”李正越發沒了耐心,勉強將衣服脫了,縮排被子裡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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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姣拎了一隻小型蛋糕,坐著自家的驢車,身邊有阿紫陪著,前面有徐伯趕著車,走到半路上,碰到去縣城的牛車,上面還坐著好幾個村裡人,都是些熟面孔,尤其是上面還坐著李正一家人。黃姣一看到他們一家人,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個乾淨。
黃姣朝李正一家冷冷看了一眼沒理會,對著別人卻一一打了聲招呼後就吩咐徐伯將驢車趕得快點兒。她覺得哪怕眼角能瞥到一絲李正的影子都讓她極不痛快,那一日差點被欺辱的情景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中,這讓她渾身的難受。這簡直比讓她十天不吃肉還要難受。那一日若不是陸池的人來得快,只怕她真要毀在李正的手裡了。想到此,黃姣不由得更加厭惡李正了。
“小姐莫怕,爺是不會饒過他們的。”阿紫見黃姣身上在顫抖,以為她是被嚇的,忙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在來黃小姐身邊伺候前,爺已經將大概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這一家人是尤其需要她們注意的。爺也曾仔細地叮囑過,除非睡覺,否則絕不能讓黃小姐單獨一人出門。剛才車上坐著的其中一個男人應該是黃小姐現在的未婚夫李正,一看黃小姐的反應就知道她被這個李正嚇得不輕。她剛才匆匆瞥了一眼,人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但做出的事情卻豬狗不如。若不是爺說暫時不能打草驚蛇,她真想上去把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狠狠揍一頓,把他揍得連他爹孃都不認得他。
吳氏看著黃姣從身邊擦過時對著別人都有禮地打招呼,卻唯獨就不給他們三人問候,心裡立刻就不大高興。真是什麼女人生什麼女兒,那個死女人生的女兒實在是太沒有教養了。好歹她還是她未來的婆母,她竟然還敢不主動打招呼,難道要讓她這個當長輩的跟她先說話?瞧她那一副眼高於頂的傲氣樣兒,她一看就想把她狠狠踩在腳底下碾幾碾。吳氏心想:且叫你再蹦噠兩年,看日後你嫁進我家門的,我不收拾死你我就反過來叫你親孃。
黃姣若是知道她心裡所想,必然會回上一句:我招呼你祖宗!你才沒教養,你全家都沒教養!養的兒子心思惡毒,可見這個當孃的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人不都說嗎?什麼女人養什麼兒子,兒子齷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