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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一起玩命的交情可不是說假的,他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候,唯一能想的就只有妹妹風柒染,而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有這個生死兄弟公子琴,所以公子琴哪怕只有一點點的變化或情緒掩藏,他都能看透。
只見公子琴微微偏過頭去,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話,風肆染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風肆染鳳眸微眯,試探地問道,“是他來了?”
雖然知道瞞不過風肆染,公子琴還是忍不住身子一僵,極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他微微偏開頭,沒有去看風肆染,自然不知道風肆染得到他確定的回答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他可以清楚地聽到風肆染那句近乎嘆息的話,“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的,這是命!”這是小柒的命,也是那個人的命。
“命嗎?”公子琴低聲喃喃,隨後轉過頭看向風肆染,“小肆,你信命嗎?”
許是沒有想到公子琴會突然這麼問,風肆染一時沒反應過來,微微怔了怔,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了笑,“不信!”聲音篤定,沒有半分遲疑。
是的,他們不信命,不管是曾經現在還是未來。也就是因為他們不信命,從來都不信,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苦盡甘來。妹妹還活著,兄弟就在身邊,曾經不敢想的,如今再次擁有,他風肆染很知足。
公子琴也是無聲而笑,對於風肆染的回答,對於他們一直以來的堅持。
但同樣的,他的笑並沒有堅持多久,他不信命,卻相信緣。“小柒和他,是孽緣。”
“是的。”是孽緣,是宿命,是一生一世的糾纏,他不信命,卻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
“罷了,阿琴。”風肆染寬厚的大掌輕輕拍在公子琴的肩上,“既來之則安之。”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小柒和那個人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風肆染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抬步向馬車走去。因為他已經看見妹妹掀起車簾從馬車裡鑽出來的帶著疑惑的小腦袋。
他輕輕一笑,走近了將妹妹的腦袋小力地按回馬車內,長袍衣襬一掀,跨步上了馬車,鑽了進去。
公子琴跟在風肆染的身後,也入了馬車。
風柒染疑惑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幾個來回,“你們方才在講什麼,怎麼說了那麼久?”
“在想著花燈節過後,氣候也暖了,小柒可是想去什麼地方玩玩?”雖然沒有把那個人的事放在心上,但對於公子琴說的那句該給風柒染換個地方休養的話風肆染還是起了幾分心思的,南漠的確不怎麼養人。
“嗯?”風柒染有些疑惑地看向風肆染,不明白自家哥哥怎麼突然就起了這樣的心思。
“小柒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愛憐地摸摸妹妹的腦袋,風肆染好心情地再次問道。對於這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他終究是有些虧欠的。明明答應了父親要好好保護她的,卻終究還是讓她受了太多的傷。
當妹妹從冗長的沉睡中甦醒過來後,再也不能想以前那樣能跑能跳時,當他每每看見妹妹孱弱嬌柔,聽到再不能習武水眸黯淡時,當妹妹因為一個小小的風寒而纏綿病榻數月,險些丟了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時,誰都不知道他有多痛,多疼,痛到他都不敢再看一眼,疼到他恨不能死。
好在那段難熬的日子還是熬過來了。如今的妹妹雖然依舊孱弱病態,但已無性命之虞,他已知足,不敢求其他了。
“風沙谷很好。”風柒染歪頭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來什麼地方想去,便搖了搖頭,說了這樣一句話,卻無意讓風肆染和公子琴心上一揪。
第三十六章 風沙藥王
他們都還記得,當年風王府那個鬧人的郡主妹妹是怎樣每天每夜地鬧著她的父王說要去哪裡哪裡玩的,即便那個時候的風王因為事務繁忙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開著空頭支票,可她還是樂此不疲地央著求著,磨著風王先答應下來,待尋得了空,就是拖著拽著,也要將人拖去拽去遊玩。
他們二人也常常被她拉去翻看風王藏在書房裡的地理志,一遍又一遍,她總是樂此不疲。也是託她的福,長年累月的翻看地理志,倒是讓他二人記住了這片大陸大半的地形環境,這也讓他們這十年來少走了不少的彎路。
風柒染,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安於本分的人,可如今她卻告訴他們,風沙谷挺好?
這句話中究竟夾雜著多少的無奈與累心,他們能體會,但不能完全體會。
風沙谷位於南漠城郊外,臨近內城,遠離外城,自然就與靠近外城的荒漠隔開,再加上風沙谷雖然名叫風沙谷,卻是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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