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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地囑咐道,“不要跑遠了,待會讓姑姑又一頓好找。後日是花燈節,你便與我一同上天幕垂吧。”
鳳棲聽見鳳鳴說可以偷偷離開,精神一醒,哪裡還管得他說些什麼要緊話,連連點頭答應。
鳳鳴也知道鳳棲此時聽不進他的話,也只能無奈放人。
這邊鳳棲偷偷遁走,那邊鳳帝立馬就察覺到了,無奈嘆息一聲,睜隻眼閉隻眼就這樣讓她過去了。
如果說白天的皇宮是恢宏威嚴的,夜晚的皇宮就是絢麗奪目的。站在高臺俯瞰整座皇宮,那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高掛的紅燈籠散出朦朧的光亮,九曲迴腸,連綿不絕。
清冷的月光落在明白色的錦衣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與紅燈籠映下的暖光交織。饒是這樣,也驅不盡他身上的寒意,生人勿近的氣息尤盛。
看著那清冷孤傲的背影,但這淡淡的寂寞黯然,鳳棲只覺得心裡一刺,有些不舒服。
從梨林的第一面,到和鑾宮前的第二面,鳳棲都覺得,蒼雲代這個人,孤冷,高畫質,雅緻,冠華無雙等等詞彙哪怕不足以描繪他的氣質萬分之一,也可套在他的身上,可唯獨寂寞黯然四字,不可,不配。
“蒼雲代。”一路小跑,鳳棲喊道,“果然我們兩個是最心有靈犀的,我從明乾殿偷溜出來就想著到這裡看風景,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小跑到蒼雲代身邊,鳳棲仰著小臉看著蒼雲代,急急的奔跑讓她有些微喘,臉上帶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奔跑過後的紅暈。
從蒼雲代的角度看,頭頂燈籠的紅光映得鳳棲臉上的紅暈更甚,紅通通的,像只熟透了的蘋果。
蒼雲代看著鳳棲,她明亮的眼眸裡帶著星星點點的光,明明還是一樣的一眼看透,卻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明明是一樣分明清秀的眉眼,為什麼總感覺有哪裡不一樣了。
“蒼雲代,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抓著蒼雲代錦衣寬大的袖子,鳳棲不滿地搖了搖,小嘴撅得高高的,滿臉的控訴。“明日我們去北城外遊春湖好不好,天氣回暖,有很多大雁都從漠北飛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可好?”
蒼雲代聽言回神,好看的眉眼皺了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神了,但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清冷樣子,“明日我要與鳳太子商議百旦節之事,只怕無法奉陪。”
“騙人,星渺來的人又不止你一個,為什麼一定要你去。再說了,百旦節說來說去不還是那些事嗎,有什麼好商討的,大不了我讓太子哥哥回來的時候再跟你說一遍嘛。”鳳棲誓不罷休地搖著他的衣袖,風輕揚起她的秀髮,落在蒼雲代明白色的衣袖上,黑白分明。
蒼雲代看著被她抓出幾分褶皺的衣袖,微微皺了下眉,“身為代表星渺的來使,雲代怎可做事如此輕率,這定萬般對不起對雲代委以重託的吾皇。公主,我的衣裳。”
倔脾性上來的鳳棲哪裡還管得什麼重不重託,衣不衣裳的,雙手就拽緊了蒼雲代的衣袖,一副死也不鬆手的模樣,“不管,我就要你陪我去遊湖。”
“還有,叫我七七,不準叫我公主。”
“公主。”蒼雲代為難。
“七七。”
蒼雲代微嘆一聲,“你拽得這般緊,若是將我的衣裳拽壞了,可是要你賠的。”
聽言,鳳棲緊拽的手鬆了一鬆,隨後又拽緊了,暗罵了一聲小氣,重複道,“賠就賠,叫我七七。”
“……”
“怕就只怕九妹妹賠不起。”從高臺的轉角里拐出來一個人,長羅宮裝,金珠玉飾,飛燕雲髻,正是緊隨鳳棲之後偷溜出來的六公主。“雲世子身上所穿的可是天羅織錦,天下僅有一匹,你上哪賠給雲世子去。”
“雲世子。”她自認端莊地行了個標準的宮禮,看向鳳棲拉著蒼雲代衣袖的手,擺出姐姐的架勢喝道,“九妹妹,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如此輕浮,也不怕雲世子看了見怪,還不快放手。”轉而又對蒼雲代道,“雲世子莫要見怪,九妹妹被父皇寵壞了,難免驕縱些,雲世子請見諒。”
“六姐姐,你可要謹言啊,我被父皇寵壞了,姐姐這可是在說道父皇的不是?”哼,讓她放手,她就偏不放,看你怎麼樣。這樣想著,鳳棲拽得更緊了。
衣袖緊了又緊,蒼雲代幾不可見地挑眉,沒再像方才那樣讓鳳棲鬆手,他看向六公主,語氣是一貫的清冷,“星渺先皇曾誇讚過九公主真性情,南隋南?帝也曾說過九公主乃皇室真女子第一人,鳳帝更是直言九公主不過脾性率真而已,無傷大雅。六公主卻說鳳帝縱容,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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