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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易烜向那人抱了下拳,表示感謝,隨即策馬入了京城。
馬蹄踏踏,如箭飛馳,終於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大門緊閉,傅易烜翻身下馬,抬手剛要去敲門,大門便從裡被開啟,出來的正是太子府的管事。
“小王爺。”管事向傅易烜行了一禮。泠少主說小王爺快到門口了,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嗯。”傅易烜應了一聲,沒工夫搭理他,將手上的馬鞭丟給他,抬步就向太子府裡面而去。
穿過長長的九曲迴廊,繞過梨林,直接進了鳳棲居住的院子。
傅易烜腳下一頓,看向站在門口的泠溪,天青色的錦衫有些微微的溼。
泠溪微微頜首,“小王爺。”
傅易烜幾步上前,泠溪側過身給他讓開路,進了屋子外間,明顯可以聞見還未散去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藥香。
淡紫色的紗帳被放下,傅易烜站在外間向裡看去,隱隱可以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兒。
眉頭的褶皺深了幾分,傅易烜只覺得胸腔中升騰起一股火氣。稍稍將火氣壓下,傅易烜問,“她如何了?”
泠溪站在門口,月華清冷,夜間有凝露。“傷口太深,心脈受損。”
短短八個字,就已經讓傅易烜忍不住戰慄。可想而知,當時鳳棲受傷是有多重了。
唇角緊緊抿起,往日張揚的臉龐上寫滿了怒意。拳頭握得緊緊的,都可以看見明顯的青筋。“小阿九就拜託了。”
說完這一句,傅易烜轉身,越過泠溪往外走去。
“柳家,不過是替罪羊。”
溫潤的聲音至身後響起,傅易烜腳下一頓,他怎會不知,“我知道。”丟下一句,他向院外走去,沒多久就消失在了泠溪的視線裡。
泠溪收回視線,抬頭看向漸漸偏西的月亮,霎時間心思百轉。
鳳棲傷得極重,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如今性命無憂,但鳳棲半年之內接連受了幾次重傷,幾次生病,卻從未好生將養過,傷了底子落了病根,六公主這一刀,可真是要了她半條命啊。
泠溪不敢離得太遠,便一整夜都守著,又不好離得太近,落他人閒話,便待在隔壁房中,果然天明時分,鳳棲就發起了熱。
隨心隨言早得了訊息,去宸妃那裡求了出宮的令牌,如今就守在鳳棲床前,見她發熱,火急火燎地去告知泠溪。
泠溪走過來一看,把了脈,“可是按我開的藥方煎了藥喂下去了?”
“餵了。”隨心哪裡敢怠慢,當時煎了藥就給餵了。
泠溪點點頭,看著鳳棲,白皙的臉上此時一片潮紅,小嘴微微張開嘴,呼吸灼熱。
“去準備一下,我待會給公主施針。”泠溪拿過藥方,落筆改了幾處,“再按這個藥方煎藥過來。”
“是。”隨言接過藥方,趕緊下去煎藥了。
隨心準備好東西,泠溪立即為鳳棲施針。過了半個時辰,又餵了鳳棲剛煎好的藥。泠溪這才從鳳棲的房中退了出來,去了隔壁房間。
隨心隨言見此,給鳳棲換下了染血的衣裳和錦被,又熬了泠溪給的藥水撒了去血腥味。
血腥味跑了不少,至少不會燻到人了,隨心隨言才停了手。
見鳳棲一直沒醒,她們又給鳳棲餵了些水。因為鳳棲發熱一直不退,她們也不敢離開,只能守在床邊。
鳳棲受傷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不止凌天滿朝文武,就連傅易烜都得到訊息連夜趕回了,誰也就沒了瞞著的心思。所以訊息傳得格外的快,南隨那邊也很快得了訊息。
“你說什麼?鳳棲受傷了?”九千歲府滿門入獄,尚未與南瓍翊拜堂的南瓍玉自然就回到了皇宮,聽到這訊息,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他孃的是誰幹的!”
來報之人見南瓍玉一臉怒氣,恨不能將那傷鳳棲之人扒皮抽筋的模樣,嚇得了冷汗連連。不是說玉公主與鳳棲公主是死對頭嗎?怎麼玉公主是這副反應。
他暗暗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聽說,是凌天的六公主。”
“六公主?”南瓍玉挑眉,說真的,她還真沒什麼印象。“該死的女人,竟敢傷鳳棲,找死!”
南瓍玉一巴掌拍在桌上,騰地起身,“備馬,本公主要去凌天!”
“公主殿下。”來報的人趕緊攔下她,“太子說了,讓您去他那裡一趟。”
“哥哥有什麼事啊?”南瓍玉有些不滿,她現在要去凌天看鳳棲。
“這個太子殿下沒有說。”那人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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