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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綱笑了笑,包了銀子和銅錢上路。
銀子雖然重,但是銅錢貴在多,加一起有好幾十斤,嶽綱揹著居然也不顯得吃力,要琉璃全力施展輕功,才能甩開嶽綱。
嶽綱也知道琉璃不是想逃走,也不慌張,只是扛著這些銀子和銅錢前行。
又走了三天,才終於到了一座縣城。
這西夏比不得中原,有的地方人煙很少,要走很久才有相樣的城池。
如今任得敬治理的地方,由於橫徵暴斂,民不聊生,能逃走的都逃走了。走得慢了,就被官吏登記造冊,如果敢逃走,則親屬連坐,如今是民怨沸騰。
琉璃與嶽綱走了這幾天,見嶽綱遇到險峻之處,或者所至縣城,都打聽民風與守將、官吏的才能,然後一一記錄下來,也知道嶽綱是來做間諜的。
而嶽綱到了縣城,也就把銀子換了交鈔。
嶽綱似乎是公派人員,是南宋派到西夏來公幹的,去縣衙遞上一份公文,就有人出來迎進去,然後找縣令把銀子和銅錢換成交鈔——而且是小面額的交鈔,便於花銷。
不過嶽綱也不是每到一處都去縣衙借宿,更多的還是住客棧,然後自己作自己的間諜工作。
琉璃和他每次都是分住兩間房,也不去管他的事,只顧自己修煉內功。
自從經歷了黑店事件,她與嶽綱之間的關係,反而漸漸好轉了起來,有時也能說笑個一兩句了。
只是琉璃生性不喜笑語,能說上一兩句話,已經很不錯了。
琉璃認為這次的黑店事件,完全是因為自己功夫不到的原因。若是武功更強,別說不會上這個當,就算上了這個當,也不會再上嶽綱的當了!
就是因為武功不行,才會害怕,就是因為害怕,才會不敢看他的臉!
要是武功高強,那還會心裡沒底麼!
所以琉璃再度開始了每天的勤加修煉。
她本來只煉到了本門第二層心法的入門階段,而這第二層比起第一層來,所提高的可不止僅僅一級而已。整個第一層心法,都只是基礎,第二層的內功,就不僅僅是內功,還有著對本門各種武功的運用,以及在使用武功時,內息的流轉訣竅。
琉璃現在有了一次走火入魔的經歷,也不敢亂練了,練到林朝英給她安排的第二層入門階段的末尾,就停滯了。
如果這樣下去,琉璃的武功精進就不會有大的提高,只能靠耗時間。
一門差的武功或內功,如果修煉的時間夠長,威力也能加大。這也是有的武林二流門派中的長老或名宿,武功也不容小覷的原因。
琉璃對此很鬱悶——雖然自己還年輕,但是也不能把大好年華不這樣耗費了啊!當初林朝英也說過,自己習武的年齡大了,要不然自己的成就還能再高一點!
而且更悲催的是,自己的身體裡還有毒,也不知這麼練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日終於來到西夏都城興慶府,也就是後世的銀川,嶽綱先入了客棧,給琉璃要了一間房,然後便說有事要走。
正好前一天琉璃的武功徹底到了瓶頸,一點也無法突破了,心情十分不爽,便對嶽綱道:“我都跟著你這麼久了,你也該知道我不是什麼金國和西夏的探子了吧?你到底是幹什麼來的。非要這麼瞞著我!”
嶽綱知道她是想跟著自己去,但是這事非同小可,便道:“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跟著來不是很好。”
第十九章 被跟蹤了
“你要是死了,我的毒怎麼解?”
嶽綱道:“我一個人脫身的法子很多,帶上你就不太方便了!”
“可是你要是任務失敗了,誰把這裡的詳情帶回去呢?”
琉璃的話一下子切中了要點:“你畫的這些地圖,還有那些記錄,要是帶不回大宋,多可惜呀。你把你的任務告訴我,萬一有個不測,我也好替你帶回去,免得浪費了!”
嶽綱想了想,說:“好吧,我知道人的確不是金國和西夏的確,更不可能是吐蕃的人,所以,如果我有個萬一,你就拿著這個去四川吳璘吳相公處,找我二哥嶽緯。”
琉璃道:“那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嶽綱壓低聲音道:“任得敬欲奪位,但是金國不信任他,所以不支援他。他寫信給虞允文虞相公,想要得到我大宋的支援。”
“為什麼金國不支援?因為他是奸臣?”
“不,”嶽納搖了搖頭,“他原是我大宋的將軍,後來降了西夏,金國當然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