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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方倒不是要替琉璃去搶這黑玉斷續膏,只盼著能護著琉璃等人安全回來便是了。
琉璃此時武功已臻返璞歸真的地步,從外表上除非是林朝英這樣級別的人,否則是看不出琉璃的武功修為的,便是黃藥師,也只能看出琉璃的武功與自己差不多便了——實際上任何人看琉璃,都會產生琉璃的武功與自己差不多的感覺,因為他們的眼光,已經無法看出琉璃的武功到底是什麼地步了。
所以苦方以為琉璃的武功最多不過與己彷彿,而以苦方的武功,實在是不敢說能穩勝苦工頭陀,所以才會想要帶著十八羅漢同去。
琉璃見苦方臉色,猜到他的心意,便道:“大師不必擔心,我自有說服他的法子。”
苦方見琉璃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言,只得叫寺中十八羅漢回去,但是羅漢堂首座虛見大師一見如此,卻一定要隨行,琉璃無奈,只得讓二人同去。
這河中府本是西汗國的的國都,名叫撒馬爾罕乃是錫爾河與阿姆河這兩河流域間的名城,土地肥沃,人口繁多。耶律大石在滅了西汗國後,把撒馬爾罕改名為河中府,一度以此為西遼國的陪都。
這苦工頭陀與苦慧大師,一在西遼國都,一在西遼陪都,平時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由此看來,這苦工頭陀雖然是有仇必報,而且往往報復的手段過激過分,但也不會無端開殺戒。只是以他的性子,只怕他的傳人,都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一行六人,從虎思斡耳朵往西南方行進,到得河中府時,已經又一年的春分時節了。
這河中府也不愧是中亞名城,雖然自耶律大石還都後,這河中府仍然作為西汗國的都城,只是這西汗國已經是西遼的附庸了。不過這座河中府城,仍然甚為壯麗,琉璃看了,也是讚歎不已。
進得城去,虛見大師向人打聽得那上林派在此處,乃是叫作上林院,院中的確有不少人在習武。琉璃聽了,便與眾人前去。
那上林院,乃是一片較大的宅邸,宅前兩座石獅,卻是中土形象。
琉璃上前,對門口的一個弟子說明了來意,說要求見上林院的掌門。那弟子聽了琉璃一眼,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掌門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這人是西域人,高鼻目陷,武功低微,只覺得琉璃長得貌美些罷了,連她逼人的光彩也看不出。琉璃倒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她內功日深,佛法道意皆深,等閒事端已經激不起她的怒氣了——但是一旁的陸乘風已經勃然大怒。
因為以琉璃的身份,她在中原打交道的都是些超一流的高手,他們根本不會對琉璃有任何失禮之處,現在這個下人居然如此無禮,陸乘風自然怒氣勃發,當場一掌推去,道:“你去對你家掌門說,天下第一高手來拜訪他啦!”
那人一驚,伸手來格,卻哪裡是陸乘風的對手,早被他一掌打在肩頭,仰面向後倒去,打了滾,這才站起。
這一行四人都是聰明人,一路上早就先後跟古悅然和苦方大師等學了當地的語言,這句話一出,不但這人吃了一驚,連苦方大師和虛見大師也是大吃一驚,忙向琉璃仔細打量。這番仔細看去,越看越覺得琉璃深不可測,不由得心生敬意,均向後退了半步。
琉璃見狀嘆了口氣——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初得時也是得意非凡,如今數年過去了,卻也覺得不過就是這麼回事,說出來反而像是在炫耀一般。
於是不由得瞪了陸乘風一眼,道:“你小子再多嘴,讓你師傅先打你一頓再說!”
梅若華見陸乘風馬屁拍到馬腿上,忙道:“師傅,乘風師哥也是為了你出氣嘛!”
黃藥師似笑非笑地看了梅若華一眼:“,那乘風很是孝順嘛,連我的活兒也搶去做了!”
梅若華吐了吐舌頭,正待要再說什麼,卻聽裡面一陣喧譁,出來了幾個人,有漢人,也有西域人,武功也是差參不齊,但都不是高手。
琉璃知道苦工頭陀遠避西域後,至今二十餘年,也未避能遇到能真正傳他衣缽的人,這些人看年齡都在三十歲上下,只怕拜師時,年紀已經不小——畢竟苦工頭陀是一個外鄉人,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什麼人能來投靠他。二十年的時間裡,能拉起一個像樣的門派來,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這次來的這些人顯然是得過苦工頭陀的真傳,武功比看門的那人要高上很多,本來是以為來了什麼高手,出來一看,卻是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還有兩個老和尚。
為首人一人武功更高一些,也看出琉璃似乎武功不弱,也不敢造次,便道:“你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