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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又多久沒有看見,家主如此刻般閃閃期盼的眼神。那掩飾不住歡喜的臉上,偶爾幾分柔情,幾分冒失的懊惱。
薇兒姑娘的離逝對家主所造成的打擊似是歷歷在目。酗酒絕食,終日醉生夢死於酒窖之中。
當年還是憑著一位老管家說著,火場中的屍體不似是薇兒姑娘,才刺激得家主不再任性下去,為了抱著這僅有的希望而好好地執拾一切重頭開始。
月影下快馬加鞭奔走的男子,絲毫感覺不到忙碌一天不曾停歇的勞累,翹首以盼地望著前方,揮鞭向南疾走。薇兒,你要等我,我來了,這次,不准你再離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更完有我有事要忙,儘量會寫,但估計沒戲了
☆、彼此錯意
客棧中,卲白薇不停地打著噴嚏,難不成最近太過勞累,炎炎夏天竟也熱出感冒來。伸手探探脈象,好吧,果然直覺還是很精確的,華麗麗地加入中暑大軍。
在此之前,隊伍中已因氣候不適病倒了數十人,特別是一路隨韓曦而來的帝京士兵,對於南方的酷熱實在難以適應。
由於暑症的人數越來越多,邵白薇之前留下給韓曦的藥材已消耗得所剩不多,唯有中途歇息於過境的小鎮,到醫館買成藥並採購藥材繼續煉藥。
一頭忙著照顧病患,一頭抓緊時間煉藥,終於,心身疲憊的邵姑娘抵不過病魔的召喚,神色懨懨地躺著床上。
另一廂,韓曦看著手中的密信,良久地保持著站立之姿,凝望窗外的明月。本以為會有很多念頭滋生而出,卻不想,最後,僅僅只是一聲嘆息和淡淡的哀痛。
三皇兄韓恩,生母難產早逝,一直寄養母后名下,二人在眾多皇子中感情最為親厚。然而再深的感情,養育之恩都抵不過樹倒猢猻散的哀鳴。
當日,帝京之變,三皇兄袖手旁觀,若他顧念舊情,稍稍延緩去封地之日,或許韓哲就不會那麼迅速起兵,自己也可多些時日籌謀,不會弄得今日如此境況。
信中言及,三皇兄身子素來孱弱,長途跋涉往封地,到薊州後不久,舊病復發,且不慎染上癆病,最終無法醫治,已於半月前病逝,臨終前把其手上勢力分給洛桐和柯成良去把持。
“稟告主上,白薇姑娘病倒了,已派醫女去檢視,染的是暑症。”吳泓一知道白姑娘病倒,馬上趕來告知韓曦。
“怕是連日忙於診治隊中病患和煉製藥丸,過於勞碌所致。”吳泓的話尚未說完,一抹淺紫已從身邊飛快擦過。
韓曦來到邵白薇房間時,床上女子雙目緊閉,應是睡過去,看守的醫女行禮後,將病情詳細告之。
“白姑娘的暑症來得甚。。。甚是兇猛,病情較厲害,所幸姑娘及時用藥,情況不會再惡化,只是。。。只是這幾天必須好好休息調理,特別是夜晚,可能會出現反覆,要多加留意。如今病灶在內,姑娘又昏睡過去不能進藥,先以冷敷緩解病徵。”終於見著這位如仙人之姿的主子,醫女即使為薇姑娘擔憂,但仍然止不住心內狂跳,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韓曦低眸掃了一下放在床邊的水盆和白綢,冷聲道:“你先下去準備藥湯,白姑娘醒來後,自會派人傳喚。”
聽著這如冷若冰霜的話語,令醫女在這悶熱的夜晚也頓覺心寒,匆匆拜別離去。
韓曦坐在床邊,手輕輕放在邵白薇蓋著的薄被上,靜靜地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女子。雙目乖巧地閉著,比初相識時的模樣溫和多了,只是這樣的她只會令自己覺得更為心痛。
若不是執意從越城帶走她,絕對不會遭這罪,一路以來,只有她為自己而付出,難不成,前世她虧欠自己良多,今生來償還,罷了,如今這境況,哪容得胡亂臆想。
若是事後,韓曦不用身死,那麼再好好報答你這個不懂照顧自己的笨女人吧!俊朗狂傲的面上嘴角輕揚,指尖輕輕地在女子的眉上掃過,眼中是已隱忍多時的寵溺。
“你這個放肆任性的女子,睡著反比清醒時順眼了。”莫名地,韓曦越看越覺稱奇,白薇沉睡時的面容比平日裡柔和了許多,特別是那上斜刻薄的眼閉上後,竟似一葉細柳般楚楚動人,令人不喜的蠟黃臉也因暑症而看起來泛著薄薄胭紅。
此時,韓曦不自覺地忘記了一切,純碎地沉浸於只有二人的寧謐氣氛中,看著看著,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兩腮至耳後已不知不覺地緋紅一片,那耀眼如星的明眸中只有一個女子。
“熱。。。”半夜時,邵白薇呢喃著撥開身上的薄被,在床上輾轉反側。
韓曦按照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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