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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談也不覺無趣。
謝謙之常對殘局,至於靖安,嗯,以往他是寧願自己左右手互博都不願陪她下的。
眼看著白子已是窮途末路,他手一頓,黑子就落到無關緊要的位置,白子絕處逢生。嗯……想要多呆一會兒,還是要再周旋周旋,謝謙之支著手肘,思考著怎麼才能做得不明顯,不要惹惱了靖安才好。
饒是他絞盡腦汁,沒一會兒,靖安還是皺眉丟了棋子,衣袖拂亂了棋局,他放水,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偏謝謙之還能對著那局殘棋,笑道:“嗯,這真是我見過最精妙的殘局,來日接著下?”
靖安對著他那張臉,惱都惱不起來了,拂袖便走。
沒兩步,謝謙之便追了上來,青竹傘遮住紛紛揚揚的雪花,他站在她身側,修挺如竹,握著傘柄的手,骨節分明,疤痕淡去,不似從前猙獰。
巧兒傘還沒來得及撐開,就見兩人已經相攜而行,苦著一張臉埋怨的踢了踢書言。
書言陪笑,暗歎他家公子如今是越發的能屈能伸了。
到年底,城郊幾個莊子和城中商鋪的管事來公主府回話,平姑姑招呼了他們,查賬一類的雜事就無需靖安費心了,平姑姑依靖安吩咐,囑他們免了佃農們的租。
再不久,除塵、臘八,府中各處都忙起來了。
除夕當日,靖安奉旨入宮陪帝王守歲。
今年宮宴開得早,絲篁繚繞,煙花騰空,慶賀喧嚷之聲不絕於耳。
謝貴妃攜朱初珍、王婉而來,一臉寒冰之色,嬪妃帝姬們紛紛見禮,起身相迎,謝貴妃不在意的往自己的位置走去,方坐定,就看見對面眼都沒抬一下的靖安,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朱初珍許久未見靖安,一來目光就落在她身上,靖安似有所感,抬首見是她,衝朱初珍頷首示意。朱初珍見她氣色尚好,不似強顏歡笑,也就安心了。倒是懷裡的旭兒,不耐煩孃親被旁人奪了注意力,咿咿呀呀的鬧騰著,朱初珍只得歉意一笑,低頭哄兒子去了。
靖安這才瞥了立在朱初珍身後的王婉一眼,該說現在的王婉還太嫩嗎,那麼露骨的眼神叫人想不注意她都難。靖安嗤笑了聲,目光薄如刀刃,落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在一刀一刀凌遲,王婉本能的打了個抖索,忙低下頭去,心頭湧上懼意。
謝貴妃剜了王婉一眼,王婉便老老實實的在她側後的位置跪坐下來。沒出息的東西,一次就被靖安嚇成這樣,回首正迎上靖安的目光,那目光超乎年齡,褪去浮躁,靜如秋水。
見她望來,靖安衝她舉杯示意,一俯首發間的九尾鳳釵清晰的映入眼簾,是敬文皇后舊物。一瞬間記憶裡鳳座上常年沉默的女子和眼前人倒映在一起,氣得謝貴妃險些摔了杯盞。
“喲,大好的日子這是怎麼了?”王貴妃一進殿,便望見兩人相持不下。
靖安和謝貴妃誰也沒接話,嬪妃們更不敢多言了,王貴妃討了個沒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隨後趕來的楚雲拉到一旁坐了。王貴妃惱得瞪她,楚雲卻嫌棄的把手一抽,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冤孽啊冤孽,自個兒女兒還能說什麼,王貴妃也只得消停了。
待帝王並眾皇子到了,也就開宴了。
朝中事緊,后妃們也不敢多話,只談天說笑,皇子帝姬們跟著說些吉祥話,也算是和樂融融。酒過三巡,朱初珍這才有機會湊到靖安身側,問問她近況,靖安也一一答了。
見了她懷裡的胖糰子,靖安自然忍不住伸手抱抱,旭兒倒也給面子窩在靖安懷裡沒鬧騰,靖安捉了胖乎乎的拳頭作勢要往口了送,小糰子這才急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往孃親那轉,使勁挽救自己的小拳頭。靖安怕真把他鬧哭了,就鬆手了。
旭兒委委屈屈的在她膝上坐著,東摸摸西探探,忽然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拽住就不撒手了,朱初珍想把孩子抱回來時才發現這臭小子惦記上了姑姑的東西。
靖安定睛一看,那孩子抓住的是塊羊脂白玉,她久帶在身邊,養得溫潤光滑。她只遲疑了一瞬,便伸手去解。
“這可不行,這是姑母給你的。”朱初珍攔住她的手,這玉阿羲帶了許多年了。
靖安摸摸旭兒的腦袋瓜,笑道:“母后沒緣分見到這孩子出世,難得旭兒喜歡,我就做主送了,只當是母后的一番心意,表姐別推辭了。”
朱初珍這才沒話說,只得任她接了,瞧著兒子笑得心滿意足,捏捏他肉呼呼的小臉,又好笑又好氣:“你們一個個可別都慣著他,這小子現在就霸道的不行。”
靖安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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